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小明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易明計算機公司的門前,這是哪裏?劉小明的醉眼迷離的,他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可是他又能到哪裏去呢?徐惠在麼?劉楓在嗎?他的腿一軟,就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徐惠應該在裏麵,門雖關著,但是他看見從門的縫隙裏隱約的透出些許燈光。這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裏一暖,仿佛看見了自己在前世醉酒回家後看見家裏門廊上亮著的那盞燈。他站了起來,去,去敲門,莊雲在裏麵等著你呢,那個溫婉秀氣的妻子在等著你,一杯熱茶,一個微笑,一種溫暖。此時,他的心情是那樣的激動,淚水不自主四麵飛濺。他滿含著淚水敲打著易明公司的大門。莊雲,莊雲,我來了,一定是你在等我呢!你在嗎?開門吧!你的丈夫回家了。劉小明心裏在默念著。

門開了,一個漂亮的姑娘打開了大門,不對,莊雲沒有那麼年輕,莊雲是我的妻子,是三十多歲的女人,不是她,劉小明醉眼迷離的看著姑娘的身後,莊雲呢?

“劉小明,你怎麼了?你喝多了?”徐惠吃驚的走出來扶住了搖晃不定的劉小明,走近了,才看到劉小明滿臉的淚水,迷離的醉眼中透出了一種炙熱的渴望、失望、痛苦、心碎的感情,徐惠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男孩子或者一個男人甚至一個女人的眼睛中透出這麼多的感情。怎麼了?她上前扶住了劉小明,這時她的心裏忽然感到了一陣暖意,感到了一種迷茫的熟悉感。哎!她搖了搖頭,仿佛要擺脫那種感覺一樣。她的愛人已經死了,死在了她的麵前,愛人死了,但死後的目光卻是那麼不舍,無奈,仿佛把她痛苦無望的留在這個世界上,是他的罪過一樣。每當想起那個目光,她都感到了一種心碎的感覺。她真的希望世界上有鬼魂,能讓他回到她的夢裏。但是從來沒有,他從來沒有出現過,狠心的家夥,她恨恨的想!她把劉小明扶在了公司大廳招待客戶的沙發上,轉身關上了大門。

“對不起,徐老師。我喝的有點多了。”劉小明有點清醒了,他認出了這個姑娘是他的班主任,是他的老師,不是他的妻子和愛人,他的臉有點紅了。在大廳明亮的燈光下,徐惠是那麼的漂亮和成熟,可是,她不是,真的不是。徐惠看到他忽然興奮忽然失望的樣子,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痛心,這還是個孩子呀,盡管很有天分,但是她感到劉小明心中有一種痛苦和孤獨是無法排解的,這種痛苦和孤獨,劉楓這樣天真的少女是無法理解的,這個男孩子怎麼背負著這麼沉重的心理壓力呀!而她不也是有一種和他相似的痛苦和孤獨麼?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讓她自然的走上前去,愛撫的拍了拍劉小明的頭,

“弟弟,怎麼了?怎麼喝了那麼多的酒?”徐惠蹲下`身來,看著劉小明。

“姐姐,我……”劉小明清醒了許多了,他為自己的失態感到臉紅,雖然他的生理年齡隻有17歲,但是他的心理年齡已經四十多歲了,這是一個成熟男人的心理了,怎麼能這樣的失態呢!他馬上把話題轉到了其他方麵,“王聰雲脫離了黑社會了,但是我們要幫助他考上大學,至少要幫助他走到正常人的路上。”

“清醒了?”徐惠站起來,有些揶揄的看著臉紅的劉小明。

“對不起,姐姐!讓你笑話了。”劉小明不好意思的笑了。

“沒什麼,以後你就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半個家就是了。”徐惠隨口說出,但是馬上就意識到有些不妥了。什麼半個家,雖然劉小明還是個男孩子,但是他也是個男人了,她雖然是他的老師,但也是僅比他大5歲的女孩子。想到這裏,她的臉有些紅了,“我去給你衝杯茶,醒醒酒。怎麼喝了這麼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