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秦放聽了這話,恍然大悟,異常的激動,“放放會保護娘子的,放放絕對不會讓人欺負搶走娘子的!”
他怎麼就忘了,這女人這副尊容必定會不知引多少男人垂涎!
哼,算她還有點知道自己是已婚婦人的自知之明。
由於過度激動,秦放無暇白玉般的臉都漲的通紅,言詞格外的激昂,如同在說一件誓言。
徐徐睜開眼睛,看到這樣的秦放,年玥心下一動,不禁生出伸手很想去捏捏秦放臉蛋的衝動,但手剛一抬起,腦海猛地竄起昨晚的事情和畫麵,手便生生僵在了半空,容色嬌豔的麵孔即刻覆上了一層忽冷忽熱的陰霾。
“哼,都不知道你這小騙子用這樣的話,誆騙過多少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年玥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這樣一句冷哼,待出口後,著實悔的腸子發青,心底不住暗罵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愚蠢墮落到了要和一個傻子較真的地步?
這話不是低喃細語,秦放自然聽得真真兒的,頓時便紅了眼眶,臉紅脖子粗的反駁,“放放才不是小騙子,放放是最老實最誠實的大好男兒!!”
最不老實的是你這該死的女人!
年玥噗的一聲笑出了聲,睜開眼睛,好笑的瞅著一臉表情不知多認真的秦放,“就你,還最老實最誠實?”
這傻子要真是最老實最誠實的男人,那這個天底下的老實人肯定都死光了。
馬車外,貼在馬車左右騎著駿馬的秦殷和秦錚,清楚的聽到從車簾中溢出來的,他們還從沒聽過的年玥如此疏朗的笑聲,都不禁一臉的詫異和怪異。
畢竟,撇去秦放的尊貴身份不談,試問這天底下,哪有一個女子願意嫁給一個傻子的?
就更別提,這嫁給傻子的年玥不但沒有過的愁雲慘淡怨天尤人,反而短短幾天時間在溱王府早就已經過的風生水起,且平日素來對人都冷冷淡淡的樣子,卻在一個傻子麵前,笑的如此歡快!
這,怎能不令人詫異和怪異。
秦放自然聽出年玥是在嘲笑自己,於是牙根狠狠一咬,癟了嘴,眼睛漫起了霧氣,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揉著自己的衣袖,“娘子欺負人家……嗚嗚……。”
邊說,邊委屈的抽抽搭搭起來。
“好了好了,王爺是最老實巴交,是最誠實的好男兒好不好?”收起笑聲,年玥收了支頤的手,抽出腰上係著的絲帕,另一手則勾起秦放低垂的臉,絲帕給他輕拭水滴似的淚珠,哄騙的聲音裏有著她自己都沒發覺到的寵溺。
“哼,娘子最壞了!”秦放嘴上抱怨著不滿,可一點也沒亂動,特大爺的享受著年玥的拭淚,別提多傲嬌了。
看著這樣的秦放,臉紅的像顆蘋果,淚水像早晨的露珠,嘟起的嘴唇比女子上了玥兒的唇還要紅豔幾分。年玥這幾日心中積鬱太多的陰霾竟神奇的驅散不少,心頭更是忍不住泛起想要咬這家夥的臉蛋一口的衝動……
大概是從小就在沙場與男兒們打交道慣了,雖近些日子做了不少笑裏藏刀口蜜腹劍的虛偽之事,可年玥的骨子裏到底還藏了幾分豪爽的真性情,許是最近對秦放越發卸下防範的關係也有,竟讓她此刻心之所想,身體便先理智而力行了。
傾身,紅唇一張,一口便咬在了秦放緋紅水嫩的臉蛋上。
“哎呀,好疼!”秦放怪叫一聲,眼淚再次在眼眶裏打起了轉兒,可憐巴巴的控訴起年玥的罪行,“娘子你好壞,居然咬放放……。”
實則,此刻秦放心裏卻得意極了,滿腹的不滿和怒火,就這麼在年玥一咬下,全都奇跡般的煙消雲散了。
被秦放怪叫聲驚醒的年玥看到秦放這副似被自己欺淩侮辱過的小媳婦樣子,頓時心底無限湧出罪惡感和對自己的鄙夷感,深覺自己就像一個在調戲小白臉的怪大嬸……
年玥趕緊鬆了嘴和手,難得也會不知所措的坐立難安起來,作過惡的雙手完全都知道該往哪裏擺了,頰上泛出羞惱的嫣色,舌頭似被牙齒給絆住了,結巴的不行,“王,王爺,是,是妾身,那,那個……嘶!”
瞪大的眼睛瞅向眼前放到無限大的玉容,清楚的看見秦放那微露的兩顆虎牙正咬在自己嬌嫩的臉蛋上。
這傻子居然敢咬她!居然還用虎牙咬!!
“唔~娘子你好甜哦!”直到把年玥過於嬌嫩的臉蛋咬破了皮咬出了血絲,秦放才鬆了口,居然還一臉比吃到榛子酥還有愉悅饜足的表情,舌頭舔著虎牙和唇上染到的丁點血絲,似在回味,“原來妻子真的好好吃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