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別說年玥本人了,就是連旁邊候著的一幹丫鬟都覺得此畫麵尤其的曖味,實足的令人臉紅心跳。
於是乎,丫鬟們實在受不了,都識趣兒的悄悄退下了。
聽到秦放嘴裏說著什麼沒力氣的話,年玥就自然而然再度想起昨晚兩人瘋狂的糾.纏,心跳的尤其厲害,耳朵幾乎紅到了脖子根,而再見周圍的小丫鬟們都一個個捂嘴偷笑還有意無意朝自己投來曖味的視線,最後全都退了下去的情形,年玥便有些惱羞成怒了。
這搞的她好像要和這傻子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她們要挪地兒一樣!
“王爺!”肩膀一個用力,年玥生氣的將身後幾乎貼在自己背上的秦放頂了開去。
“嘶……。”哪知,被她肩膀倒是沒將秦放頂了開,卻是恰好的頂到了秦放的胸口上的傷口,使得秦放的臉刹那慘白了下去,直倒吸冷氣。
起先聽到聲音,年玥是緊張的整顆心都揪了起來,瞬間轉頭去看身後的秦放,可旋即一想自己屢屢被這傻子用這招牽著自己的鼻子走,又很不服氣的把頭扭了回去,不想再去管他。
不過,頭尚且隻能扭回一半,就被生生定格住了。
垂眸瞟了扣住了自己下巴的手指一眼,年玥惡狠狠的剜向手指的主人,“你這傻子真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
後麵的話,被秦放直接用嘴徹底的堵了上。
猝不及防的年玥先是一愣,隨後,便掙紮起來,本想用武功打發掉秦放,可始終下不去手,唯恐自己不輕不重,會真的傷了他,最後,隻得像個被輕.薄的弱女子,用弱女子慣用的無用技能,對秦放一陣的捶打推搡。
秦放是何等的蠻力擁有者,何以是她身體的本能力氣能夠推的動的?
而她一雙粉拳的一通亂打亂捶,也是沒有半點的用處,於秦放而言,隻像是小貓兒撓癢,非但不會讓他退卻,反倒勾起一陣的無名星火……
就是知道她不會舍得傷了自己,就是仗著她對自己的關切,秦放肆無忌憚的,越發的想欺負她了。
隻是,當他不安分的雙手在她身上放肆的遊走,眼見就要擦槍走火時,他卻被她突然滴落在手的眼淚,生生的打斷。
吻停了,手收了,秦放費解且心疼的望著她,替她拭淚,“娘子你怎麼了,說給放放聽,嗯?”
“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死傻子,你為什麼是溱王,為什麼非得娶年瑤……。”雙手狠揪著秦放的衣襟,年玥歇斯底裏的怒喝逼問著,多日積累的眼淚,如決了堤的洪流,止不住的淌下。
被如此逼問的秦放,真真是一頭霧水,一個頭兩個大。
他總算是明白了,當初身為一介女子的女帝師琴瑟,怎會口出聖言,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明明不經過他的允許,就把年瑤迎進門的是她,明明聰明敏銳,絕對可以阻止這場賜婚的也是她。
現在倒好了,事情已經瓜熟蒂落,她卻來質問起他來了,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嘛!
不過,秦放倒是並沒有生氣,甚至還傻笑著安慰年玥,“娘子乖,別哭了哦,放放最愛最疼你了~”
她再怎麼鬧,再怎麼不可理喻,現在這副模樣,分明就隻說明了一點,她在乎他,她其實一點也不想和別人一同分享他。
這個結果,就算他再如何的生氣,也是半點怒氣也發不出來的。
有的,隻是愈加的歡喜,和對她的縱容無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向來穩重,喜怒更是不喜於形的年玥,在聽到秦放這透了幾分孩子似的,端的上是表白的話時,竟鬼使神差的揉著濕漉漉的眼睛,問秦放,“真的麼。”
秦放一窒。
年玥問他這話的模樣,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迷茫孩子抓住了他這根救命稻草,然後在問他是不是要她一樣……那麼認真,那麼無邪。
他從來沒見過她對自己這麼認真的樣子,仿佛這不是在問一個問題,而是,在索要一個承諾。
他知道,她不是一個嬌弱的女人,不是一個需仰仗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女人,所以,其它小女子在男人麵前,所需要的寵愛,所需要的溫柔,她不會需要,更不會索要,更何況,一個空口無憑的承諾。
但是,她現在卻問了,卻要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在她的心裏是獨一無二的,是她可以為其改變的,摯愛?
“當然……。”很想反問她自己是否是她摯愛這個問題,卻又話到嘴邊,激動不已也同時忐忑不已的秦放又不敢問了,隻得轉移話題,同樣以認真的態度,回答她,“放放從不撒謊,對娘子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