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無聊的溱王(1 / 3)

秦放垂著眸,懶得再看兩人,自顧的喝起了悶酒,不再理會旁人。

倒是旁的酒桌上一直窺探著這邊動靜的其他人,有少部分在看到這一幕時,目光都是驚駭的注目到了雲頤與水玉交握的手上,更甚者,還噗的噴起了剛入口的酒水。

水玉發現了周遭人投過來的駭然而後變成了蔑然的目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波一動,素指靈巧快速的將手從雲頤交握的指間收回了袖子裏,不動聲色的做著這個小動作時,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雲頤另一側的風侍衛,唇角略翹。

她的動作確實靈巧詭變,雲頤一開始是沒有發現的,還是在坐回座位上,高興的準備拿酒壺給自己倒酒,順手想伸出那隻手去拿酒壺時,方才發現的。

等到發現時,臉上頓時湧起落寞之色,有些可憐的小眼神時有時無的往水玉身上瞟,說不出的欲語還休。

水玉是察覺到了的,但是並沒有做出什麼表示,隻當是沒有看見,開始替自己斟酒,然後微微側身,向自己右手方,坐於主位之上的薄久闌敬酒,“薄相,我在這祝您福如東海,依舊能龍馬精神,青春永駐。”

作為今天的東道主,薄久闌一直都特別的恬靜,沒有特意的阿諛奉承誰,也沒有特意的鄙薄誰,在他眼裏,果然每個來賓都皆是貴客,同等的待遇,當真是一碗水端平。

就連今天他這個主角的風頭,都讓突然冒出來的這三個重量級人物給搶奪走了,也看不出他有絲毫的不滿和不快,甚至依然淡淡的帶著那張淺笑的羸弱美麵,目不斜視的隻垂眸注視著自己手裏的酒杯,仿佛自己今天不過是個置身事外的局外人,連一個看客,都算不上。

水玉這時送上祝詞,薄久闌也是噙笑應下,不緊不慢的抬起那雙稀疏卻異常纖長的長睫,眸子依然迷蒙的望向水玉,“多謝玉公子。”

雖然水玉的祝詞裏,有些摻雜了一些女氣在裏頭,但薄久闌似乎並不反感,不過也看不出有喜歡的意思,就是這般清清淡淡的應下了。

水玉眉梢微挑,丹唇微勾。

這個薄久闌,很有意思……

“素聞薄相近日喜歡別出心裁的武器,今日,鄙人特意送上手下人親自鍛造的一柄火槍,還望薄相笑納。”說著話,水玉從袖子裏取出一隻小木盒來,大概也就是她兩個小小手掌的大小。

旁的人並不知道水玉口中所說的火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出於好奇心,所以一個個都忍不住的伸長了脖子看了過去。

倒是與水玉同桌的三個男子,薄久闌,溱王,雲頤……都微微的臉色大變。

到底薄久闌是東道主,反應也快,在另外的溱王和雲頤還未驚詫的對水玉進行發問時,他就已經先開了口,那一直迷蒙的憂鬱眼眸,登時就像撥開了那層神秘的迷霧,在定定望向那隻木盒時,眼底不斷透出熠熠生輝的星芒來,“火槍?真的是火槍?”

即便薄久闌此刻的表情依然自持著那份旁人好似沒有的恬靜,可一直都安靜不怎麼說話的他,而今卻連連發問,就著實已經泄露了他此刻的激動。

溱王與雲頤看來本也是打算問這些問題的,現在大概是因為有薄久闌先問了,而他們又急於知道答案,所以,這兩個冤家,竟然都默契誰也不說話,隻是用迫切的目光,同時追隨在了水玉的身上。

水玉再度挑眉,眼底閃過一抹訝異。

她這次純屬是因為朱雀那邊查到的消息稱,這個薄久闌一直在找一些很稀奇古怪的武器,本來她還以為這薄久闌是不是想做什麼圖謀之事,可朱雀卻聲稱,薄久闌此舉,純屬是為了哄自己的一個妹妹高興,他這個妹妹不喜歡玥兒水粉,也不喜歡舞文弄墨,就喜歡那些打打殺殺,還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暴力武器,薄久闌這個哥哥,也不過隻是投其所好罷了。

薄久闌此舉,因為這幾年裏可謂是正大光明的在江湖各處搜羅這所謂的稀奇武器,所以偌大江湖裏的大門小派都是知道的,一時間還鬧得人盡皆知,所以這個消息,倒是並無作假的成分。

是以,她水玉也就為了與這個薄相套近乎,所以也做了這個投其所好中的一個,用她妙音坊雄厚的資深資料中,找到了一紙圖紙,花費了將近半年的光景,也耗費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這得了這樣一柄小小的火槍。

可不曾想,這麼一個小東西,似乎引起了了不得的軒然大波呢。

能同時引得三個權勢非凡的男子的麵色巨變,若說這火槍沒有個她所不知道的奇特來由,她真的是半分都不相信。

沒錯,她是不知道這火槍的來曆,隻是機緣巧合下,僅僅隻是找到了那一張被封存完好的圖紙而已。

念及此,水玉神色一振,據實以告的邊訴說起了這支火槍的來曆,邊抬手,緩緩的將麵前的刻花木盒打了開,“說來也是機緣巧合,鄙人下波斯國談合一單生意時,就得到了這張圖紙,本來自己是個江湖人,對這些東西也有幾分的興趣,所以,就找了些能工巧匠,將這圖紙拿去研究,在後來得知薄相正在搜羅這些物件,便就著人趕製了。”

當話說完時,她那纖纖玉手,已然從盒子裏取出了那支火槍。

眾人頓時眼前一亮。

隻見那火槍果然小巧長歌,被水玉的掌心托起,看起來不過也隻比水玉那隻小手大不了多少的個頭,全身上下,通體黝黑的金屬製造,隻是看起來,就讓人倍覺十分的有分量和質感。

然,就算在座無數人都不知這火槍的來曆,也不知道這火槍如何的使用,但是當眾人的視線掃動到火槍頂端的那個黑黝黝的槍口時,都是發自本能的打了個寒噤,對危險預知的本能,根本不言而喻。

薄久闌當真的目睹到了這支火槍時,眼神已全然不是之前那般平靜,說是眼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都不為過,他的手更是近乎顫抖的,伸去接過這火槍,“真……真是要送給本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