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突然有些感動,吃著此等美味,宋妮娜還在想公司的事情,比較起來,他這個董事長、大股東,就有點太那啥了。
李永抿了口黃酒:“那啥,這個鱘魚可不是深海裏的,也是水裏養的,小區的魚塘,倒也不是不能養。”
“這話可是你說的,”宋妮娜夾了塊鱘魚肉放到李永碗裏:“大家都聽到了,你可得抓緊辦。”
李永差點讓魚骨給卡了,敢情這婆娘是在算計他。
不過,都是公司的事情,他決定忍了。
酒酣耳熱,正好談一談公司的事情,魚味館和小區魚塘這兩天的情況都不錯,魚味館可以用顧客盈門來形容。
本來嘛,難得三天小長假,出去旅遊也嫌太短,正好聚會吃飯,又是傳統節日,親戚之間也會聚餐。
加上清明前後,很多美食正當其時,就好像刀魚一樣,清明前魚肉鮮嫩,過了清明,就漸漸老了,薺菜、清明菜,包括螺螄、河蚌等河鮮,也是這時候吃了最好。
這幾天,滬上各家餐館的生意都很火爆,魚味館雖然剛剛開張,但是有特色,味道好,吃過的食客再要用餐,或者參加別的聚餐時,就會選擇或推薦這裏。
所謂一傳十、十傳百,魚味館有了回頭客,帶來更多的客源,清明期間的生意特別火爆,事先準備的空間魚消耗得很快。
“這個……空……野魚的數量,總歸是比較少的,用量得控製啊!”李永撓了撓頭,沒想到一個魚味館的用量就這麼大,雖然說水空間已經擴大了不少,也要全力運轉,才能夠支撐。
那可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李永也知道魚味館這些天能賺不少錢,所以,他就更沒動力了,因為賺來的這些錢,足夠他維持不錯的生活,沒有必要太拚嘛!
梁嘉亮可不知道李永會有這樣的想法,還在那裏喋喋不休地給李永算賬,說是現在這樣,一天可以賺多少錢,隻要維持下去,今年就能賺多少。
“明年,積累的資金就足夠還掉借款,再開兩家這樣的餐館……”
“不行,這樣不行的……”李永搖了搖頭,梁嘉亮這話不僅沒能打動他,反而讓他萌生退意:“你也知道,這個野魚的數量有限,人工養殖還不成熟,要想大批量供應,暫時還不可能,所以,用魚的量一定要限製。”
梁嘉亮就挺失望的:“不能想想辦法?”
“技術上一直在努力,但需要時間,”李永搖搖頭。
“要說這種美味,平常還真吃不上,”沈懿茹喝了半碗魚湯,意猶未盡地吐了口氣:“太好吃了。”
“這個賣多少錢?”沈懿茹問道。
李永看了眼寧小雪:“這個,還沒推向市場,一般市場上的鱘魚,大概二十塊錢一斤。”
沈懿茹點了點頭:“上周跟幾個朋友去吃刀魚,靖江刀要七百一條,蘇州刀五百,錢塘江刀三百,河刀、湖刀、海刀更便宜,價格也不一樣,我去魚味館吃飯,感覺你們的定價體係就不是很清晰,那種野魚的價格,可以再高些,然後搭配一些精選的魚蝦。”
“魚味館大廚的手藝不錯,普通的魚蝦做得也很不錯,”沈懿茹道。
李永狐疑地看了沈懿茹一眼,這妞說得頭頭是道,看來也不簡單啊!
梁嘉亮笑著道:“周三茹茹來吃飯,我們才認識的。”
才認識幾天,這就好上了?李永挺側目的,牛人就是牛人。
沈懿茹的意思,就是魚味館的菜要分出層次,最好的野魚價格可以定得高些,魚味館現在也是這麼做的,但是還不夠,需要進一步的規範。
用沈懿茹的話來說,如果使用價值決定商品價格,那麼黃海野魚的味道,比江刀也不差,江刀可以賣到七百塊一條,黃海野魚也可以。
如果供需決定商品價格,那麼黃海野魚既然短缺,價格也可以提高。
即便是按照成本來說,黃海野魚既然特殊,需要加大投入,穩定品質,那麼價格高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其實,說到底就是黃海野魚的稀缺性,決定了這種商品的價格,必然比較高昂。
沈懿茹的理論,同名廚劉鐵真說的差不多,可是更貼近李永他們的想法,也更有條理,李永聽了就笑著道:“隻要能控製野魚的用量,怎麼搞都是阿亮的事情,沈懿茹你就幫阿亮合計合計好了。”
李永也看出沈懿茹的身份不簡單,能夠隨隨便便吃上七百塊一條的江刀,肯定非富即貴。
她的談吐見識,也透著不凡,至少要比她那身暴露有品位很多。
“那小區的魚塘呢?是不是也要分出層次來?”宋妮娜白了李永一眼:“你當初可沒說野魚會不夠用。”
“我哪知道會這樣緊俏?”李永撓了撓頭,原先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小區魚塘這兩天也比較熱鬧,特別是放假以後,承包魚塘的會員,還有小區居民,都來到水邊玩耍、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