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王妃雖然會的上乘武功很多,功力算是深厚,可要比起已經習武五十多年的柳生滄溟,完全就是雞蛋碰石頭,怎麼可能會是對手?”剛從二皇子府空手而歸的,正與秦放一同藏進了一株暗處的梨樹上的溫子若,無語的看向側靠在樹幹上完全是一副看戲姿態的自家王爺,“我說爺,您確定就這麼幹看著?”
“知不知道你今天之所以跟不上這個女人,就是因為你啊,實在是太小看她了。”青銅鬼麵下,秦放緋唇邪挑一角,沒有毒火洶湧的一雙墨眸,望著那從容應對毫無所俱的人兒,眸色竟比夜色更深暗三分,如窺視獵.物的豹。
如果不是小看,他何以三番兩次在她手上吃虧?
不過,這個女人剛才對那個小白臉戲子的無視反應,他倒是很滿意,雖然嘴巴不幹淨了點,不過沒關係,那張小嘴清理起來,還是很方便的。
想到這裏,秦放眸色更暗了幾分,舌尖情不自禁的舔過自己的薄唇,令緋紅的唇色更加的誘人了。
恰好將自家王爺這副‘饑餓’小動作盡收眼底的溫子若不由虎軀一震,額頭滲出一顆豆大的冷汗。
話說這都什麼情形了,他家王爺居然還有心思想到那方麵去,實在是……夠無恥!
這邊,年玥正要動手使陰招,可突然,一曲不知從何而來的悠揚小調響起,令年玥一愣,手上動作自然而然的一頓。
也就是這麼一頓,讓柳生滄溟的尖刀毫無意外的就要刺進她的心髒。
鏘的一聲金屬劇烈的碰撞聲響起,一柄橫空而來的玉骨緞麵折扇忽的擊飛了柳生滄溟的雙刀,折扇攜著的強勁內力還將柳生滄溟整個人擊的倒飛了出去數丈。
“女人,你在搞什麼,找死?!”身形驟閃到了年玥麵前的秦放,狠狠拽住了年玥的胳膊搖晃,雙目幾乎噴火。
不是說她最惜命了,不是為了小命貞.操什麼的都可以不在乎?那剛剛那該死的明顯失誤是什麼?
她知不知道,他要是剛才的視線移開了一點,哪怕就多眨了一下眼睛,她現在就已經死在了柳生滄溟的刀下了!!
在秦放那雙憤怒的幽深墨眸中怔了一下,年玥這才從眼前那張熟悉憎惡到了骨子裏的青銅鬼麵上清醒了過來,冷冷甩開秦放拽痛了自己胳膊的大手,“別以為你剛才救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快放開!”
還窩在梨樹上的溫子若咬著小手絹,無聲的流淚抗議,“我說爺,拜托您要扔就扔自己的兵器,幹嘛扔我的啊……我的錦繡扇可是很金貴啊喂……。”
“閉嘴!”秦放低喝一聲,便拽著年玥使勁掙脫的手強拉著就往王府的後門怒氣衝衝的走去。
年玥正要反駁,一聲熟悉的聲音,一縹熟悉的青色身影,令她的唇舌僵硬發不出了聲音,令她的視線全都被吸了過去。
“如果可以,還請兄台高抬貴手,將溱王妃讓給我。”一聲略帶沙啞的清越悠揚聲音響起,比剛才那一曲小調還要動聽悅耳數倍,爭若天籟。
所有人都被這聲天籟般的聲音吸引,循聲望去。
隻見,此刻半空中,正有全身充斥著的幽藍火焰的美麗大鳥背上,懶懶斜躺著一人,這人狸目如絲,碧眸妖瞳,銀發在夜風中輕舞,流光攢動,一襲半敞青衣一同翩然在夜風裏,半.裸的胸膛,全.裸的雙足,足上所戴的一串銀鈴玎玲作響,如敲響的妖靡之音。
妖物。
這是所有人看到這個妖嬈男子,腦中所想的第一個念頭,眼中所反應的第一個眼神。
除了,年玥。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旦救下了秦殷,勢必會被這個男人給找上,再也逃不掉,躲不開……藍眸寸寸緊縮,眸底滿是懼意,前所未有的,恐懼。
拽緊的冰涼小手不斷的顫栗,讓感覺到了的秦放不由詫異的看向了冰涼小手的主人。
得見年玥眼中從未顯現過的懼怕,秦放既驚又奇,轉頭再看那幽藍火焰鳥上的妖嬈男子的視線,變得不善,“我的女人,豈容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囂張狂妄的以一聲冷笑結尾,便旁若無人的將年玥徑直往王府的後門裏拖去。
什麼叫他的女人……年玥麵色不善,但也沒有拒絕的跟上了秦放的腳步。
如果可以不用麵對那個男人,偏有人出頭管這個閑事,她又何樂不為。
“迦樓羅啊,你可聽到了。”妖嬈男子偏頭對自己身下的火鳥坐騎輕笑反問了一聲。
那火鳥似乎能聽懂男子的語言,憤憤仰頭怪叫了一聲,全身的火焰更加高漲,在低下鳥頭時,尖長的赤紅鳥嘴一張,一道幽藍火舌從它嘴中飆射而出,在夜空劃下一道幽寒瑰豔的弧線,火頭直指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