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隻是勉強能走,禦前當值的事兒還是玉檀和芸香還有春英姑姑那邊一起負責。玉檀想著若曦孤零零地待在院子裏,也怪冷清的。這年宴自己去年也參加過,除了多些新鮮菜色和額外的賞賜也沒什麼新意,就跟李德全告了假,又和心心念念想要在年宴上露臉的秋晨換了班,找王喜弄來了酒菜就回若曦的小院子。兩個都從現代穿越而來的女孩子擠在一起過個年。
吃飯間,若曦菜吃的不多,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頗有借酒澆愁的意思。玉檀勸了她幾句,見她不肯少喝,也就縱容了,大過年的,就遂了若曦的意願吧。喝到半夜,兩個人都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玉檀連原本芸香囑咐了要去參加的宮女太監們圍爐的事情都忘得一幹二淨,第二日被芸香敲詐走一個香包。
若曦的腳傷在過了年的二月終於完全好了,玉檀不放心讓太醫仔細看了,確定是沒問題了,李德全就重新讓若曦回康熙禦前侍候。玉檀和芸香的擔子輕了不少,若曦這一病人瘦了一圈,下巴都變了尖尖的,顯得整個人更加惹人憐惜,有幾分病弱西子的味道。病愈後的若曦除了鑽研新茶之外,竟很少再和阿哥們說笑了。連這次跟康熙去五台山的機會都推了。
康熙不在宮內,整個皇宮都清淨了許多,八阿哥又隨駕,若曦便總和玉檀待在院子裏,一個看書,一個繡花,倒有幾分心如止水的感覺。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份外快,不經意已經兩個月過去,康熙從五台山返回。玉檀瞧著若曦似乎完全從失敗的感情中解脫了,即便有時在乾清宮遇見八阿哥,兩個人也都是神色平靜,眼神中不再有漣漪。玉檀推測,正主四阿哥多半是即將登場,八阿哥已然過去式了。
玉檀依舊是那個平凡的小宮女,日子如同園子裏的池水波瀾不驚。到了夏季,紫禁城熱的跟火爐一般,康熙為了避暑,便搬進了位於北京西北郊的暢春園。若曦是點名要跟過去的,玉檀也被選中,讓芸香的小脾氣又發作了。
芸香的小女兒情緒是宮裏難得的真性情,比起若曦,玉檀更喜歡和芸香處在一起,芸香的心思都在臉上一目了然,不像與若曦相處時,玉檀需時時猜測她的想法。玉檀哄芸香也是駕輕就熟,經過幾年相處,芸香也知道玉檀不是那討巧賣乖的人,隻說是若曦偏心,依舊跟玉檀是親親熱熱的。
到了暢春園,若曦對這座古典園林感歎許久,讓玉檀猜想她在現代是不是做建築設計的。趁著不當值,若曦便四處去逛。她在康熙身邊長紅不衰,侍衛們也都認得她,自是沒人敢阻攔的。
玉檀端著茶給康熙,康熙喝了一口,就道,“若曦又去哪裏了?”
玉檀答道,“回皇上,若曦姑娘今日不當值,大概是去逛園子了。”
康熙聽後笑了笑,“難怪,她是第一次來暢春園,自然是想去看看了,性子還那麼靜不下來。”
玉檀不敢答話,隻是陪笑。
“玉檀,你在若曦身邊日子久了,覺得她如何啊?”
康熙突然發問,玉檀措手不及,這算是試探?玉檀定了定神,慢慢說,“回皇上的話,若曦姑娘待人自然是極好的,奴婢跟在她身邊也學到許多東西。”
康熙聽後隻說了個“嗯”,讓人吃不準他對玉檀的回答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玉檀捧著茶盤的手也不敢亂動,依舊是牢牢托著,感覺到康熙的眼神掃過,便把頭垂的更低。
良久,康熙才
14、十四 ...
說,“下去吧,往後繼續跟著若曦。”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一身冷汗的玉檀忙不迭地退下。
回到茶房,玉檀還是覺得驚魂未定,這康熙皇帝的氣勢果然不是蓋的,自己險些都支持不住。不過他問對若曦的看法,是對若曦不滿了還是另有玄機?玉檀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去揣摩康熙的心思。
若曦也在這時回來了,玉檀見她雙頰染著淡淡的緋紅,眼神也是遊離不定,又不知遇到什麼事了。
“姐姐,是不是跑得急了氣喘?快來坐下喝杯茶。”玉檀招呼她。
若曦灌了一杯下去才冷靜下來,見到玉檀臉上的疑問,解釋說:“這兒的荷花不錯,得了空你也去逛逛,就是看久了被太陽曬得有點累,你去的時候記得帶把傘。”
玉檀覺得她不像去賞花,倒像是被人賞了,也不戳穿,隻點點頭應了。
若曦被玉檀瞧得不好意思,支支唔唔找了借口就回去換衣服,留下玉檀在茶房裏開始洗杯子。
15
15、十五 ...
康熙又一次宣布塞上行圍,這次不同於上次隻帶了太子和八阿哥,陣勢頗大,差不多把朝中成年的阿哥一網打盡,留下三阿哥和七阿哥在京中主事。若曦從李德全那裏得知了名單回到小院就鬱鬱不樂,似乎在擔心著什麼,玉檀旁敲側擊了幾次,她都支吾搪塞,玉檀也不好再問,收拾好行裝一起上路。
來到草原,侍衛們手腳麻利地支好帳篷,玉檀和若曦仍舊住在一起。玉檀朝外頭望見一片綠油油的遼闊草原,頓覺得整個人都暢快了不少,不像在皇宮裏那樣束手束腳,對擺放行李的若曦道:“姐姐,離開了紫禁城來到塞外,真是別有風味。不說別的,就這無邊無際的草原,遼闊蔚藍的天空就已經是讓人精神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