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把白若冰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慢慢地放在另一隻手裏,兩隻手捂著它,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有人手很涼,你用自己的暖手給他送點溫暖那樣捂著,捂了一會說道:“我很冷靜,就是有點感慨而已!”
齊凱跑到近前,看著秦牧正捂著白若冰的手,對秦牧做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情,現在大鼻子已經消失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白若冰沒有說什麼,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朝著遠處走了。秦牧以為她是給自己和齊凱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在意,對齊凱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以前一直以為隻要大鼻子敗了,他就會把熱氣球還給我們。可是上一次我們差點抓住大鼻子的時候,大蛇出來扮演程咬金,半路就把大鼻子弄回去了。這次我們與大鼻子的這場遭遇,本來並不在意料之內,可是大鼻子卻這麼平白無故地被幹掉了。我都不知道我們還能跟誰去要熱氣球回去?”
齊凱說道:“恩,你說的對!那條大蛇似乎不是最厲害的,今天又出來一個超大號版程咬金,簡直就是遊戲裏麵最後的那個大Boss,我都感覺到如果不打敗他,我們就出不去似的!而且你發現沒有,這些事情好像都是那個家夥搞的鬼!那個小三,就是那隻鳥,你不覺得它眼熟嗎?”
秦牧說道:“恩,那隻鳥以前也在我們麵前出現過,這麼看來,這一切的幕後策劃者,肯定就是那個小鳥的主人了。”說著,秦牧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齊凱見他歎氣,問道:“怎麼啦?”
秦牧說道:“你覺得以我們的能力,能對付得了那隻鬼手嗎?”
齊凱疑惑地問:“什麼鬼手啊?”
秦牧說道:“就是那個所謂的主人啊,你沒看見他那隻手的厲害嗎,簡直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啊!”
齊凱聽了,也歎了一口氣,兩人誰也不說什麼了。這時,白若冰走了回來,手裏拿著一頂帶十字的王冠,還有一根打狗的棍子,她伸出雙手,將兩件東西交到秦牧的麵前。
秦牧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知道了她的想法,她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複活那八個小孩子。秦牧歎了一口氣,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在看見主人那變態的鬼手之後,他已經對這種複活的事情沒什麼信心了。但是看白若冰眼神帶有一絲希望,也沒說什麼喪氣的話,接過皇冠與打狗棍,在手上擺弄擺弄,然後四下尋找。
白若冰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小孩子們的身影,淚水一瞬間就充盈了她的眼眶。秦牧看著馬上就要哭出來的白若冰,說道:“哎,你哭什麼啊?也許他們在別的地方複活了也說不定啊,我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一個地方,是走了很多地方才把他們聚集起來的!”
白若冰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淚水,對秦牧說道:“謝謝你這麼安慰我!”
秦牧打算把善意的謊言進行到底,說道:“我沒有安慰你,我說的是真的啊!”
白若冰帶著哭音,抽泣地說道:“你難道比我還了解這個世界嗎?”
秦牧說道:“你怎麼就不信呢?按你說的,你了解這個世界。那你說說,那條大蛇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把大蛇打的起不來的鬼手主人,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若冰若有所思地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秦牧說道:“所以說啊,無論是哪個世界,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時間是運動的,世界也是不斷變化的!如果你一直處在舊的思維定式裏麵,就沒有辦法清楚地看清楚這個變化無常的世界。”
白若冰漸漸有了一點笑容,說道:“我隻是因為現在無法見到他們,有點難過。其實我是知道的,他們複活的話,也會在別的地方。”
秦牧說道:“好啊!你竟敢耍我!”說著,笑了起來。
白若冰也笑了笑,秦牧看著她笑的並不是很開心,知道她說的那句話,可能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她自己。相信他們在另一個地方複活了,總比相信他們就這麼離去要好一些。即使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複活了,也算是複活吧!
齊凱看著他們兩個笑了,說道:“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白若冰看向秦牧,秦牧說道:“還能怎麼辦啊?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們認為那個特大號版的程咬金,會讓咱們消停嗎?”
白若冰問道:“程咬金是誰?”
齊凱回答道:“他說的是那個用一隻手把大蛇打飛的男人。”
秦牧改正他道:“是四根手指!”
齊凱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秦牧苦笑著說道:“是沒區別,不管他用一隻手,還是兩隻手,反正現在我們打不過他。”
他們正說著,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石塊摩擦的聲音,大家循聲看去,就看見一個大坑裏麵爬出一條大蛇,那條大蛇已經醒了。白若冰看了一眼秦牧,秦牧說道:“過去看看!”
白若冰說道:“有危險!”
秦牧說:“如果有危險的話,就算我們逃跑,估計也跑不過那個紅了眼的家夥。所以我們不如主動點,就算,額,那也是一個轟轟烈烈!”秦牧沒有說消失之類的話,因為今天經曆的消失事件太多了,他怕萬一自己說出的話應驗了,就不好了。雖然他嘴上說轟轟烈烈,但是卻不想這麼平白無故地被自己的話害死,就像很多人什麼都不信,你讓他發毒誓,他也未必會發,畢竟,誰也不知道以後自己的話會不會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