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的目光便轉向了其它同樣對秦殷那開始探頭探腦的客人們。
“那有何難,打殺過去,不就能看個一清二楚了。”魅音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
師父你要不要這麼暴力……暗自抹了一把汗的年玥有些嘴角抽搐的緊忙阻止,“那倒不必如此。”
“莫非嫂嫂已有引蛇出洞的妙計?”秦錚會心一笑。
這五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解自己了?奇怪的看了一眼秦錚,年玥輕輕點頭,嘴角緩緩揚起,“該露麵的時候,他自然會露麵的。”
見自己娘子又在和她以前的老情人五弟眉來眼去,秦放很不高興的站起了身,一改剛才爛泥一樣的坐姿,幹脆整個人都正兒八經的蹲到了椅子上。
別看他這突如其來的蹲姿有些令人莫名其妙,可側目一看的年玥卻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整個人蹲在椅子上,絕對是比坐在椅子上要顯得高些,這傻子又是坐在她和秦錚的中間,所以,他這麼一蹲,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把坐在他另一手的秦錚給擋了個徹底,讓她再也無法看到秦錚,當然,秦錚也不可能再看到她了。
反正這傻子也不是第一次為爭風吃醋做這種小動作了,除了有些好笑之外,年玥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倒是坐在年玥另一手邊上的魅音,突然發出一聲嗤笑。
秦放耳朵尖,自然是聽到了的,下意識的扭頭去看坐在年玥另一邊的魅音,眼神裏充滿了不悅的火藥味。
要不是他秦放不會分身之術讓這該死的魅音鑽了空子,他媳婦的另一邊哪裏輪得到他魅音這個老妖怪去坐?現在還在那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惜這會子秦放是扭頭隻去對魅音一個人大眼瞪小眼,才錯過了秦錚臉上那一瞬即逝的戾色。
場上的售賣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透過窗縫,雲頤清楚的看到對樓包間裏的年玥那桌是何等的熱鬧景象,他們悠然自得的打鬧場麵,讓雲頤很不舒服的眯縫起了眼睛。
“本王潛入太傅府,確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冷冷撤回視線,悠悠轉過了身,雲頤麵色變幻極快,隻在轉身的刹那,已換上了一張神情落寞的模樣。
秦殷有些詫異的看向了雲頤。
本來他還以為雲頤會咬死不鬆口,絕對不會承認他潛入年賦餘的太傅府是別有目的,沒想到,雲頤卻這麼輕易地就承認了,並且。
目光含著幾分審視意味的在雲頤的臉上來回梭巡,並沒能從中看出什麼不對勁的秦殷,眉梢微微上揚,“本宮洗耳恭聽。”
他倒要聽聽看,他雲頤堂堂祁國的攝政王不惜犧牲色相和高貴的尊嚴,潛入年賦餘的府裏,到底是為的什麼。
為了策反收買年賦餘為他雲頤所用?如果真是這樣,雲頤絕對不會蠢到以這種可堪稱是羞辱年賦餘的方式進太傅府。
何況以他對年賦餘這隻老狐狸的了解,叛.國這種沒太多好處,甚至很可能一旦被發現就會禍及九族的事情,年賦餘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年賦餘這隻老狐狸的眼光放的長遠的很,不會像普通的那些小官小吏,會被眼前一時的利益所蒙蔽。
他年賦餘要的,可是名利雙收,徹底坐穩大溱第一朝臣的位置。
所以說,年賦餘那些該知道的和不該知道的,他秦殷這個主子,可是心裏清楚的很。
除非……這老謀勝算的老狐狸,還藏著掖著,他這個主子,也不知道的秘密。
一撩袍擺,雲頤施施然落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端起那杯空蕩蕩的酒杯在手中把玩,“本王進太傅府,原本的目的確實得到一個人,一個……女人。”
秦殷愣了愣,隨即失笑,“祁國的攝政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如此紆尊降貴,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我大溱國的太傅府裏,去追求一個小小的女人。”
這樣的借口,秦殷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畢竟單單就是憑著雲頤的身份,就已經足夠讓人趨之若鶩的了。
再說了,太傅府中的女人,雲英未嫁的,可以拿得上台麵的,除了那幾個……
想到這,秦殷嘴角的笑容驀地僵住了。
該不會是……
興味盎然的瞧著秦殷陡變的神情,雲頤提起了酒壺,悠然自得的再度為自己斟起了酒,“本王在一年前來大溱國遊玩之時,曾遭受晉國殺手的追捕,險些丟了性命,天可憐見,竟讓本王遇見一個女子得以相救,這才死裏逃生。嗬,可巧的是,這個女子不但從那天起救了本王的性命,更,偷走了本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