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爹娘回來啦!”慕容訣雪推開閣樓的門,看到白式微正在淺睡。
“嗯?我這就起來!”
“要不你還是繼續睡吧!我給他們說你受了風寒。”慕容訣雪不忍心拉她起來。
白式微把外衣穿上:“那多沒禮貌啊!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是不是好很多了?頭發亂嗎?我都快忘了自己長什麼樣了。”
“不亂,就是臉白了點。你一會兒再去喝幾瓶血補補氣色。”
“我都喝得想吐了,就像吃豆腐似的。”白式微想到昨晚黑袍男人手腕中的血液湧進喉嚨的感覺不禁咽了口唾沫,她看到慕容訣雪白皙水嫩的脖子,回憶著新鮮人血甘甜的滋味,有一種忍受不住的衝動和誘惑。她晃了晃腦袋不敢再看:“我們走吧!”
下了樓,慕容清夫婦剛好從大門走進來。
“爹,娘!雪兒可想你們了。”
“伯父,伯母!”白式微彎腰行了個禮。
沈滄漩也下了樓,徑直走到慕容清身前和他擁抱了一下,形如父子一樣:“叔父,下次去京都一定要帶上我。”
“你小子!怎麼來天樞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你爹開始讓你管理他的生意了嗎?”
“那多沒勁兒啊!叔父不是說人要活得逍遙自在嗎?”
“這話要是被你爹聽了去,還不得怪我把你教養得隻知道貪圖享樂,不務正業?走,陪我喝酒去,這幾日吃齋念佛,度日如年啊!”
“小侄正好帶了兩瓶陳年佳釀,特地來和您喝個痛快的。”
慕容清拍拍沈滄漩的背:“還是你小子最了解我。”
虞定眉知道他們兩人的感情,也沒有多加阻止,隻說道:“我去換身衣裳,再去廚房看看。”
慕容清一邊走一邊上下打量了一下天樞院,點頭道:“這次總算沒有弄得雞飛狗跳!”
“爹,你怎麼老說這事兒,你給我帶禮物了嗎?”
“你看,滄漩就知道噓寒問暖,陪爹喝酒談心。這親生閨女淨想著禮物了!也不管爹連日來風塵仆仆地趕路。”慕容清故意作傷心的樣子說。
“哎呀爹!我總不能搶了滄漩哥哥的風頭嘛!晚上我給您捶背好不好?”
慕容清笑道:“得了,就你那捶背的力道,爹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幾年。去吧,你娘給你買了一馬車的東西,什麼七巧點心,如意糕,蜜餞,還有那些個姑娘家的胭脂水粉。自己去拿吧!”
“我們走!”慕容訣雪拉著白式微就往門外的馬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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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樞院的大堂內燈火旺盛,長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一家人正在一起享用晚餐。
慕容清坐在上首,沈滄漩挨著慕容清坐在右手邊,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慕容清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們在回七都的路上聽到有許多百姓談論一個名字,叫夜執事,你們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訣雪和白式微互相瞄了一眼,都不說話。
沈滄漩反而一副很了解的樣子說:“是個懲奸罰惡的女俠,不僅有沉魚落雁之貌,還有蓋世無雙的武功,最重要的是來去無蹤,神出鬼沒。昨晚她還一把火將天璣城的花間坊給燒了,救出許多被關押在裏麵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