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鍾,喘勻了氣,輕輕走過去從後抱住了她。
她心情很好,轉頭對他笑。
“璞言,”他親著她發鬢,“你一個人的時候比較高興,還是跟我在一起?”
“都可以。”
“唔?”這答案令他語氣不善起來。
“你今天不忙?”她乖覺的轉移話題。
“不忙。需不需要我陪你逛街?”他嗅著她發間清香,倦怠而興奮的問她。
“昨天才和可可她們一起逛過。”她嗅了嗅手裏的一枝花,嫣然一笑,回頭對他開玩笑道:“我沒什麼需要你特意為我做的——非說有的話,大概隻需要你把我的副卡額度再升一級?”
新婚小少婦的玩笑,婉轉含蓄而嬌媚可人。李意忍了忍,忍不住的黑了麵,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回身大步往臥房走去。
迎麵走來了他的勤務兵,本是來提醒他開會時間快到了該出門了,見這場麵,“啪!”的立正向後轉,轉眼便沒了影子。
李意跟沒看見一樣,璞言低低的哀叫一聲,捂住臉埋進他懷裏,“放我下來!你到底想幹嘛啦?!”
李意低頭,在她耳邊輕哼道:“我想和你好好的探討一下——‘需求’的問題。”
璞言一下子紅了臉。這還是大白天,況且昨晚和今天早上都……掐了他一把以示抗議,沒想到李意本來還忍得住的,這下被徹底的撩起,一進臥室就將她抵在了門背後……
一句戲言而已,事後沒幾日,李意卻當真將她的副卡額度升到了一個嚇人的數字。
喝下午茶時,朋友們羨慕的打趣她:“璞言,你哪回和你家首長拌嘴了,直接就能刷駕直升飛機開回娘家去了呀!”
張璞言笑了笑,收回侍者呈來的卡,什麼話也沒有說。
可接著,不知怎麼,連那黑咖啡她品著都是甜絲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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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妹妹璞玉出嫁的時候。婚禮那天,李意排開了一切工作,陪張璞言去張家送嫁。
路上車裏,兩人都長久無話,璞言百無聊賴的拿過他親自準備的結婚禮物,隨意的捏在手裏玩。
“璞言,當心點。”車子略微一個顛簸,閉目養神的他開口對她說。
當心什麼?他的心意嗎?張璞言手頓住,並不做聲。
正巧這時車停下,她揚手一推車門,那對昂貴稀有的水晶球連著盒子一道扣在了車外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李意下車來,對著一地水晶碎片微皺了眉頭。張璞言在旁靜靜等他發怒,他卻隻搖了搖頭,吩咐隨行的秘書立刻再去重新備一份禮。
“進去吧。”他來牽她,她卻轉身就走。
“璞言!”他低聲叫住她,隱忍的語氣。
張璞言回過頭來,隔著他不遠,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陌生神色,靜靜看著他,片刻,她緩緩開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李意心頭騰的一怒,麵上便愈加淡淡的:“我正想對你說這句話。”
張璞言臉色變了變,眾目睽睽之下,狠狠甩開了他伸來的手。
今天的新娘可不像當初的張璞言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親戚世交們一哄而上,各種折騰,熱鬧的不得了。
新郎秦蘊將小妻子擋在身後,平日裏那麼淡然清貴的一個人,此時被畫了一臉口紅,滑稽而狼狽。
可不管多麼無奈難堪,他始終一隻手護著身後的人,偶爾小璞玉不忿的伸頭出來抗議兩句,他就溫柔的笑著把她按回去。
他笑得可真好,當初在母校一百周年慶上,他被眾人簇擁著,微笑如清風明月,張璞言第一眼就中意。
其實李意的笑容也是很好看的,不過因為工作的關係,時常不得不板著一張臉故作老成,久而久之,私下時也極少有笑的時候了。
極少,但並不是沒有。對著她的時候,他時常都是笑著的,璞言能清楚的記起他每一個笑:溫柔的、開懷的、耀眼的……還有,第一次見麵時,他對著她家小妹妹璞玉的,那個比春風更令人沉醉的美好笑容。
張璞言這一輩子對璞玉的討厭加起來,都比不上那一瞬間對她的嫉妒。
事到如今,再不能不承認了,一切的將計就計、矯情別扭,都隻不過是偽裝——張璞言對李意,一見鍾情。
人人都愛張璞玉也沒有關係,她隻求那個笑容除外。
隻可惜這個要求太奢侈,多高額度的卡都刷不起。
張璞言怔怔落下淚來。
此時,李意站在妻子身側,人群鼎沸,他不聲不響的替她擋出一方安靜,而當他正想伸手去攬她時,卻見她偏了偏臉,柔美的側臉上,淚痕宛然。
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去,秦蘊正低頭溫柔的親吻張璞玉。
李意收回手,默不作聲的捏成了拳。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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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誰也不說話,到了家張璞言徑自回房,他冷著臉跟在身後,關房門的時候及時伸手抵住,發出“嘭”的一聲大響,璞言回頭皺著眉,毫不客氣的對他冷聲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