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長樂臉上殺意漸漸消退,她不得不承認,海棠說的很有道理,不,是有道理極了。
太子秦殷用人是如何的小心謹慎,她可是看在眼裏的,若不是這個海棠讓他十分的放心,他是絕對不會讓海棠活到現在的。
而且,年玥這女人城府極深,若是當真嫉妒海棠被溱王寵信,大可就像弄死那個紅袖一樣也給弄死,何必大費周章將海棠送給太子?
哼,這分明就是年玥這狐狸精怕是已經知道了海棠是太子的人,又不敢直接殺了,隻好把海棠這麼送還給太子,又好惡心太子一把。
見傅長樂就要這麼放過海棠了,青禾很不甘的再度挑撥起來,“小主,切勿相信她啊,說不定她已經被年玥策反了,就是來陷害您的啊!”
沒想到青禾突然說出這樣歪打正著的話,海棠一驚,連忙出言反駁,“青禾姑娘,我知道你討厭我,可你要搞清楚,我怎麼說也是太子的人,你現在挑撥你家小主殺了我,那就等同於讓你家小主與太子宣戰,你安得是什麼心啊!”
青禾沒想到海棠嘴巴這麼厲害,而且說的這一層,她壓根就沒想過,心裏確實是想借由此次事件,讓小主弄死海棠算了。這下被說穿了自己的心思,有些心虛,有些張口結舌起來,“我……我是……。”
“蠢東西!還不快去將添香樓的前門跟後門堵死了,絕不能讓這樓裏的一個人跑了出去!”傅長樂猛地扭頭瞪向青禾,猙獰喝罵。
要知道,一個人跑了出去,那就等於跑出去了一張嘴,屆時這張嘴再把剛剛她的瘋言瘋語傳揚出去,隻怕沒等傳到皇帝的耳朵裏,她就要先被太子給殺了!
一次背黑鍋已經夠了,現在她好不容易又取得了太子的寵信,她絕對不能再度失去,絕對不能!
青禾呆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連忙開了門,跑了出去。
“海棠妹妹,你既然把這不該聽的話都聽了去,你又是殿下的人,是不是,總得做點什麼呢,嗯?”斜睨海棠一眼,傅長樂皮笑肉不笑。
海棠二話不說,便將裙子提起,將常年細作養成的習慣而綁在腿上的匕首取下,衝傅長樂殷情的笑道:“妹妹明白,明白。”
這樓裏的活口,那是必須要滅掉的,她既然是太子的人,那就有那個義務,將這些活口全部抹殺,將這個秘密掩蓋。
對於海棠的表態,傅長樂很滿意,也更加確定了海棠的身份幾分,她也料定海棠不敢欺騙她,畢竟她隻要一問太子,海棠的身份自然不公而破,隻是,“剛才我們的話題還沒說到正題上,解決了這些人,妹妹可得繼續呀。倘若妹妹是在誆我的……。”
說到這,傅長樂不由屈指彈了彈匕首鋒利的還沾著點海棠脖子上血跡刃口。
青禾所言倒也不無道理,這個海棠也不是不可能,是被年玥那狐狸精策反過來害她的,若海棠真是害她,那之前所言,海棠知道年玥一件秘密的事情,就是故意引她出來,騙她的!
海棠一顫,連忙擺手訕笑,額角冷汗沁出,“不敢,不敢……。”
幸好幸好,她確實知道一件王府有許多人知道,但是傅長樂卻不一定知道的,關於溱王妃的秘密。
要不然,她現在恐怕真的是要死在傅長樂這個瘋女人手裏了……
見海棠知趣,傅長樂哼笑,“那,我且等著了。”
這時,出去關門的青禾突然又折返了回來,氣喘籲籲的,麵色煞白,“不好了小主,那些人,那些添香樓裏的人,全都不見了!”
“什麼?!”傅長樂渾身一震,瞳孔微縮的眼珠子一轉,猛地扭頭,陰森森的盯在了海棠身上,“還說著跟你無關?是不是你夥同年玥來害我的!”
海棠為傅長樂駭人的表情嚇得一抖,“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
“嗬,是麼?”把玩起了手裏的刀子,傅長樂又逼近了海棠,笑的有些神經質,“那你現在就告訴我,年玥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好了,我興許就信了你,若說不好……。”
說到這,傅長樂神情一凜,“就讓你給我陪葬!”
“我說,我說……。”海棠嚇得直哆嗦,確實是打心裏眼裏對這個連自家姐妹父母都要害死的喪心病狂的傅長樂產生了恐懼,不得不將年玥的秘密和盤托出,來保住自己的小命,“溱王妃,啊,不,是那年玥,她,她和五皇子秦錚曾經是情人,彼此有一段很深的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