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屋嘛。難道我臉上哪兒變了?”芸香說著就摸自己的臉蛋。

“沒有沒有,”玉檀拉下她的手,道,“咱們芸香姑娘最漂亮了,誰都比不上。”

“那是,也就是你可以和我比一比。”芸香得意地摸到玉檀的袖子裏,“你又做了新帕子,給我吧。”

“這個你別拿,我已經答應給別人了。”玉檀忙把那條帕子搶回來,“改明兒我另給你做條新的。”

“我就喜歡這個,好玉檀,你就給我吧。”

玉檀拿她沒法,又最見不得她撒嬌,投降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這個給你,剛才許你的新帕子可就沒了啊。”

芸香翻來覆去的看這條帕子,“花樣沒見過,繡得是什麼花啊,你哪得來的?”

玉檀道,“這是若曦姐姐畫的,聽說是西北那邊的圖案。我瞧著別致就繡了,怎麼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她的,那我不要了,你另繡個給我。”芸香嫌棄地把帕子還給玉檀。

玉檀拿了塞回袖子裏,“又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子又發脾氣了,你對若曦姐姐又哪裏不舒坦了?”

“你不知道啊,她呀,勾三搭四的,還以為別人沒看見,一會兒跟八爺,一會兒又是十三爺,現在又是四爺,她以為她是誰啊!”芸香不屑地說,“平日裏裝成清高的樣子,還不是水性揚花的。”

“你從哪裏聽來的閑話,編排得這麼難聽。”玉檀不讚同地搖頭,

“哪裏用得著聽啊,我親眼瞧見的。她病著的時候,你辛辛苦苦地伺候她,人家倒好,有阿哥上門去服侍,我眼瞅著四阿哥進了她的院子,小順子還守在門口望風呢,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躲在屋子裏能幹什麼?”芸香嘖嘖歎著,“難怪她平日裏從不和咱們這種下等奴婢來往,人家將來是要攀高枝,當側福晉的。”一番話語難掩嫉妒。

玉檀聽來倒是頗感意外,沒想到四阿哥和若曦居然已經有進展了,若曦卻瞞得滴水不漏。不知她對自己是還未完全信任或是單純害羞呢?想著便對芸香道,“你這張嘴,天橋底下說書的都沒你厲害,等放出宮倒是可以去擺個攤子,不愁沒有生意上門。”

“人家好心跟你說正經的,怕你的好心喂了白眼狼,你倒來嘲笑我,往後我再不和你說了。”芸香一生氣背對著玉檀。

“我就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我錯了行不行?”玉檀哄芸香,“等得了空,你告訴我喜歡什麼花樣,我給做個最好看的荷包當賠罪,成不?”

“這還差不多,你可答應啦,別賴賬。”芸香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放心,我答應了,自然不騙你。”玉檀笑眯眯地看著芸香。

芸香的八卦讓玉檀了解了一件事,四阿哥對若曦已經上心了。

20

20、二十 ...

若曦沒了太子的事情煩心,氣色也紅潤了不少。這天,玉檀見她穿一件藍邊鑲白毛邊的馬甲,上頭繡著纏繞木蘭花的圖樣,整個人清雅脫俗,笑說,“姐姐,你這大病初愈,倒了添了一股子仙氣,不食人間煙火了。”

若曦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玉檀,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甜言蜜語了,不過是就是件衣裳,我見著順眼就穿了。”

“姐姐這叫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玉檀眼一晃,瞧見若曦頭上插著根白玉木蘭簪子,剛好和衣服配成一套,隻是眼生的很,不知若曦又是打哪兒得來的,隨口問了句,“姐姐,這根簪子好精致啊,是側福晉前兒進宮給你的麼?”

若曦聽了,臉上閃過不自在,摸了摸簪子,“嗯,是啊,姐姐給的。”

玉檀見她含糊其辭,心知絕不可能是八阿哥側福晉給的,若曦遮遮掩掩的樣子,倒像是訂情物,也就不再追問,又說笑講了些閑話。

等回到茶房準備新茶時,玉檀看到櫃子裏擱著若曦之前托官窯燒製的花色茶具,猛然醒悟,四阿哥不就是喜歡水澤木蘭麼,若曦的木蘭簪子難道是他送的?這位爺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追女孩子的手段挺高明的嘛。

太子的事情始終亙在康熙心頭,雖然康熙發話徹查但遲遲沒有結果,但明眼人都瞧的出太子已經失了聖心,康熙對他越來越不滿,常常挑刺。太子也知道若曦的事情是沒有指望了,隻是每次見到若曦眼裏總有隱戾的光芒一閃而過。

鍾粹宮的良妃病倒了,康熙掃了眼太醫院上報的脈案,隻說了一句“盡力醫治”就讓太醫退下去了,讓站在一旁的玉檀感歎帝王之愛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慶幸自己雖然是宮女也比那些削尖腦袋想得寵的妃子自由多了。

康熙批了一上午的折子早就乏了,趁著用膳小歇了片刻,玉檀再次被抓住充當陪聊,玉檀弄不懂康熙為什麼總喜歡聽自己拉家常,自個兒每次說話都是提著腦袋,忖度再三才敢回答,這沒趣味的枯燥事情康熙卻樂此不疲。

“玉檀,你的阿瑪何時去的?”康熙閑著沒事又開金口發問。

“回皇上的話,大約是在奴婢八歲的時候去了。”玉檀麵上裝著鎮定,內裏半點不敢放鬆。

“年少喪父也不容易,你額娘可曾抱怨日子艱辛?”康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