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那聲音酥麻入骨,可是莫司命此刻隻有滿心擔憂恐懼又敢怒不敢言的矛盾,全然沒了那賞美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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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快在離開了天月宮之後就直接的回到了客棧中,隨即找了間廂房一並坐下。
“看來這天月宮不會善了的樣子。”別人都是心中著急,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不過班蟮爾卻是一副淡然旁觀的樣子,首先開口打破了眾人之間的沉寂。
董擎憂心一歎,接口讚同道:“是啊,原本江湖中傳聞這柳晴煙姐妹兩人性情陰晴不定,行事難以捉摸。如今一看,確如其聞。”雖然剛才是在她的地盤沒錯,可是他們這一批人可是代表了江湖中的幾大不容小覷的勢力,可是她卻從容應對,其中毫無懼意,可見確實不是泛泛之輩。
“哼,我才不管她到底有多能耐,隻要是扣住了我們的人就是她的不對!”顏自哪裏在乎這些事情,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在如此惹怒他們之後還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視。
聽見他如此的話語,蔣何鳳心中喟歎,看了一眼旁邊那輕皺眉頭的男子與另一側左淩雲神色複雜,心道眼看快達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卻不得平靜。
“莫兄,你如何看今日之事?”董擎將話題拋給了沉默的莫池天,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他的意見更為重要些。雖然顏任與左傾都是被扣押住了,可是到底事情是由他兒子引起的,所擔的責任也是要多些。如果到時候真的天月宮有何不良居心的話,第一個遭難的怕就是莫司命。
話聲剛落,果然眾人的視線都被轉移到了他身上,紛紛靜待他開口。
此種時刻,總是需一個人率先出個主意的。
若有所思的看著董擎半晌之後莫池天才緩緩開口道:“現在我們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一切都等他們天月宮先開口之後再說吧!現在我們做什麼如果不對了他們的心思都是多餘的,畢竟我們的人在他們手中。”
以往那總是笑眯眯看不見的雙眸此刻異常的沉靜且光彩熠熠。
一直沉默的左淩雲此刻卻忽然插口說道:“縱使如此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有些消息還是需要打探一下的。”
莫池天聞言轉過頭去看他,微微頷首,“今晚我會夜探天月宮,如果我明日還未回來的話,你們再另作打算。”說完輕歎一聲,“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語畢從座位上起身離開了。
因為從未見過他如此頹然的模樣,眾人一時間都沒有了生息。
董擎見狀無奈搖首對眾人道:“罷了,都各自會回房吧!”
顏自也難得的沒有出言反駁脾氣火爆,一聲不吭的同樣起身離去了。蔣何鳳與董擎交換了個眼神,也從房中離開了。
相比蔣何鳳那方的精神緊繃,天月宮中的人自然是悠閑且愜意的。
與白日中那富麗堂皇的大廳相反,一處處位處偏僻,環境清雅寂靜的院落中,兩名風姿各不相同的的妖嬈女子相對而坐。
“姐姐,你心中打算如何處置這三人?”柳晴雪動作悠悠的給兩人倒上兩杯香茗,語氣依舊那樣的清幽淡漠,似乎口中說的不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家事。如此猶如仙女般清高不可侵犯的樣子,很難以想象也會有收集男寵的嗜好。
柳晴煙坐於對麵,輕輕攏了攏雲鬢,嬌媚酥骨的聲音慵懶不已,“得罪我天月宮的人都不會全身而退,無論他的背景如何。”狐媚的雙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精光,讓人難以逼視。
話中意思已經說的非常的明白,縱使莫司命左傾他們三人背後所代表的勢力是江湖中不容小覷的,可是她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仗勢欺人。她一向的原則就是不姑息任何膽敢對自己挑釁的人,正如當年想要對尚還年幼的她們動手的那位富商一樣,最終是她親手將他解決在床榻之上。
“嗯。”柳晴雪淡淡的應了一聲,旋即走向不遠處的桌案出拿出了一封書信才又走了回來,伸手遞給柳眉輕挑眼帶詢問的姐姐手上。
“不久前收到的,想必會是你感興趣的。”
“哦?那我還真的要看看了。”柳晴煙相信她自是不會誇誇其談,遂伸出白淨如玉的柔荑將宣紙接過,神情貌似隨意的掃了一遍信上的內容,直至最後已是唇角輕輕勾起,滿是愉悅之意。
“不愧是我的親妹子啊,總是知道什麼事情是我最感興趣的。”眼帶笑意的看向對麵已經落座的女子,柳晴煙輕笑著道。
柳晴雪一直麵無表情的嬌容倏地綻放了一抹笑容,彷如瑟瑟寒冬中那散著幽香的紅梅般引人心神。
“最近的生活有些無味了,終於是有些可以調劑的事情。”
想這鹽城,終於也是有點熱鬧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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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何鳳回到房中不久後果然是聽見了輕輕的敲門聲,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襟後便快步朝門走去。誰知開門之後,看到的卻不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人。
“淩雲?”
看著門外神情顯得陰沉而失去以往光彩的左淩雲,蔣何鳳眼中浮現詫異。
微微頷首,左淩雲視線在左右走廊打量了一遍後道:“我有事情想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