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槿嘴角抽的越發厲害了,心裏不住哀歎,王妃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理所當然啊?
“王爺如此興師動眾,可是已經有了悔意?”年玥毫不婉轉的問。
這傻子竟然又想動她的牆,無外乎是進不來偏院,而他既然想進,那除了是知道自己錯了,想來套近乎,還能是什麼。
聽到問到這個問題,木槿不自在的燥紅了雙頰,有些吱吱唔唔,“這……。”
抬眸,年玥奇怪的看了一眼木槿,“臉紅什麼,莫不是王爺調戲了你?”
“哎呀王妃,您在亂說什麼呢!”木槿又臊又急的一跺腳,別扭的轉過了身。
年玥攤了攤手,“你家王爺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本王妃哪有亂說之理?”
笑話,這傻子連窯子都逛過無數遍了,句句都夾著窯子裏那些妓子的腔調,調戲個婢女該是很正常不過的好伐?
“王妃,這可是天大的誤會,王爺明明是,明明是說來兌現和王妃您的同睡承諾的!”大聲的辯解到這,木槿已經是麵紅赤耳了。
“同睡?承諾?”怔了怔,年玥腦子裏自動浮出了今兒進宮時,和那傻子說好的事情。
貌似,她確實是答應過那傻子,隻要他不跟她進宮,讓人看出了他現在是個傻子的端倪,她便應允他,今晚同房就寢。
難怪,這傻子果然那麼聽話的坐在轎子裏隻和小白爭食,當真半步也沒踏出過轎子……
“是啊,奴婢以為是王爺誆騙奴婢,所以便沒有放王爺進來,哪想到,王爺竟然著人把後牆給拆了……。”木槿頗為無語凝噎,這王爺不是正在同王妃鬧性子?這為了同王妃睡,變臉也變得忒快了,還說的出那樣的謊話,使得出那樣的手段,這還是他們那個傻乎乎的王爺?
“他倒是好記性。”在聞言木槿發懵的表情下,年玥一臉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就請王爺進來罷,別拆什麼牆了,夠勞民傷財的。”
木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王妃您的意思是……。”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再度將臉和視線埋進賬本裏的年玥,說的夠雲淡風輕。
“……是。”掛著一臉的匪夷所思,木槿機械的福身退了下去。
王妃心,還真是海底針,海底針……
木槿出去後沒多久,秦放便興高采烈的進來了,可一衝到房門前時,似乎像想到了什麼,立刻又收了傻兮兮的笑容,抖了抖衣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屋子。
再度端起茶杯飲茶的年玥聽到動靜,便抬眼去看,沒想到隻看了一眼,登時就噗的一聲,把剛進嘴裏的茶水全數噴了出來,還被嗆的直咳嗽。
眼見年玥被嗆到,秦放本身是要去關心的,可是轉念想到阿三的話,又把伸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傲嬌的抬了抬下巴,“怎麼樣,是不是被本大爺的放蕩不羈驚為天人給驚喜到了吧!”
“驚喜?”年玥無語扶額,“驚嚇還差不多!你看看你,現在穿的是個什麼德行!!”
隻見秦放一身不知哪裏搞來的胡人裝扮,胡人穿著一向隨性,小國又窮,穿不起錦衣華服,都是五顏六色的布衣,且這布衣還是東一塊顏色西一塊顏色的拚湊在一起,穿在他瘦巴巴的身上,敞胸露腹,怎麼看都像是衣衫襤褸的乞丐!
穿成這樣也就算了,他的臉上還貼滿了密匝匝的假胡子,鼻梁上還掛了一副要掉不掉的西洋黑眼鏡,頭戴一頂瓜皮帽……
“怎麼會驚嚇呢?”秦放揚了揚手裏關著一隻綠鸚鵡的金絲鳥籠,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大爺的姿勢,“阿三說了,胡人的衣服最能顯示男人味了!放放現在明明很男子氣概嘛~。”
去你大爺還差不多!年玥暗罵一句,一手捂住了自己差點被亮瞎的眼睛,一手抽出絲帕擦了擦嘴角,而後嫌惡的揮了揮,“去去去,趕緊出去!”
“啊?為什麼呀?”秦放很不解很受傷的湊到了年玥的麵前,眨巴著水潤潤的眼睛問道。
阿三說了,隻要他穿成這樣,女人都會被他迷死,都會被他征服!
“為什嘛!為什嘛!”鳥籠裏的綠鸚鵡也跟著起哄,在籠子裏上躥下跳尖著嗓子嚷嚷。
“木槿,把丁管家請來!”蹭的一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年玥高聲朝外喊了一嗓子,然後掩麵遁走。
屋子外間的木槿應了一聲,便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