“其實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忍得很辛苦。”斯薇忍不住輕輕撫住他的手,“陛下……也忍得很辛苦吧?”
“斯薇,關於結婚的事我剛好想跟你談談。”
法瑟想了想,抬起頭,但還沒開口,斯薇已按住他的嘴:“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有壓力。現在……什麼都別說。”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捧住法瑟輪廓分明的下顎,然後迅疾而輕巧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頭發那麼長,隻要一垂頭,發絲就會與他的銀發混在一起。此時他們又是在他的寢宮,此情此景,多少顯得有些旖旎曖昧。法瑟不經意瞥了一眼門口,竟連手中的文書都還沒來得及放下,就已經用他那種慣有的漠然眼神靜靜看著安安。
他一向沒有太多情緒,但這種眼神卻讓安安心裏不舒服極了。她抱著雙臂沉默地站在原地,看著這個才和自己進展到最後一步的男人與其他女人親吻,完全不受挑釁。
親了半天沒得到回應,斯薇終於放棄了。她捧著法瑟的臉,眼中噙滿淚水:“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為什麼你卻永遠無動於衷?為什麼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喜歡那個顧安安?”
法瑟還真如她所說,完全無動於衷:“好了,斯薇。你這些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別人聽的?”
斯薇一臉驚訝:“難道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
法瑟輕歎了一聲,沒有回應她,隻是低下頭繼續看文書:“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斯薇應聲離開了寢宮,推開門時,她毫不吃驚地看了一眼安安,又一臉平靜地與安安擦身而過。
安安這才走進去,把法瑟的藥都放在床頭:“我看見斯薇在這裏,就把其他大祭司先叫回去了。他們十分鍾後回來,你先躺下吧。”
法瑟來到床邊坐下:“撒迦,再過幾天我就要結婚了。”
“嗯,我知道。”安安繼續整理藥物,連頭都沒抬。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需要一個王位繼承人,來替我完成南征的目標。”
“嗯。”
“這個婚我不得不結。”
“嗯。”
法瑟拉了拉襯衫的領口,抬頭看著安安:“你願不願意生我的孩子?”
安安的動作終於停下來,她轉眼看著法瑟,不由笑出聲來:“法瑟陛下,您不僅得了瑞格竭心病,腦子也得絕症了吧。”
“你根本不喜歡赫默,又和他在一起做什麼?”
“誰說我不喜歡他了?”
“結婚這麼久,連孩子都沒有一個。別告訴我是赫默不想要。”
“不是赫默不想要。”安安靜默了片刻,“是我沒法生孩子。”
這世界上真有如此可笑的事。撒迦雖然在世時一直討厭赫默,卻和赫默有著極其相似的特征:平時冷靜,遇到感情就相當極端。
自從愛上了親哥哥,撒迦就摘除了自己的子宮。因為她和艾奇不會有孩子,更不想有其他男人的孩子,所以,她完全不會反對赫默和其他女人生子。而赫默更奇怪了,亂搞□NP把每一個女人當成撒迦來泄憤,卻沒有在任何女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種。
相對他們,安安覺得自己正常多了。
但輕巧地說出這個答案後,房間內是溫度好像在這一瞬間降低到了零點。法瑟怔忪了半晌,躺下來接受安安的治療,此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果然對男人來說,後代都是很重要的吧。像處在法瑟這樣地位的男人更不會例外。安安不是撒迦,她當然無數次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