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撈起一件,還是破的,我怒極了,踢他一腳,罵:“死變態,你是用強的嗎,把我衣服都撕成這樣了!”
他躺著一動不動,掀著嘴皮子答:“死變態是你!你自己亂吃藥,欲火焚身受不了,自己把自己衣服給撕爛的,別想栽髒到本王頭上!”
“騙人!我怎麼不曉得!”
他把雙臂枕在頭下,斜眼看我,提醒道:“你不曉得?你吃了銷魂丸,如果能記得那才叫見鬼!”
“你明知道是銷魂丸,還讓我吃?!”
他一點不以為忤,自在地答:“是本王逼你吃的?本王可是親口問你是否當真要吃,你自願吃的。”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它們不是回魂丸!”
“你沒問,本王何必多嘴!”
“臭男人,你還有理了,看我不閹了你!”
我張牙舞爪地撲過去,他不躲不閃,任我拳腳相加。他不還手不還嘴了,我打兩下就消了氣。我氣喘籲籲住了手,他一躍而起,攔腰抱起我,撩開床幔,下了床。
從床幔鑽出來,耀眼的陽光刺得我頭暈,連忙把臉往他懷裏一埋,待臉頰接觸到他的皮膚,我才想起兩個人都光著身子。我忙掙著要下地,叫:“大白天的,你抱我到哪兒去,你放我下來。”
他不理不睬,兀自摟緊了我,我見反抗無效,隻好重新把臉再埋回去,隻求浮雲流水她們不要這個時候出現。
隻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他走了沒幾步,我就被溫水包裹了起來。
進入水中,他放開我,說:“不想淹死的話就睜開眼!”
。。。。。
換魂記(十四)
什麼叫報應哪,我算是體會到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強勢這麼難以應付的男人!不過是穿衣戴帽的小事,竟然足足折騰了我一個時辰。
泡完澡出來,填飽肚子,我就被浮雲和流水按坐著梳妝打扮,他老神在在地坐一邊當監工,就似我以前對待穿著我人皮的他一樣。我當時讓“我”打扮,是因為可以困住他。他倒是有樣學樣學得快,困我的功夫登峰造極。浮雲用巧手好不容易挽好了我指示她的抓頭髻,他一句“不適合你”,我就又變回了披頭散發。流水給我畫好了桃花妝,他一句“太豔”,我的臉又得重新洗。女為悅己者容,但可不可以不要讓我為了他的愛好而容,累壞人!
終於,在我即將崩潰的時候,妝扮結束,我被他牽著走到大廳,廳裏站著一堆人,似等了頗長時間,見了我們個個兒臉上堆滿了笑容,看我就像看一塊肥肉似的,那探究的眼神讓我渾不自在。
阿骨打牽著我坐在主位,衝眾人揮揮手,道:“有什麼好東西都獻出來吧。”
一個胖子諂媚地笑:“王爺,我可是把我家祖傳了好幾代都不舍得賣的首飾都帶過來了,您可要多挑挑,包你有相中的。”
我對首飾可不感興趣,再一聽是好幾代的,忍不住哼道:“死人戴過的東西都敢往王爺麵前獻,活得不耐煩了!有沒有新鮮貨!”
胖子忙衝身後的小廝招招手,獻寶似地打開一個木箱攤在桌上,自賣自誇道:“不是我鬼手吹牛,我打出來的飾品可是獨一無二的,夫人先看過再說。”
我掃一眼,一箱子的珠光寶氣,什麼珍珠,什麼黃金,什麼瑪瑙,什麼祖母綠,林林總總,看得人目眩神迷眼花繚亂。
我半天不作聲,阿骨打捏捏我的手問:“花花兒,難道沒一樣喜歡的?”
“沒有一見鍾情的。”
阿骨打衝胖子揮揮手:“先撤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