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妹妹失魂落魄的樣子,年瑤忙安慰,“香兒,不要緊,我們還有舅舅和皇後姨母,現在還是先幫母親……。”
年香一推年瑤,“都怪你們,都怪你們!”
說罷,便轉身跑出了院子。
“香兒……。”伸出手想要去抓,卻沒抓住自己妹妹的年瑤,麵上湧起無盡的失落,轉首,再看麵前六姨娘那緊閉上的門扉,雙睫一顫,便緊緊閉了上,悲從中來,潸然淚下。
母親……
皇城深宮,混挲園。
為了不讓侍衛和錦衣衛發現,進宮時,年玥便將八角琉璃花燈裏的蠟燭吹了滅,身法快速輕盈,恍若一道黑影,從皇城一處偏僻的荒廢了多年的殿宇那裏辦了些事後,這才飄進了混挲園。
比起城外的喧囂繁華,城內真是萬物俱籟,當然,要除了皇帝歌舞升平的未央宮。
見堅守崗位,筆直站在門外,抱臂休憩的吟嘯,年玥興味掃了一眼吟嘯戴上了易容麵具的新麵孔,微微點了點頭。便將腳步悄無聲息的轉了彎,走到了屋子旁側大開的窗戶,輕盈躍進了窗內。
但見榻上秦放睡容恍若無邪孩童,果真熟睡了,便悄悄走進,將手中琉璃花燈掛在紗帳金鉤之上,撕掉臉上易容麵具塞進懷裏,遂,輕緩坐於榻沿,伸手,輕巧的將秦放身上的被子掀開。
掀開了被褥,再掀起了秦放身上仍舊免不了染血的雪白褻.衣,年玥眉尖微微一蹙,指尖微微顫抖了起來。
直至看到了秦放胸口上新換上的紗布上並未染血,年玥蹙起的眉心這才稍稍舒緩。
看來,衣服上的血跡應該是之前的。
“娘子?”眨了眨惺忪的眼睛,秦放以為自己是做夢,不由質疑的問出了聲。
被當場抓包的年玥也不知怎的,麵上一臊,趕緊將秦放身上的衣服放下,伸手捂住了秦放的嘴,做了個噓的手勢。
等做完這些,她心下一悸。
怎麼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偷香竊玉的小賊?
尤其,看到已經徹底清醒了過來的秦放那眨巴眨巴的無害清澈眼睛,這感覺更是尤為凸顯。
“跟我來。”將聲音壓到極致的附在秦放耳邊說著,下一刻,年玥便將秦放的長臂扛上自己的肩膀,帶著秦放下榻,腳步無聲的走至窗邊。
耳邊被年玥發出的低聲言語而隨之攜帶出來的溫涼氣息吹拂的癢癢的,不禁心猿意馬的秦放,腦海裏便想起了今早,她畫給自己的小人兒畫。走到窗邊時,忍不住在她頰上印下了一枚吻。
被秦放突然親來的一吻,年玥一愣,旋即,忍不住嘴角上揚,便情不自禁的,扭頭也要在秦放臉上回上一吻。
可是沒想到,秦放一直保持著適才側臉吻她的位置,雙眼深情難舍的緊緊望著她,並未將臉扭回去。
故,年玥這出去的一吻,便沒有吻在秦放的臉上,而是恰好的吻在了秦放的嘴上。
當感覺到了唇上的觸感不是光滑的肌膚,而是柔軟滾燙的,年玥這才發現,自己吻錯了位置……
心下暗罵一句死傻子,她窘迫的連忙欲將紅唇撤回,哪知。
送到了嘴邊的美味,豈有讓它飛走的道理?像偷腥得逞的小貓兒,秦放趁勢唇舌攻進,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直搗黃龍。
年玥想要拒絕,卻見秦放煞白的臉色,怎麼也是不忍,隻得與他附和,回應這個才時隔了兩日,卻似時隔了兩年的吻。
隻是,當淺吻變成深吻,深吻卻又變成熱吻,越發覺得彼此像要將對方燃燒起來的年玥,趕緊伸手按住了秦放的肩膀,結束了這個瀕臨危險邊緣的長吻,氣息微喘,不自覺的嗔了秦放這個始作俑者一眼,“王爺……。”
秦放卻似意猶未盡的饕餮,還伸了舌頭舔了舔沾了彼此津.液的緋唇,將她這不自禁作出的嗔怪表情收入眼底,眼底便似星火燎原,聲音暗啞極了,“娘子……。”
這該死的女人真是毫無自覺,居然一點都沒發現,她這幅紅著小臉嗔怪的模樣,有多麼的勾人……
看見秦放眼底毫不掩飾的火光,聽見秦放聲音裏透出的欲.望,年玥嘴角抽了抽,心裏不由暗罵‘這傻小子真是越來越色’了,尷尬的她隻得佯裝輕咳一聲,憤憤瞪了一眼秦放,便二話不說,攬著秦放,足下一點,使了十足的輕功,直奔摘星樓外。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秦放竟也覺著她瞪眼的樣子,也像是在引誘自己,本還想再做點什麼,可人,下一刻已經被她帶飛出了摘星樓。
一出摘星樓,不怕再驚動了誰,他便大了嗓音的問年玥,“娘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難道是要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