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白白便宜了這小蹄子,這麼快又恢複了側妃之位。”趙嬤嬤一臉輕蔑。
“不過隻是一個妾位,給就給了。”皇後不以為然。
“娘娘說的是,側妃不過隻是一個低賤的妾,她倒是與這位分,相配的很。”趙嬤嬤嘿嘿一笑,“正如,那下賤的如妃和夕妃。”
“夕妃近日,可有什麼動靜兒?”被趙嬤嬤這馬屁拍的舒服,皇後挑眉笑問,“前日她不是稱剛剛誕下皇子,所以身子不爽,卻偏偏又見了溱王妃那賤蹄子麼。”
“春熙宮裏的奴才回話,夕妃沒有任何的異動。還是以身子抱恙為由,誰也不肯見。”提及夕妃,趙嬤嬤很是嫌惡,“這下作東西如今仗著有陛下的寵愛,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給娘娘您甩臉子,簡直是不知死活。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娘娘您的幫襯,她能有今天麼,當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在這深宮裏,沒有永遠的朋友,也無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提筆,第一張帖子上,便寫下了年玥三字,一筆一劃很是緩慢認真,皇後很有耐心的笑了笑,“如今她與本宮已經撕破了臉,自然已經成了隨時會反咬本宮的惡犬。她不見本宮也好,本宮現下也懶得見她,免得她生的那小賤.種有個三長兩短,都賴到本宮的身上來。”
“哼,她生的那小賤.種何須娘娘動手,想要那小賤.種小命的人多了去了,別沒得髒了娘娘的手。”趙嬤嬤不屑且惡毒的啐了一口。
“你知道就好,我們現在隻管瞧著就是,莫要惹了一身腥,別忘了,還有個如妃在窺視著本宮的一舉一動呢。”反手拍了拍趙嬤嬤在自己肩上揉著的粗糙老手,皇後笑靨溫文。
上次陷害如妃不成,以如妃冷靜自持的性子,一定正在等候時機,再行一舉報複。
“娘娘隻管放心,奴婢明白。”眼中精光閃爍,趙嬤嬤連忙應聲。
微微點了點頭,皇後便將筆下寫好的燙金朱帖拿起,遞向身後的趙嬤嬤,“你著得喜親自去一趟溱王府,明兒個的好戲,可莫讓溱王妃錯過了。”
接過帖子,趙嬤嬤冷哼,眼中陰鷙浮起,“娘娘這是真要將年二小姐嫁給溱王?以年玥這賤蹄子的心狠手辣,萬一……。”
“瑤兒是本宮一手扶持長大的,是本宮最滿意的太子妃人選,可惜……。”目露惋惜之色,皇後捏緊了手中的筆杆子,“現下時機不對,皇上又對煜兒起了忌憚之心,瑤兒年紀確實也是不小了……比起一個隻會給煜兒帶來麻煩的太子妃,倒不如,一個會給煜兒拿到三十萬大軍兵符的溱王妃,更為合適。至於年玥那小蹄子,哼,本宮對瑤兒的這點子信心,還是有的。”
“娘娘說的是,倒是奴婢,杞人憂天了。”趙嬤嬤嘴角浮起一抹陰笑,朝皇後施了一禮,“那奴婢,這就去著得喜去送這帖子。”
皇後擺了擺手,遂,繼續提筆在請帖上寫下邀約人名,隻是,筆未落,愁緒卻浮上眉宇,“這太子妃,到底選誰,最為合適呢……。”
溱王府。
從添香樓辦完事兒的年玥,前腳剛一進到王府,後腳,皇後的百花帖,便由皇後身邊最得力最寵信的得喜公公,親自送來了府上。
送走得喜公公後,丁管家滿麵憂心的走進了正堂,到了已經在上座坐下的年玥身側,“王妃,王爺怕是……。”
“本王妃一個人去就可。”指尖摩挲著手中朱紅帖子上的燙金牡丹花紋,年玥唇含冷笑,“皇後娘娘如此盛情邀約,本王妃自然要卻之不恭的。”
上一回的鴻門宴,她現在可是曆曆在目呢。
她倒要瞧瞧,這一次,她們又要玩出什麼花樣來。
至於小傻子……他傷的太重,她是絕無可能會帶他前去的。
就算沒有傷,她也絕不可能帶他去。
“那,就請王妃萬事當心了。”雖不願王妃再呆在王爺左右,但王妃在他丁管家的心裏和眼裏,已經是溱王府無人可以取代的溱王妃。
斜睇了麵無表情姿態恭敬的丁管家,年玥眸中生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優雅起身,便往主屋走去,“管家有心了。著人備下膳食,莫讓人來打擾本王妃。”
她要吃飽喝足,好好的養精蓄銳,這晚上的好戲,她可得演足了,莫讓她的好妹妹,敗興而歸。
“老奴省得。”目送年玥離開正堂,丁管家便下去著人準備她愛吃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