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緩緩的從遠處走來,像一座時刻散發著寒氣而且會移動的冰山,他看見那些豔麗的招搖的玫瑰,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尖,將那些玫瑰全部換成了菊花。

於是紅色的濃烈海洋變成了溫暖潺潺的黃色小溪。

當我開始享受菊花的香氣時,那個看起來漂亮的不像男孩子的男孩,溫柔的不得了,因為他是第一個看見我的人,最起碼沒有像前兩個一般無視我,和他一起來的是一個黑著臉戴著帽子老成男生,看見菊花愣了一下,微微的露出絕美的笑容,於是菊花便成了桔梗。

我感覺世界都變了,眼角卻有點發酸,無語。

後麵我嚐試著習慣,因為我知道以後肯定有人要來,可是過了幾個星期當桔梗都開始零落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人影,我以為他們終於決定放棄這種誇張的方式,卻沒有料到下午氣喘呼呼跑

來的是一個銀發的男孩。

他看見桔梗喃喃自語道:“肯定是幸村那家夥吧。”

然後一臉不情願的放了一束清麗的滿天星。

無盡的愛。

下午來了一個蜜色頭發,笑起來嘴角彎彎眉毛彎彎的男孩,他帶來了那種藍色花蕊橙色花瓣的

花束別致個性,還有一個時尚的女子和他一起來的,她隻是默默的在墓前放了一小束芍藥花,我知道芍藥花的花語:依依惜別。

過了一些日子,來了一捧比較正經的——柏枝,很冷漠的男子穿著隨意的針織衫,米色長褲,輕輕低語:“我們會永遠愛你。”

寓意肅穆,懷念的柏枝到底帶去了怎樣的思念呢?

後來,接著後來……

百合,海棠,蘋果花,愛麗絲……甚至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花。

少年少女們陸陸續續的來,默默的離去,偶爾大家會碰到一起,莞爾一笑,相約著去吃個飯,聊聊天之類的。我也漸漸的習慣了,雖然沒有賞花的閑情,卻有些莫名的感動。

漫步在夕陽下,對來的人點點頭,發現他們都長高了,變得成熟了,少年們穿起了西裝,少女們挽起了頭發,盡管我們彼此不認識。

這裏不再是墓園而是花藝展覽會。

從爛漫的花朵裏我感知到了幸福。

有時看見這些優秀的孩子們愣愣的看著墓碑露出一絲脆弱的表情,我才明白:因為太過愛,太過懷念一個人才會有這樣的舉動吧。

黑白照片上那年輕的美麗女孩,希望你能感受到一直愛著你,關心你的那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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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屏幕被五彩斑斕的格式廣告占據,呼呼閃動著白光,映著滿桌奢華的飯菜顯得異常沉悶。

最美味的佳肴此刻吃起來也如同嚼蠟。

已經熬過去一年了,還有多少個這樣的年月?

不知誰按下了切換鍵,台在閃了一下後迅速變成播音員故作甜美其實冰冷的聲音:“今天是中國傳統的七夕情人節,各地情侶紛紛慶祝,以下是本台轉播上海東方衛視的某段資料。”

抬起頭,無意識的掃視過後,餐具終於從手中滑落。

驚起了一片人。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也愣在了原地。

冷漠的氣質與手塚有七八分相似,手中別扭的抱著一個極不相符的毛絨玩具,身旁親昵的摟著

男生的是一個畫著漂亮土耳其藍寶石色眼影的時尚女孩,眼角餘留未曾消褪的張揚,笑得甜蜜的刺眼。

黑色的發絲,妖媚的雙眼,她的笑容,行為,樣子,一切的一切簡直和佐久間一模一樣。

畫麵無情的閃過,坐在桌子前的白發男生衝動的站起來,搖晃的電視,仿佛渴望從中間搖出來

一個活生生的小染。◆思◆兔◆在◆線◆閱◆讀◆

或許她說的都是真的。

如她所說,她沒有離開,隻是回到了該回去的地方。

可惡的你,真的一直都存在著麽?

也許,很想你的時候,可以偷偷的去看你吧。

上海……對不對。

原來你一直生活在那裏,卻害得我們傷心。

花月,花容月貌。

隻是,兩條線,即使可以相交也不再同一個平麵裏吧。

我們的同學聚會,就這樣被你無情的傷害了。

沙子滑過玻璃,流瀉下來。

就像那些歲月那些日子的蕭瑟流光。

這蕭瑟的流光,一瀉千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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