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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主。也讓那些眼皮子淺的奴才明白十三雖不在,照樣是他們的主子。”轉向玉檀,“既然她有這個心,一會兒也告訴哈達齊,一塊兒辦了吧。”

“奴婢遵旨。”哈達齊嬤嬤忙答應了,眼神瞟向玉檀,裏頭隱隱帶著警告。

“奴婢謝太後的恩典。”玉檀叩首。

“十三落難不比從前,可哀家也想不到底下的人居然如此大膽,連正經的嫡福晉也不

27、二十七[小修] ...

放在眼裏了。”太後歎息。

“十三福晉自從知道十三爺的事情就日日擔憂,可惜不敢違抗聖旨這才鬥膽讓奴婢進言。府裏的其他主子也都失了主心骨,整天悲傷不已呢。”玉檀道。

“是誰整天悲傷不已?”突然插/進一句話來。

回頭就見到李德全扶著康熙走進來,康熙給太後請安,“皇額娘吉祥。”

一眾奴才行禮,“萬歲爺吉祥。”

“玉檀,你剛才說誰悲傷?”康熙免了眾人的禮,坐到太後身旁。

“回萬歲爺的話,奴婢是說十三爺的福晉和其他的側福晉格格們,自從十三爺……府裏頭亂糟糟的。”

“大膽!你從哪裏聽來的閑言碎語,竟敢在太後麵前搬弄是非?”康熙的聲音嚴厲起來。

“奴婢不敢,奴婢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太後和皇上。”玉檀跪地磕頭。

“皇上,先別發火,玉檀也是好意。”太後便將玉檀所說之事一一告知康熙,康熙聽後,沉吟片刻,道,“兆佳氏素來是溫和賢良的人,底下的奴才竟敢拿捏到她,實在是放肆了。李德全!”

“奴才在。”

“傳朕的旨意,十三阿哥縱是被圈禁了,他也仍是愛新覺羅的血脈,府中事物由其嫡福晉全權處理,如有奴才不服管教,她可自行處置,別再讓十三府裏頭出亂子。”

李德全下去傳旨,康熙接著道,“玉檀,你剛才說的十三家的要派個奴婢去照顧?”

“回皇上的話,十三福晉擔憂十三爺的身體,養蜂夾道陰暗潮濕,常人都吃不消,何況十三爺是金尊玉貴的阿哥,萬一有個什麼,也會讓太後和萬歲爺擔心。”玉檀回到。

“她也太胡來了,若是傳出去讓天下臣民知道該做何想法?”康熙怒道。

“回皇上,十三爺與十三福晉夫妻情深,她自知都是十三爺的錯,也不敢希冀皇上寬容,隻希望皇上念在她一片真心,成全了她。”玉檀想,用十三福晉的名義總比隨便拉一個十三爺的紅粉知己好得多,妻子派人去照顧丈夫,至少麵子上聽著也能糊弄。

康熙道,“那個奴婢叫什麼?”

“回皇上,叫綠蕪。”玉檀照實回答。

“綠蕪?”康熙的語氣含著一絲冷意,“十三福晉讓她去照顧胤祥?果有此事麼?”

玉檀知道康熙一聽名字就曉得自己是渾水摸魚了,但這會兒也沒別的法子,隻能硬上了,便堅決地說道,“回皇上,是叫綠蕪,奴婢這裏還有十三福晉寫的一封信,還望皇上過目。”

“李德全,拿來給朕瞧瞧。”康熙接過信,看過後,瞪了玉檀一眼,嚇得玉檀縮了縮脖子。太後因不識漢字,見到康熙的模樣,以為他仍不願意同意,也勸道,“既然十三媳婦有心,皇帝就答應了吧,找個奴婢服侍也不是多大的事兒。若是十三真有落個病根,也讓我這個老婆子難受啊。”

“皇額娘,朕自有分寸,您別為了小輩擔憂。這裏風大,先回宮吧。”康熙忙換上孝子的姿態。

“玉檀,你留下,朕還有話問你。”太後的大部隊都走了,康熙叫住玉檀,玉檀心知十有八九是要治她的欺君之罪了,心一橫,倒也不懼怕了,跪在地上,“奴婢在。”

“你假托十三福晉之意欺君罔上,蒙騙太後,該當何罪?”康熙一開口就興師問罪。

玉檀抬頭答道,“回皇上的話,奴婢自知是死罪,隻是往日也受過十三爺的恩惠,奴婢這次有了機會便想報答一二。皇上若是要治奴婢的罪,奴婢也隻能叩頭謝恩了。”

康熙看了她半晌,突然道,“你倒是會算計啊,還知道拐個彎子幫人求情。這些也是若曦教你的?”

“回皇上的話,若曦姐姐是光明磊落的人,有事也都擺在台麵上說的,奴婢膽小,沒那份勇氣,隻能如此。玉檀求皇上饒過姐姐,姐姐也是一時衝動。”玉檀道。(注3)

“這件事誰告訴你的,說實話,別糊弄朕。”康熙說。

“回皇上話,是十四爺,他知道若曦姑娘觸怒了萬歲爺,便來找奴婢想辦法幫幫她。奴婢不忍見若曦姐姐受罰,故而想出了這個法子,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張,請皇上不要責怪十四爺和若曦姐姐,奴婢願意一力承擔。”玉檀覺得自己對若曦真是夠意思的了,連腦袋都不顧。

康熙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玉檀,說道,“玉檀私自傳遞消息,驚擾太後。來人,把玉檀帶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李德全,你在旁親自監刑。”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小太監把玉檀拖下去,帶進一間宮室,將她放到一條長凳上,李德全彎腰對玉檀道,“玉檀,你這次闖禍了,忍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