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薇的出生,安安也聽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曆史的改變影響了時空中的某個點,例如她父母在進行生子大業的時刻晚上了幾秒鍾,總之,斯薇出生以後的發色和以前不一樣。

這樣的斯薇不會再與法瑟在帝都大道相遇,外形也不同,想來應該也有一個全新不同的人生吧。

但是,萊斯威對法瑟的怨念仿佛是超越了時間空間的——

“斯薇真是個動聽的名字,老婆,以後我們生了孩子,也給他們取好聽的名字。”

那叫什麼?”

“女兒你來取,兒子就叫維希爾好了。”萊斯威一臉笑意。

一個女武神剛把及腰的金色大波浪長發剪掉,穿著一身簡練的軍裝和其他女武神站在門外等候她們的將領。

很顯然,這個女武神的眼神比其他人都要女性化一些,也不像其他人那樣目不斜視肅穆地眺望著遠方。這樣的新兵在她的同類裏自然是不受待見的,所以直到她們的將軍到場以後都沒有人和她說話。

終於,騎著金龍前來的兩位將軍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貝爾希德穿著輕巧卻嚴禁的黑色軍裝。從滑翔而落的龍背上跳下來,引起了非武神的女人們一片尖叫。女武神們向她投去的視線充滿了敬佩之情。她一如既往以標準的軍人姿勢往裏麵走,直到經過那個才剪發的女武神身邊,她忽然詫異的回過頭:“蘿塔?”

對方對高高在上的貝倫希德的招呼顯然沒反映過來,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確認她是在和自己說話才語無倫次地點點頭:“是的,是我,貝倫希德殿下。”

貝倫希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拋了個媚眼:“你短發也蠻好看的嘛。”

說完,連蘿塔臉紅的緩衝時候都沒給,就大步朝星耀神殿裏走去。而緊隨而去的,是一臉不悅掃過蘿塔的梅勒。

盡管他的眼神很不友善,但蘿塔老毛病還是犯了,禁不住朝著這兩個人的背影看去——

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啊。

當初貝倫希德剛和顧安安一起回到阿斯加德,梅勒在聽到消息的當日就繳械投降,立刻回來向法瑟領罪,並且重新匍匐在貝倫希德的腳下。

可惜的是,貝倫希德好象對他一點意@

鮮花從翠綠的葉片中飄落,旋舞在充溢著清香的空氣中。

男人將雙手貼在棺材上,閉上眼,將唇落在上麵。

他維持這個動作很久很久,就像隔著這片透明冰冷的水晶,也能吻到裏麵的愛人。

這一刻,精靈世界的山林中盡是茂盛的綠樹,遠處的山,近處的水,都可從樹葉稀疏的地方管中窺豹地呈現著濃鬱的綠。陽光如此明亮,把夏季的勝景活生生地展現在人們麵前。四季極不分明的艾爾夫海姆也時常會有黃金的葉片出現,當它們從枝頭翩翩而落,很快就會被淘氣的精靈撿走。但近處的一些植物又生長很慢,才剛冒出新嫩的枝葉,讓人覺得身處春季。

在這個四季與時間都模糊的空間裏,他很享受和妻子獨處的甜蜜時光。

很多時候,如果不曾得到過,也就不會期望。當一個人對愛人沒有期盼的時候,就很容易滿足。

在她離去的漫長人生裏,他會感激命運,曾經讓他遇到了她。

……

阿斯加德。

一陣風帶著大海潮濕的氣息,婆娑了滿城羽萱花樹發光的綠葉,市場裏的新鮮水果顏色濃烈得像是要滴出油來,各個種族的行人在街道上逛街買東西。上空不時有金色的鳳凰啼叫著飛過,帶過一片片金色的光影。

帝都大道上,羽萱花銀白交錯的花瓣已在空中舞蹈。

一群銀鎧士兵的跟隨下,法瑟難得脫下了正裝,換上白色的襯衫站在道路的一頭。他是如此年輕英俊,微卷的金發在大白天仿佛都在發光,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神族的新王。

路過的行人不時會在他麵前停下,向他行禮。他點頭示意,卻有些心不在焉。

法瑟抬頭,下意識接了一下飄落的花瓣。

其實,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當你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會非常清楚地意識到時間的流逝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隻要足夠勇敢,耐得住寂寞,離了誰都能好好地活著。

但是……

“瑟瑟!”

聽見這個聲音,法瑟迅速回過頭,朝著聲音的主任看去。

帝都大道對麵的樹下,一名黑發女子朝他揮了揮手,在與他目光相交後快速跑了過來。

“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秘密了吧!”按按握住他的手,朝他好奇地眨著眼,“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哦!”

“什麼秘密?”他裝傻。

“你答應過要告訴我為什麼會發現我和貝倫希德殿下的!喂,你不會忘了吧?”看著安安的臉漸漸暗下來,法瑟笑著,故作迷惑地想了一會兒:“嗯……什麼事?”

“法、瑟、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