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溱王你臉皮真厚(1 / 3)

她這樣一轉頭,剛好和秦放打了個照麵不說,由於他貼的過近,她的嘴唇就和他的嘴唇剛好給撞了個正著。

兩人似乎都沒想到似地,雙唇碰到一起的那個瞬間,兩個人幾乎同時都瞪大了自己的雙眼,露出了驚詫之色。

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水玉的眼裏是驚怒交加,而我們溱王殿下,卻是妥妥兒的驚喜交加——

啪的一聲,水玉往後一縮,一個巴掌緊隨上去,直接摑在了秦放的臉上,“不要臉的混蛋!”

這一巴掌太結實,甚至還動用了水玉之前一直卯著沒用的內力……所以,說來確實有些誇張,但確實是真,秦放挨著這一巴掌的時候,連人帶著身下的整個輪椅被打轉了好幾個圈兒!

直到轉啊轉的,轉的他都要暈了,才停下來。

還沒等他把腦袋上方轉悠的星星平複下來,水玉一個枕頭就飛了過來,其中還夾雜著水玉的怒罵,“滾,快點滾出去!”

屋外,特意被派遣到了南苑看護的右翼親衛兵們,一個個都實在快憋不住了,都蹲在牆角裏捂著肚子,捶打著地麵無聲的狂笑,有的誇張點的,甚至都笑抽筋了,在地上滾來滾去……

沒辦法,這屋子就算再結實,它總是不能完全隔音的不是?

再說了,屋裏那兩人完全就沒有要收斂點兒聲音的意思,這麼大聲,估計院子外頭的都給聽見了,何況還是守在院子裏頭的他們呢?他們其實也不想啊,真的!

一個又不平靜的夜晚,就這樣在小打小鬧中度過了。

第二天,水玉因為晚上又是吃粥的關係,所以餓的太快,就起了個早,本來想使喚人做點早膳過來,但想著自己不能去使喚這裏的奴才,說不定哪天就成了習慣,然後習慣習慣著……就成理所當然了。

理所當然的這個心態當然是不好的,呆在這裏都成了理所當然,那不就等於自己潛意識要把這裏又變成自己的家嗎?

顯然,這是個惡果,她可不想吃。

不可否認明了的醫術方麵的造詣和師父比起來,那是隻高不低的,才喝了一天的湯藥,身體就明顯比昨天輕鬆了不少,還有身上的傷口更是愈合快的令人咋舌,才一天多的功夫,就已經有了結痂的趨勢。

反正精神好了不少,她打算自己起來,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東西可吃,沒曾想,剛一掀開被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看著榻上,自己身邊本來應該空著的空位上,居然有被什麼重物壓過的痕跡,雖然凹陷的不明顯,但還是能依稀看見。

狐疑的摸了摸下巴,她眼睛一眯,眼神一利,似乎像想到了什麼似地,然後伸出手,在凹陷處摸了摸,果不其然——居然還有餘溫在上麵。

登時,水玉的臉就青了,心裏那個火氣是噌噌噌的直往上冒。

“這個無恥的混蛋!”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一個拳頭隨著狠狠砸在了榻上那凹陷處。

明明昨晚她已經把他趕出去了,可他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摸了進來,竟然還在她身邊睡過!

這是可氣,可更可氣的是,她卻睡的像頭豬,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現!!

“不行,現在就得離開這鬼地方!”她實在是受不了秦放這個王八蛋了,她現在越來越懷疑,這貨絕對已經對她的身份起疑了,不然除非他是真的瘋了,居然才對相識不到幾天的她這個男子水玉,起了這樣的心思。

“等等。”想到這,她低頭盯著自己身上穿著的略顯寬大的衣服,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她身上現在所穿的衣服,究竟是誰的!

祥雲花紋底,麒麟的繡花樣子,這不正是那個混蛋衣服上最特有的標誌嗎?再仔細一想,這不就是幾年前,她親手給他整理的,壓箱底的舊衣服麼!

“我怎麼這麼笨!”水玉非常懊惱的一敲自己的腦殼,厭惡的伸手就去拉扯身上的衣服,氣的好不容易紅潤了點兒的小臉又從發青,轉變成了發白。

一個女人穿著一個男人的衣服,這意思,不用說,是個女人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

何況,她還不是旁人,他也不是旁人,他是她最憎惡的前夫,她是最憎惡他這個前夫的前妻!

好吧,水玉已經覺得自己快氣暈了,但更多的卻是恐慌,無比的恐慌。

他這樣做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他現在的行為已經是把她當成了最親密的自己人,而這樣的行為無不就是在昭示著……他很有可能已經看穿了她的身份!

這是她最不想要的結果,偏偏才再度相遇的幾天時間裏,竟然這樣快就被他看穿了,她覺得無比惱火,也無比的害怕,那是段她不想再提及,也不想再回去的噩夢,她絕對不能,絕對不可以再陷進去——

越是如是想,她剝除身上衣服的動作就越狂亂越慌張,就好像在脫去一層又一層沾滿了瘟疫的東西,不想再讓它和自己的身體再有片刻的接觸。

房門被推開了,秦放正容光煥發的拿著一盤的早點,從門外推著輪椅進了來。

隻是到了那道隔開內外室的青靄帷幔時,他立刻又換上了一副要死不活,病怏怏的樣子……

“玉公子,用早膳了……。”有氣無力的喚著聲兒,撩開帷幔,他笑眯眯的推著輪椅進去,可在刹那間,他的笑容凝固了,表情僵住了,眼睛呆住了。

哧溜,兩條鼻血從他鼻子裏躥了出來,掛在了鼻子下麵。

水玉還沒從他突然進來了的情形中反應過來,有片刻的呆怔,直到看到對方兩條刺眼的鼻血,還有那火辣辣的盯著自己的眼神時,方才發現,自己剛扒光,而他居然——

“啊——”她驚叫一聲,趕緊把衣服又撿起,重新遮擋在了自己身上,不過因為太慌亂,所以並沒有遮擋住多少,就頂多遮擋住了一點重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