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所有人都像那那蠢頭蠢腦的小□。”鍾斯暴怒,額頭激起了青筋,一旁的士兵被吼聲嚇得退了幾步,氣氛頓時僵滯,誰都清楚鍾斯暴燥的脾氣,一言不合就可能揮拳相向。
“好吧,反正都在軍中,有機會看看她多不同。”戴納輕浮的笑,滿不在乎的踱開,避過了衝突。
鍾斯怒瞪著背影,半晌才硬邦邦的交待。“離這混帳遠點,那家夥屬下的女兵全被他搞了個遍,最近還把手伸到我隊裏,遲早我狠狠收拾他。”
凶悍的語氣隱藏著回護,林伊蘭無聲的笑了一下。
“是,謝謝長官。”
意外的挑釁者是個麻煩,尤其是對林伊蘭轄下的女兵安姬而言。
西爾國男女皆可入伍,服役期間一視同仁,混亂的男女關係不足為奇。普通女兵很難在等級森嚴的軍隊中保持幹淨獨立,多半淪為玩物。據說戴納曾以保護為餌引誘安姬投懷送抱,顯然隨著新鮮感逝去,諾言已化為泡沫。每次露麵戴納總摟著不同的女兵,當著安姬的麵也不改調笑,公然視如無物。
望著被擊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的安姬,林伊蘭心底一歎,在記錄本上劃了一個叉。心理影響過大,戴納即使什麼也不做,隻要在場安姬便會慌亂緊張,與同伴的配合更成問題,甚至把一個做支撐動作的隊友踢開,林伊蘭感覺有必要對她進行單獨訓練,否則以近日的表現,戰時極其危險。
訓練結束,林伊蘭留下了安姬。
女兵清秀的臉龐帶著不安,眼袋下兩抹陰影更顯憔悴,盡管挺直了腰端坐,手指卻僵直的扣著膝蓋。
“安姬,你最近的表現是怎麼回事。”
聲音不高,女兵卻像被刺痛般不安。“對不起長官。”
“身體不適?”林伊蘭試著尋找理由。
“沒有,長官。”安姬顫了一下。“是我的錯,我會努力。”
“不單是體能問題,你和隊友無法協作,完全沒有默契可言。”安姬仿佛把戰友當成了危險的敵人,充滿了警惕防衛。
安姬垂下頭沒有說話。
“你以前的記錄是良好。”
回答依然是沉默。
林伊蘭不喜歡逼問,但必須找出症結所在。“因為戴納?”
安姬交扣的手驀然捏緊,指節青白。
林伊蘭收入眼底。“這個緣故應該不會導致你對隊友的排斥。”
“我——長官我會克服——”
“這不是小問題,一旦上戰場,你丟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還會牽累身旁支持你的隊友。”
安姬的眼睛出現了淚光,神經質的咬唇。
“告訴我原因,否則我隻能向鍾斯長官報告,你已不適合呆在作戰部隊。”
最後一句話擊潰了殘餘的意誌,安姬控製不住情緒抽泣起來。
“對不起長官。”眼淚接二連三的滾落,將深藍色的製服浸濕了一大片。“——請不要——我——我——”
遞過手帕,林伊蘭靜靜的等對方平複,過了好一陣,安姬終於止住了哭泣,轉為徹底的頹喪。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數月前戴納中尉表示對我有興趣,想和我上1床。他不是第一個,我想他或許可以讓我擺脫做其他人性1奴的境地,就答應了。”
“其他人是誰。”
安姬道出三個名字,均屬同一連,但不屬於林伊蘭的小隊。
“他們威脅你?自何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