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呀。”
玉檀緊跟著再說,“是呀,姐姐,我知道你擔心側福晉,和貝勒爺。可你現在回去也是無濟於事啊。”玉檀嘴上勸著,心裏恨不得找塊板磚立馬把若曦砸暈了,省的她幹出驚天之舉來。
總算在玉檀和王喜的連番勸說下,若曦放下了要出宮的心,暫時冷靜下來了。玉檀便和王喜先回了乾清宮,隻說有消息立刻會回來告訴若曦。
進了乾清宮,芸香在角落裏乖乖站著一動也不敢動,玉檀端了茶盤過去悄悄和她換了班,芸香一臉感激地走了,玉檀默默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康熙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不時站起來在室內踱著步子。身邊的李德全也是極為小心,見到玉檀,隻丟了個要她警惕的眼色便不再多看她。玉檀端著茶盤跟著康熙後頭走來走去。康熙見到是她,端起茶杯,淺啜了一小口,“怎麼不見若曦啊?”
玉檀答,“回皇上的話,若曦姑娘今日不當值,正在茶房裏為皇上配新茶呢。”
康熙點點頭,“難為她還能靜下心為朕做事。”
“回皇上,若曦姑娘身為皇上的奴婢,自然是一心為皇上辦事了。”
康熙聞言,皺著的眉頭稍稍鬆開,“嘴巴倒是甜,是個機靈的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玉檀微微停了一秒,遂答“回皇上的話,奴婢叫玉檀。”
“玉檀?名字還算雅致,跟在若曦身邊有多久了?”
“回皇上的話,快兩年了。”
康熙把杯子放回茶盤,打量了玉檀兩眼,“嗯,下去吧。”
玉檀膽戰心驚地退到外殿,猜不透剛才康熙問自己的那些話有什麼含義,就見到李德全走過來,說,“平日見你是個不吭氣的,沒想到還有幾分沉穩。”
“玉檀不敢當李公公的話,都是跟在若曦姐姐身邊學的。”
“嗯,你是若曦帶出來的人,凡事自己掌握好分寸,小心伺候著吧。”
“玉檀明白。”玉檀自是低頭聽命。
送走了李德全,玉檀鬆了一口氣,自己可從來沒想過去搶若曦的飯碗。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何況康熙比老虎還要可怕。
入了夜,玉檀從乾清宮回來,若曦依然如她離開時那樣定定地坐在炕上,便叫了一聲,“姐姐。”
若曦回神,快步走向她,問道,“乾清宮內現在情形如何?”
玉檀答道,“目前還算是正常。姐姐不用擔心,姐姐一向盡心服侍皇上,待人謙和寬厚。皇上很看重姐姐,應該不會為了其他事情而牽累姐姐的。”
聽完,若曦的麵色也好多了,玉檀繼續道,“再說了,都是皇上的兒子,一時生氣責罰也是難免的,再過幾日等皇上氣消了,自然就好了。”
若曦握住玉檀的雙手,道,“謝謝你了,你一直都是這樣懂我的心思。”
“姐姐,這話玉檀聽著可感覺生分了啊,咱們倆哪裏用的著客套。”玉檀坐到她身邊。
“我的意思是你事事為別人著想。”若曦解釋說。
“姐姐太見外了,是玉檀福氣好,能跟在姐姐身邊,姐姐對玉檀一直是真心教導,玉檀感覺得到姐姐的心意,自然也是要真心感激姐姐,事事以姐姐為先了。”玉檀努力說出符合她文盲屬性的話。
若曦沉默了半晌,才輕聲說道:“是啊,你對我尚且如此,何況他呢……”
“他?哪個他呀。”玉檀故意問。
“沒什麼,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心情好多了,多虧了你。”若曦淺笑著看玉檀。
“那玉檀先告退了,姐姐也早點休息吧。”
正待要走,就聽到有人敲門,玉檀拉開門,外麵卻空無一人,左右張望沒有半點人影,玉檀低頭看到一封信躺在地上,拾起來遞給若曦。隻見若曦看見信封上的字臉上頓時多了分驚喜。玉檀看著情形,八成是八阿哥派人送來了。這種情況下還能頂風作案,不得不佩服兩人的“情比金堅”了。看若曦急不可待的樣子,是想要馬上拆封閱讀了,玉檀也不好多留,直接離開了。
玉檀回到自己屋子,一個人躺在炕床上。想到九阿哥的冷酷做派,若曦的反複不定,自己不是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安全過關,看來一定要再找個靠山了。至於九阿哥,自己在不危及性命的情況下能幫就幫,也算報了他的恩德。可現在若曦還跟八阿哥談著呢,等她跟四阿哥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兒了,自己能不能捱到那時候呢?越想越亂,玉檀索性被子一蒙頭,不再想了。
翌日起來洗漱了,玉檀去了茶房準備,若曦又不見人影了。玉檀並不急著去尋她,先處理了一些泡茶的前期準備工作。反正王喜今天當值,再不濟,李德全這尊大神也在乾清宮守著呢,若曦也不會不看李德全的麵子。
等把泡好的茶交給今日負責奉茶的秋晨,她是春英的人。玉檀注意到秋晨在偷偷打量自己,眼神裏有些幸災樂禍。玉檀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秋晨低著頭乖乖下去了。
坐在茶房裏想到剛才秋晨的眼神,玉檀感歎宮裏的人還真是夠勢力的。往日若曦深得皇帝的寵愛,底下的人哪個不是姑娘長,姑娘短的討好她,連帶玉檀自己和芸香也跟著沾光。其中固然有若曦自己做事滴水不漏的努力,更多的還是因為八阿哥那群人暗中幫襯。如今八爺黨遭到康熙重創,過去對若曦眼紅的人還不得背地裏偷著樂,巴巴地等著若曦也栽跟頭。自己和芸香一直是跟在若曦身後,自是被視為與若曦一體,當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了。不過隻怕那些想看笑話的人是打錯算盤了,若曦縱然沒了八阿哥,人家還有四阿哥呢。玉檀不再多想,索性搖搖頭,把這些有的沒的全晃出腦子,免得衝出來的茶都是三心二意,串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