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雖然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但就憑她現在對自己獨一無二的說話態度,就足夠軟化秦放的心,秦放哪裏還舍得生她的氣?
果然,在眾人看到突然出現的秦放,還對年玥動作如此親昵恩愛的秦放時,適才還在無所忌憚的議論年玥的人,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因為這個溱王已經三年未出現過,雖然前幾次的宮中宴會有出現,但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大家也都隻是匆匆過了一眼,並沒有,也不敢仔細的打量這個在溱國,已經被著稱了太多年的閻王的王爺。
這也是剛才溱王也進了這裏,而他們因為沒看仔細,這才一時沒有認出來的原因。
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溱王妃那兒,而他又與溱王妃舉止如此親密,這讓他們這些人想不看個明白,都困難。
此刻既然認了出來,他們自然不敢再多話。
溱王雖三年不出現,但威望猶在,尤其是他曾經做下的累累事跡,至今還依然讓他們曆曆在目,膽戰心驚。
一時間,五樓剛才還熱鬧喧騰的氛圍,瞬間死一樣的寂靜。
太子秦殷見到這突如其來的場麵轉變,麵色不禁難看起來。
他最痛恨的,就是但凡秦放出現過的地方,所有人都會頃刻以秦放為尊,哪怕是畏懼,哪怕還有他這個更加位高權重的太子猶在。
此時此刻,他真恨不得衝上前去,大聲的告訴這裏的所有人,現在的溱王不過隻是一個傻子,一個低能無能的癡兒,根本毫無可怕可言!
“煜兄,你可要冷靜呐。”雲頤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在秦殷手裏已經化成了灰燼的犀牛角杯,隨即,目光充滿興味的再度透過窗縫,回到了年玥的身上,“眼前有這麼有趣兒的趣事,煜兄怎麼還能生的起氣來,焉不是掃了你自己的興?”
甩掉了手裏犀牛角杯的灰燼,秦殷冷哼了一聲,不虞的視線也從秦放的身上轉到了年玥的身上,目光透著幾分探究,“她不是個會開玩笑的女人。”
曾幾何時,他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她說的每句話都是玩笑,可直到後來自己的下場,現在想想,這個女人的每一句話,非但不會是玩笑,很可能,還會要了人的性命。
見秦殷難得的謹慎,雲頤也不敢怠慢,雖與這個死女人交手次數不多,但每次他都沒有討過好處,況且她的本事都用到他的身邊來了,他又豈會傻到輕敵?
所以這不得不讓他們兩個越發的好奇,年玥這用來交換火蓮花的僅僅一句話,究竟,是什麼內容。
那廂雲頤吩咐下去的話,此刻已經被那上台的曼妙女子,成功的帶到了司儀的耳朵裏。
司儀本來還想以年玥玩笑告終,但見到溱王的出現,卻又有些猶豫,而現在接到了祁國攝政王的口信後,就更是嚴肅謹慎了起來。
“若是可以,還請溱王妃事先道出幾字,好容攝政王考量此話的價值.性。”朝年玥拱了拱手,司儀的態度比之前更多了三分的恭敬。
收回對秦放的心情,年玥麵色一正,莞爾一笑,“隻要攝政王不怕,本王妃不介意讓在場諸位分享一點。”
縱然全場的人都因為秦放的露臉而屏息凝神戰戰兢兢的不再多話,可是在聽到年玥這話後,都還是沒能忍住倒吸一口冷氣。
即便這些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將話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裏,但從他們的反應來看,分明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難以置信什麼?
自然是難以置信,這個溱王妃在祭出以一句話來交易奇珍異寶火蓮花後,不僅不收斂,還再度口出狂言!
就算她現在身邊有溱王坐鎮,可她一個小小的庶女出身的弱女子,何以如此的囂張狂妄?竟然會說四國之首的祁國攝政王會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害怕?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司儀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們不過都是個傳話的,於是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結,隻客氣的對年玥做了個請的手勢。
年玥沒有將其它人的反應放在眼裏,抬眸間,視線直視對樓的秦殷那間雅間,隻不過,視線並沒有在秦殷的身上停留,而是,靜靜的落在了那扇開了一半關了一半的窗戶上,絳唇勾著抹意味深長的彎度,“溱國的封疆大吏趙陽,晉國的國師北川赫,祁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