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分明各司其職的傭人,這一天的成本就夠人家平民百姓吃一年了吧?
我這想法自然是沒享受過上等社會生活的平民想法。這些出身青樓的小娘子在王爺府呆久了,心都高了,聽我發出這種感歎,直讚我這假王爺是賢德英明。她們眼高帶來的一個副作用就是,平常的小家小戶的男人完全不被她們放在眼裏。在我的旁敲側擊中得知,她們都是由當朝皇帝頂著王爺的名諱買回來送給王爺的,無奈王爺對她們這樣的花花草草不感興趣,而皇帝又暗地裏下令她們不準離開,於是乎盡管王爺給她們銀子幫她們安排好今後生活想遣散她們,但天子腳下誰敢抗旨不遵,她們自然是聽皇帝的命令,王爺一怒之下就禁了她們的足。現在我頂著王爺的身份和她們尋歡作樂,她們變得越來越不怕“王爺”,隻是對那位一品夫人頗為忌憚。
在我和小娘子們打得火熱之時,我的“一品夫人”卻窩在書房當“女強人”。皇帝都放他假了,他竟然還這麼工作狂,真不會享受生活。
白天見不到他,晚上他倒是乖乖回來和我同床。像他這麼寡言的人,想要激起他說話的欲望,我能使的手段就是讓他生氣。隻要他惱了怒了要發作了,我們才能成功實現雙邊對話,否則我就隻能“對牛彈琴”。當然,生氣也有疲勞的時候,相處越久,我花在令他生氣上的時間就越多。不知道是我的本事變弱了,還是他的抗怒能力加強了,總之今晚我都說了好幾簍子的話來調♪戲他了,他竟然仍不言不怒,背對著我負隅抵抗。
晚上吃飯時就見他臉色不太好,難不成病了?
我坐起來,扳扳他,他倔強地打掉我的手,我隻得抬起身子湊近他,不看還好,這一看不得了,他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其狀頗為痛苦。
我急了,忙拍他:“喂,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宣太醫?”
他有氣無力地悶聲道:“閉嘴!別煩我。”
“看你連怒吼的氣勢都弱了不少,我豈能坐視不管。我去宣太醫,你忍著。”
我剛想起身,他惱怒地一把將我拽住,叫:“我說了,別煩我!”
“我不煩你,我去煩太醫!”
“站住!”
“喂,病了就要看醫生,從小沒人教你嗎!這麼大的人了,還怕吃藥打針?”
他頗有些鬧別扭的樣子轉過身叫:“我沒病。”
沒病幹嘛在大熱天還滿頭大汗?看他那樣兒,就算是真病了,也不會告訴我病因。不過,他這一出汗,這寢室裏倒真如我所料般香氣襲人。如果蜜蜂蝴蝶晚間作業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到這裏來集會。我伸手拭掉他額頭的汗,放到鼻子下嗅嗅,哎,真好聞。這麼多汗珠子蒸發掉太可惜了,不如收起來當香水用。這樣想著,我爬下床,找了個細頸小瓷瓶,又上床挨著他,把小瓶舉在他脖頸處接汗。
他猛地睜開眼,瞪著我問:“你幹什麼?!”
我朝小瓶努努嘴:“很明顯啊,我在接你的香汗。”
他咬牙道:“莫梨花!你沒見我現在不舒服嗎?”
“不舒服?是嗎?剛才還說沒病,又不看醫生,我還以為你很舒服呢!”
他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似在壓抑胸中怒氣,複睜開後,眯著眼說:“莫梨花,我數到三,你把它拿開。”
我連忙移開小瓶,討好地笑:“不要這樣嘛!你這汗流了也白流,不如便宜我,我不碰著你不就行了嗎,你不舒服,你繼續睡,我遠距離接汗,這總可以吧?”
“莫梨花!”
“好了,王哎,你不要搞得像更年期婦女一樣好不好,又不是月經不調,怎麼動不動就發脾氣,要學會控製,控製,control,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