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冷靜點,王妃生氣,那也是因為王爺去了妓館,而王妃自然是站在王爺妻子的立場生氣,”丁管家一臉正色的規勸,“王爺何必如此動怒。”
聽到丁管家如是說,秦放渾身的戾氣和火氣瞬間就降了下去,陰沉的臉色瞬間如撥雲見日,嘴角忍不住的上揚,眼神質疑的撇向丁管家,“丁叔,你說的是真的?”
那個死女人果真是因為吃味他去妓館才生氣的?他怎麼覺得這麼不真實呢……
“自然是真的,木槿和碧兒幾個丫鬟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並不知道自家王爺今日在自家王妃手上吃了大虧的丁管家,不禁如實說出了今日所見,其實他老人家深覺這個王妃的個性倒與王爺十分匹配,又內心早就希望王爺能找到個稱心的妻子,故而現在才多嘴為年玥說了如此多。
“哦?是麼。”秦放再也忍不住嘴角越發上翹的弧度,嘴角幾乎都要咧到了耳根後,火氣刹那消失的無影無蹤,撣了撣衣袍,語氣愉悅,佯裝一本正經道:“咳,還是帶本王去看看王妃吧,總不能讓王妃住到偏院去,若是傳了出去,外人還以為她被本王休成下堂妻了。”
嗯,尤其不能讓太子和秦錚那臭小子誤以為,不然更會對這女人糾纏不休了……
丁管家瞥了一眼秦放忍不住上翹的嘴角,難得會心一笑,“王爺說的是。”
他們家王爺向來獨斷專橫,何時為別人考慮過?現在能為這個新王妃考慮如此多,已是少見。
可見,王爺對這個新王妃,還是有些在意的。
偏院離別院的新房有些距離,轉了好幾道九曲回廊,越過好幾個小院子和園子水榭,這才到了偏僻的偏院。
環顧周遭除了竹子便隻剩竹子的偏院前院,秦放冷的搓著手臂上起的雞皮疙瘩,故意一臉懵懂不解的看向剛從屋子裏被喚出來的木槿,“木槿姐姐,玩具娘子怎麼要來這裏住,放放的房子不好麼?”
木槿看著這個什麼都不懂,更不懂人心的癡王爺,不知道怎麼說,隻好笑答,“王妃喜歡翠竹,便搬到這裏來了。”
“哦。”秦放懵懂的點了點頭,便踱步要越過木槿,往院子裏麵走。
沒想到,才剛走沒兩步,卻被木槿伸臂擋了住。
眨巴了一下水潤潤的眼睛,秦放奇怪的問,“木槿姐姐你還有事嗎?”
木槿窘迫的看了一眼秦放身後麵色不善的丁管家,隻得硬著頭皮,把王妃適才的吩咐艱難的吐露了出來,“王爺,王妃已經歇下了,王妃不喜歡被吵醒,所以……王爺還是回吧。”
“啊?玩具娘子怎麼不等放放就睡了……。”秦放一臉的失落,但是並不答應離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木槿,聲音壓低了很多,“那放放也去同玩具娘子一起歇息了罷,放放保證不吵醒玩具娘子!”
“王爺,王妃說,王妃說今晚不想同王爺一起睡,所,所以,王爺還是回吧……。”一向處變不驚的大丫鬟木槿,此刻說到睡覺這種事,還是忍不住麵紅赤耳。
“為什麼,為什麼玩具娘子不想同放放睡,是不是玩具娘子不要放放了……。”一聽這話,秦放便如霜打了的茄子,眼睛又泛起了霧氣,心裏卻在腹誹這該死的臭丫頭竟然這麼快就胳膊肘往那死女人那兒拐了。
真懷疑那女人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
“王爺……。”木槿最怕的就是秦放這一招有淚輕彈,一時無比的犯難。
“王爺是忘了王妃的話了嗎?”一直在秦放身後不言不語的丁管家突然開了腔,笑臉慈祥和善,“王爺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怎可有淚輕彈?王爺也是答應過王妃的不是,若是此番讓王妃瞧見了,豈不又要生氣的?”
“放放沒哭沒哭,隻是沙子迷了眼睛嘛!”聞言,秦放連忙用著袖子抹著還未掉出淚珠子的眼睛,用力的都擦紅了眼眶外的凝玉肌膚,嘴上極力的為自己辯解,眼睛卻在不解的給丁管家使眼色。
“王爺,既然王妃已經歇下了,不妨明日再來就是,要是吵醒了王妃,又生王爺的氣該如何是好?”誰知丁管家視而不見,依舊勸解。
秦放聽得王妃‘生氣’二字,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心情舒爽的果真不再鬧騰木槿,轉回身,便往丁管家的身邊走去,拉著丁管家的衣袖就要疾走,“那放放就同管家爺爺這就回吧,要是吵醒了玩具娘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