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四姐現在是溱王妃,怎可隨意侮辱打罵,還不快些道歉!”年瑤也憤怒了,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
聽到姐姐的話,再看到自己姐姐對自己產生了失望,年香就更是怒火中燒了,眼睛噴火的怒瞪向年瑤身後的年玥,“原來你就是那個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年玥!賤人,要不是因為你,本小姐的母親何至於那般生氣,本小姐的姐姐何至於這麼對我!!”
“六妹妹,你這左一個賤胚子,右一個小賤人的罵著姐姐我,可有想過,姐姐我這胚子和體內流的骨血,都是誰給的?”年玥笑靨嫣然,“還有妹妹你的胚子和骨血又是誰給的?”
不待年香反駁,年玥笑看向了從大堂裏聞聲走了出來,已經走到了年香身後的年賦餘,她以扇掩住了自己燦爛至極的笑容,“這可不都是父親給予的麼?哎呀,六妹妹,你難道是在意指父親給我們的骨血,都是下賤的麼?這話可真是大逆不道了,可說不得的。”
年香被說的張口結舌,“你,你這賤人胡說什麼,我哪有……。”
還未反駁完,年香的身後便傳來了年賦餘的怒喝,“香兒!”
年香聞聲一震,然後一臉喜悅和委屈的看向身後的年賦餘,“父……。”
沒想到稱呼都還未喊完,便被年賦餘的一個巴掌脆生生的打了斷。
“大逆不道的東西,竇簫嵐平日都教了你什麼!”年賦餘老臉陰沉的可怕,再度揚起了巴掌,“虧老夫還把你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裏,沒想到你卻是這麼個沒教養的東西!年家的顏麵讓你都給丟盡了!!”
年香捂著自己被打偏的小臉,從開始的一臉不可置信,再到聽了此話而潸然淚下,“父親從來都沒打過我的……從來沒有……。”
“現在有了!”年賦餘看到年香梨花帶雨的受傷模樣,本來確實心疼,可眼角的餘光觸及年玥投來的譏誚眼神,不由覺得她是在嘲笑自己剛才還言之鑿鑿自己教女有方,不禁覺得自己一張老臉已經掛不住,才又不得不狠下心腸,再度朝年香的小臉揮去。
“父親!”年瑤驀地一把抓住了年賦餘揮下的老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香兒年紀還小,不懂事,所以才口不擇言,並無半點忤逆不孝之心,還請父親手下留情……。”
說著,年瑤又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年玥,瀲灩秋瞳湧出了淚水,“四妹妹,求你看在香兒畢竟是你妹妹一場的份上,就讓父親饒過香兒這一次吧。”
“二姐這話,妹妹我就聽不懂了,怎麼能是我讓父親呢?”年玥一臉無辜,素指輕撫了撫懷中一臉愜意困乏的小白,“說的好像堂堂一國宰輔的父親,是妹妹我的手下似的,這多損父親威名顏麵呐,二姐真是糊塗了。”
沒想到年玥又是如此的能言善辯顛倒黑白,年瑤口才不濟,被說的滿麵羞紅,咬著紅唇說不出了話,隻有眼睛裏的淚水開始滾滾而落。
見到這般情形,自己受了巴掌便罷,還讓自己高貴的姐姐受到這般的羞辱,年香當即清醒了過來,惡狠狠的瞪向了年玥,再度揚起了手裏的鞭子,“年玥,我要殺了你!”
年玥仍舊淡定如鬆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躲閃的樣子,紅唇總是牽著那抹恰到好處的從容淺笑。
“香兒!”年賦餘大怒,沒想到自己一向乖巧的小女,如此的粗魯蠻橫猶如市井潑婦,當真枉費了他的一番心血。
年香置若罔聞,眼睛裏隻容得下年玥一人,腦子裏隻有一句話,就是殺了年玥,就什麼都解決了!
年賦餘沒想到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居然對自己的話當成空氣,簡直就是怒不可遏,“再不住手,就給老夫滾出太傅府!!”
一聽這聲雷霆之怒,年香終於如夢初醒,又驚又怒又悲切的轉首看向自己麵色鐵青的父親,手中的鞭子與眼淚同時落下,“父親……。”
“來人,把六小姐關到祠堂麵壁思過,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放出來!”一聲令下,年賦餘煩躁的對上來的奴才們揮了揮手。
早在不遠處作壁上觀了好一會兒的奴才們紛紛上湧,既膽怯又興奮的去拖六小姐。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被六小姐打壓了多年,難得看到六小姐也有今天,難免心生了快意。
“父親……。”年瑤自知現在已經求情無用,隻得淚如雨下的懇求,“女兒自知自己這個姐姐做的失職,還請父親讓女兒一道陪同妹妹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