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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檀勉強朝她笑笑,給兩位阿哥行禮,“十爺吉祥,十四爺吉祥。”

“免禮,玉檀,你沒事兒吧?”十四阿哥因在塞外得過玉檀的幫忙所以也對她頗為客氣,見她狼狽的模樣問道。

“回十四爺的話,就是方才走的急了,絆了一記,沒什麼大礙。奴婢不打擾你們了,先行告退。”玉檀現在隻想回去安撫一下自己死裏逃生的小心髒。

“先別急著走,若曦,你和玉檀最要好,就讓玉檀說說那燈籠該不該還?”十阿哥指著玉檀對若曦說道。

玉檀一臉迷惑,十四阿哥就充當解惑人,道,“十哥送了個燈籠給若曦,原是人家放在外頭擺樣子的,他硬是搶了來,若曦聽了便要十哥還回去。”

原來如此,玉檀點頭表示理解,十阿哥要什麼寶貝還不是手到擒來,誰敢說個“不”字。

“玉檀,你說,他這不是奪人所好麼,我這裏也不缺這盞燈籠,倒讓人家店鋪少了招牌,這就成了我的罪過了。”若曦道。

十阿哥巴巴地看著玉檀,玉檀忍不住輕笑,道,“姐姐的心意是好的,可惜沒有想到那店家老板的心思。”

若曦不解,“這話從何說起?”

玉檀說,“十爺拿來這盞燈籠必然是付了錢的,人家老板既得了錢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何況店鋪裏像這種燈籠多的是,少了一盞,大不了另拿了再在店裏擺上,十爺買了他家的燈籠,傳出去可比什麼招牌都管用呐。那店家既得了銀子,又賺了名聲,一舉兩得,哪裏會真的舍不得這一盞燈籠呢?說是不賣,也就是個噱頭而已,但十爺對姐姐的一番心意卻是難得的,姐姐若真叫他去還,隻怕人家會說老板的手藝不精,賣出去的燈籠還讓人退回來了,到時候可就真的要記恨姐姐了。”

“好玉檀,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得收下不可。”若曦轉頭對十阿哥說,“今兒是玉檀的話,這燈籠我就收下了,下不為例。”

十四阿哥看著玉檀,笑道,“沒想到玉檀的口才這麼好,真叫人刮目相看了。”

十阿哥連連點頭,“過去我以為若曦已經是伶牙俐齒了,沒想到這個玉檀更加不得了。若曦,你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啊。”

玉檀忙施禮,道,“奴婢一時口快,還請十爺,十四爺莫要見笑。”

若曦拉起她,“別多禮了,兩位爺都不計較這些禮數,你小心剛崴了腳再傷上加傷。”

十阿哥連聲附和,“就是,就是,玉檀,若曦說的沒錯,你還是先找太醫來看看吧。”

“那奴婢先告退了,兩位爺和若曦姐姐繼續遊園吧。”心想這十阿哥還真是聽若曦的話,玉檀福了福身,自己回去了。

等玉檀從太醫院包紮好出來,回自個兒屋的路上卻撞見她最怕見到的人,低頭行禮道,“九爺吉祥。”

九阿哥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爺不吉祥,你倒是在十弟,十四弟麵前能言善辯,把你好姐姐的風頭都蓋過了。”

玉檀忙跪地,也顧不得腳上的傷痛不痛了,“奴婢不敢,都是說著玩的。”

“說著玩?哼,你對阿哥說話也是說著玩麼?膽子越來越大了,玉檀,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若換了從前的陳敏必定是要暴走痛罵這九阿哥一頓,可現在的玉檀卻不行,小宮女和皇阿哥較勁,誰會死一目了然,額娘和弟弟還在他手上呢,玉檀也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垂著頭向九阿哥賠罪,“奴婢不敢,還請九爺饒了奴婢。”

“行了,下去吧,看到你這樣兒爺就煩。”九阿哥終於大發慈悲放玉檀一馬了。

玉檀磕頭,“謝九爺恩典,奴婢告退。”

玉檀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屋子,一下子歪倒在炕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招誰惹誰了,才出門就撞到太子跟不知哪路的野仙女偷情,回來的路上還碰到九阿哥,莫名其妙的磕頭賠罪。自己在這皇宮裏還真是“身為下賤,命比紙薄”,誰都能踩兩腳。真惹急了,趕明兒先把九阿哥暴打一頓,大不了砍頭。玉檀在腦海中對九阿哥狠狠地打板子,想象著他求饒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自我安慰了一番,總算是心中舒暢了。

跟玉檀的阿Q相比,若曦則是大膽的多。若曦與十阿哥,十四阿哥分開後就來了玉檀的屋子看她的腳傷,叮囑了玉檀千萬小心,隨即一臉義憤填膺地說起在禦花園裏十三阿哥差點跟九阿哥打起來的事兒。玉檀一聽,更加覺得這個九阿哥實在是不靠譜,連兄弟的女人都不放過,自己還得幫他辦事,等有了機會一定得脫身,反正九阿哥的棋子也不差她這一個。

玉檀聽著若曦提出的解恨方案聽著是不錯,對九爺這種人就是該狠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但是現實中操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畢竟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名節勝過一切,那位綠蕪姑娘原本就出自風塵,真要是鬧開了,不利的還是她,遂勸若曦道,“姐姐,十四爺說的不錯,這事兒隻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曦氣鼓鼓地說,“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說,白便宜了老九那個混蛋!真想有誰能把他丟到魚池子裏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