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眾人心中還都不滿他私下去探查的做法,不過此刻倒是同時轉移了注意力——豪門大宅?這樣的話豈不是給這件事情平白的添了麻煩?
複雜的視線掃過眾人,莫池天繼續道:“在我看來,想必這其中所住之人都不是一般的富豪之類,而是為官之人。門口處雖然算不上重兵把守,可是守門的四名侍衛目露精光,身形矯健,一看就是練家子。”
“莫兄可靠近觀察了?”左傾瞥著他,如是問道。
“沒有。”莫池天搖首,“我怕打草驚蛇,畢竟這種事情萬一被外人所知的話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而起我想還是回來和諸位商議一下比較合適。”
合適?
蔣何鳳唇角輕勾,神情微曬。
其餘在座之人都適時的沉默了,心中各自盤算著自己的小算盤。這種時候,每個人都不能輕易的開口,萬一此時說錯了一句話,那麼對自己的利益來說,都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傷害。
現實中有一種情況很值得人們去琢磨,譬如在眼下這種情況之下,先開口的人不一定會占得先機,有的時候反而會將自己處於一種極其被動的境況之上。而最後開口的人卻很有可能會掐住別人的命脈而得到最重要的機會。所以眼下,在莫池天說完了自己的打算之後反而沒有人出聲,皆是沉默了下來。
蔣何鳳也是沉默的選擇不參與進去。之前她一直揪心於心兒的安危,可是不知道為何,到了真正瀕臨城下的時候心中反而異常的安靜,不知道是為何。不過她向來相信自己這種關鍵時刻保命般的直覺,所以順著心意選擇了不焦。
“我看這樣吧!”到底是顏自第一個忍不住,望向莫池天說道:“現在談什麼計劃都是空說,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寶藏到底是不是在這豪宅之中。往後麵一步說,就算是真的在我們也不能這麼冒冒然的闖進去不是?我們總要大廳清楚這裏麵到底是住著什麼人吧!莫兄你一向是我們之中心思最為精細之人,想必你想出的辦法要比我們仔細的多,自然是可以避免不少的麻煩。你現在也不用謙虛了,腦子中有了想法就快快說來告訴我們,畢竟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想到這一路上發生的詭異的事情,他們身懷寶藏的事情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外泄了出去。這種事情既然已經張揚了出去,自然就不會善了。此刻是風平浪靜,可是又有誰知道這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有那一直再未露麵的黑衣人,定然也在暗處之中有著自己的盤算。誰知道他又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到時候可能就不單單是心兒一個人是人質了。
忽然覺得自己不適時宜,因為蔣何鳳在聽完他所說的一段話之後就直忍不住發笑。這顏自還說自己粗魯,她看他精明的很,還知道拐彎抹角的罵人呢!
再看向對麵,左傾隨是麵色冷清,倒也是附和了一句,“莫兄,你若是有想法就說來聽聽。”
董擎一臉正色,也是轉過頭去,眼帶希冀的看著那人。
莫池天假意被眾人看得一臉的糾結與矛盾,最後才退為進的無奈道:“既然如此我就說說,不過大家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盡管提出來。”
所有人都是一致的點頭,沒有任何的異議。
故作沉吟了一下,莫池天緩緩開口講道:“剛才正如顏兄所講,我們如今想要直接得到我們所想要的東西根本還是不可能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探清楚住在這家豪宅之中的人到底是何人,其中的路線等等。因為隻有知道了細節我們才有可能確定下來如何行動。”
可能是說的渴了,莫池天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道:“白天我簡單的去看了一下,這宅子分為東西南北四個門,其中東門為正門,門外有四個侍衛守護。其餘三個分別是有兩個,不過至於裏麵的情況我們就不甚清楚了。今夜我們夜探的目的也不多,就是從四個方向分別進去,探清裏麵的路線。當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可以自己與地圖對比一下,看看能不能對比出些什麼來。”話到這裏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後繼續:“顏兄今晚從北麵潛入,左傾你來南麵,董兄你去西麵。而我到時候跟著你們三人一同進去,然後直接朝東麵去,負責東麵的探查。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我沒問題。”顏自倒是仿佛不在意一般,如今已走到最後一步,必須要盡快有個決斷了。
左傾與董擎也是搖搖頭。而他們都沒有意見,那邊本就算是外人的索寒與班蟮爾更是不吭聲。至於蔣何鳳更是無所謂。這麼多年來她心中早就清楚的很,自己雖然是蔣家的家主,可是卻從沒真正的入了他們的眼。因為他們自信,隻要自己想,她就一定不會是對手。
就在她腦中嘲諷著的時候,莫池天轉過頭對著他們說道:“至於你們幾個晚輩身手不行,所以你們就負責在城中打探一下,這豪宅主人是何時搬過來落戶,身份如何,行事作風等等。總之事無巨細,盡自己所能的收集回有用的信息回來。不過你們要記得,一定不要太過張揚,不要讓人知道我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