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會認罪。
幾個真人都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這番話裏信息量太大。
江清越沒有修仙的天賦,這是整個青嶼山人盡皆知的,但是看到秦厭的麵子上,也沒人敢說什麼。
可靈兒居然讓她獨身一人出屏障吸引邪祟?
這也太冒險了,尋常來講,一個四階妖獸也得三個築基弟子才能降服。
而且她居然還拖住了半炷香的時間,區區一個雜靈根,居然還能拖這麼久。
按理來說這點時間也夠用了。
江塗靈委屈的咬緊了唇:“我不知曉姐姐竟然會因為這件事怪靈兒,若是你不願意去,大可當時直接和靈兒講,靈兒又不會逼迫你。現在說這番陰陽怪氣的話來怪罪靈兒,靈兒也會覺得委屈。”
見她眼睛又紅了,雋心真人心疼自己的寶貝愛徒,拿著撥浪鼓過來哄她:“靈兒沒錯,不用道歉,別哭,幾位師叔師伯都在這兒呢,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江塗靈嘴一癟,趴在他的肩上撒嬌:“師尊對靈兒最好了。”
那還叫不會逼迫,就差沒親手把她給扔出去了。
看看別人的師尊,再看看自己的。
江清越認命般的歎了口氣,大概率知道他是指望不上了。
秦厭這人耐心為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江清越覺得自己就該燒高香拜謝列祖列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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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各有一番說辭,實在很難定奪誰的錯更嚴重一些。
雖然他們心中更願意去信江塗靈。
畢竟她這孩子本身就正直誠懇,不會撒謊。
但她們兩都是這青嶼山的弟子,他們也不好明著去包庇江塗靈。
更何況秦厭還在這站著呢。
江清越怎麼說也是他的親傳弟子,他們不好得罪。
雋心真人肯定是相信自己的愛徒的:“靈兒跟在我身邊也有段時間了,她做事沉穩冷靜,不可能出這麼大的紕漏的。”
雖然半個字都沒提到江清越,但每個字眼似乎都在暗諷罪魁禍首就是她。
這青嶼山有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護短。
所有人都看著秦厭,似乎在等待他開口。
他卻無動於衷,說話的語氣比他那張麵無表情的禁欲臉還要冷。
“隨便怎麼處置,給我留一口氣就行。”
說完這句不負責任的話後,秦厭就離開了。
江清越在心裏把他罵了個稀巴爛。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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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厭是這麼說,但他們也不敢隨意對待江清越。
他老人家難得出山,本體親自站在這裏,而不是派他的傀儡替身過來,就代表他的護徒之心。
這人,他們動不得。
幾個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心裏也都有了答案。
秦厭得罪不起。
她們口供又不一致,這件事,隻能慢慢調查了。
掌門真人看著江清越,略一沉吟:“你先回去吧。”
江清越又行了一禮,然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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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人大多都有靈獸法器,類似於現代的汽車飛機,可以代步。
但江清越什麼也沒有。
她來這青嶼山幾個月了,甚至連一節正正經經的課都沒有上過。
所以每次都是靠步行穿梭在各個峰之間。
偶爾碰到熱心的同門了,還可以搭個便車之類。
可這次,沒有一個人停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同門師兄弟們,肯定都是選擇了去相信江塗靈。
這似乎毫無懸念。
那些同門的的確確是死了。
明明還是十幾歲的年紀,被家人送上山來,修仙求學,這條路才剛開始,就這麼喪了命。
江清越隻要一想到他們稚嫩的臉,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她當時能夠再強大一些,稍微拖久一點,是不是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那些同門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她總會查出真相的,還自己一個清白,也給那些枉死的同門們一個交代。
被集體懷疑集體孤立,江清越倒沒有多大的感覺,她本身就是一個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