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頻頻投來視線。
這樣一來,我更緊張了。
我握著筆,一邊把視線投向窗外,外麵鳥語花香,還種了不少桃樹,高校的美景就是不一樣啊。
我希望能放鬆心情,放鬆,再放鬆。
我在清風中,居然看見一個人分花拂柳走過來,在盛開桃樹下,步伐挺拔穩健,頭發微揚。
我驚了一下,定睛再看,沒錯,是個男人,我突然慶幸我坐在窗邊,連男人的五官都看得非常清楚。
這視覺衝擊來的十分強烈,我狠命擠了幾下眼睛,才張大嘴巴,幾乎忘了自己身在考場。
那一刻,我居然十分文藝地想起了一句不知從哪兒看來的話,彼時,我從三千桃樹下看見他,眉目如畫,氣質高華。
其實我回想的話,男人的五官並不如何出色,但有一種骨子裏出來的儒雅溫柔,迎麵襲來,我終於體會到那句成語,如沐春風。
我揉揉眼睛,差點要懷疑是不是我太緊張出幻象了。那個如詩男子走著走著,居然一直朝著我們的教室走了過來。
而這時候我發現,我的手終於能動了。
我趕緊抓緊筆,埋頭開始寫字。眼睛,卻不由自主想往講台上瞟。
那兩個一直盯著我的監考老師,也終於移開目光,看向門口。那位氣質高華的男人,慢慢踏進了教室。
其中一監考露出笑:“蘇老師,來了。”
老師?我訝異,難道這個男人是學校的老師?看著也太年輕了!
那兩個監考老師,一個年輕,一個年老,年輕的那個客套完了。年老的就上前去拍肩,笑著寒暄:“蘇恒啊,終於回來了。”
男人露出笑,這時說出了第一句話,開口聲音悅耳,含一點輕柔:“導師,你好。”
我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就愣了一下,蘇恒?怎麼好像,耳熟?
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蘇恒走了下來。
我趕緊低頭,與此同時,發現四周同樣瞬間低下來許多的腦袋,我汗,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
一場考試,蘇恒居然往我這邊繞了好幾次,每次我頭皮發麻,手底下卻越寫越快。最後居然成了我第一個答完卷子,其實大部分也因為,我會做的題目最少,人家和我不一樣。
我難得抬起頭,蘇恒朝我輕輕一笑。
我心肝抽了一下,沒敢再抬頭。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要讓我自戀一把,覺得老天真的待我不薄,看我二十來年太淒苦,終於決定讓我走一回桃花運?
太不靠譜了。
“別太緊張。”在我盯著卷子半天之後,蘇恒竟然對我說了一句。
我幹笑了兩下,也道:“謝謝蘇老師,我不緊張。”
聽到我這句話,他眼中倏然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似乎是驚異,隨後,便恢複笑意。
我把卷子前後看了三遍,好似看出個洞,終於確定再待下去也是消磨時間,才大義淩然地站起來交了卷。
走出教室後,我吐了口氣,真是,成敗在此一舉了。
我拖著步子去辦公室向導師彙報,推開門,導師剛泡了一壺茶,轉身道:“考完了?”
我咽了口口水,艱澀道:“是,嗯,考完了。”
“看沒看見你師兄?”
“什麼?”
這時候門居然又開了,如詩如畫的蘇恒踏步走了進來。他懷裏,還抱了一摞卷子。
“導師。”
我的導師露出了我見他幾個月來最為親切和藹的笑,說道:“蘇恒,過來,這就是你師妹,小白,小白,這是你師兄,蘇恒,剛從澳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