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站住,喊“停”:“阿骨打,不準叫我花花兒!”
不過咬了他一口,我就有了個狗狗的名字。理論扭轉不了事實,我隻好叫他“阿骨打”。被他搓泥搓得一時高興,我就哼了首阿牛的歌:“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頭,輕輕把你含在口中到天長地久。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頭,就算掉進臭水溝我也找回咬著走。”有幸聽我一展歌喉的某骨頭一下子就被我迷住了,看我的眼神分外溫柔起來,也不糾正我一口口叫他“阿骨打”,隻是弱弱地問:“為何要加個‘打’字?”我回手拍了下他的光腚道:“不聽話就打!”就這樣,偉大的莫梨花變成了花花兒狗,鴨霸王爺則變成了阿骨打。
說來奇怪,不過是稱呼變了一下而已,卻連帶地改變了我和他的距離。不過是給他取了個類似“狗剩兒”的昵稱,他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不禁懷疑男人當真是“先性後愛”的。他,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雖然我很可愛,可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他長腿一伸,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我,輕輕一勾我的腰,夾著我就走。雖然我骨骼輕奇,可像這樣動不動就被抱起夾起,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到這裏後天天吃素吃得瘦成了九十斤。雖然我很懶,有別人的11號交通工具可以代步我就不願動用我的11號,可是這樣被夾著一點也不舒服,我擰著他屁股叫:“阿骨打,放我下來,夾得我肉疼。”
他抖抖我問:“你有肉嗎?天天吃肉卻不見長肉,浪費!”
我再擰一下他屁股:“夾得我骨頭疼。”
“本王不嫌你硌得我骨頭疼。”
“快放我下來!”
“不放!”
“阿骨打!再不放,我就要開打了!”
他自顧自向前走,我就不客氣地蹂躪他的屁股,又掐又擰又拍又捶。
突然,他猛地一停步,我以為他要放下我,卻聽得蘭香調侃的聲音響起:“王爺,蘭香尋了你半天,原來你在這兒軟玉溫香抱滿懷呢。”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約了蘭香要看她們九位娘子跳集體鋼管舞,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等我開口,阿骨打冷冷地“哼”一聲道:“找本王作甚?”
“王爺,怎麼了?我們氣死人不償命的夫人又惹你生氣了?走,蘭香帶你開心去。”
蘭香來拉他,他甩開她吼:“滾!”
看蘭香愣在當場紅了眼圈,我心中不忍,想掙紮下地,無奈他的胳膊一點沒放鬆,我隻得出言安慰:“蘭香,你先回去吧,呆會兒我去找你。”
蘭香把小嘴一撇,“哼”一聲道:“不必。”
唉,好不容易建立的友誼,瞬間瓦解。
他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夾著我前行,我擰擰他:“喂,阿骨打,對女人要溫柔點,懂不懂!不要傷女兒家的琉璃心!”
他又打鼻孔裏哼一聲:“她自找的!”
“喂,阿骨打,你會不會也對我吼讓我滾?如果有那一天,你能不能不要吼得像個凶神惡煞,看得聽得令人膽寒。”
是,見識到他對女人的無情,我不禁想像自己被棄如敝席掃地出門的悲慘樣子。唉,人家的今日難保不會是我的明日。人生得意須盡歡,趁著現在還受寵,不如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好歹也曾煙花絢爛過。哎,我的小妾心思越來越明顯了。
他不言語,繼續前行,經過水月庵時,我又掐他一把,問:“阿骨打,你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