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打死百姓(1 / 2)

皇上的態度,成了大多人奮勇向前的底氣,隻要不動搖大賀的根基,不損大賀的底蘊,皇上的態度就擺在那裏,一時之間,洛陽之內,人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人人自危。

舒州最後的一場雨,下在汪城江抵達舒州後的第二天中午,修養了一日,蔣何鳳身體已無大礙,董紫楓與汪城江去往了城頭,張閣老也不在府衙,聽得決明說,昨日齊家的事情非但沒有解決反而已經鬧大,齊家在舒州作威作福慣了,何時被這些貧民逼迫到如此境地,齊家主之子,居然是一怒之下打死了一個討要工錢的百姓。

齊家的好日子,看來是要到頭了!董紫楓才不過是到舒州幾日?他怎麼有這麼多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那些工人確確實實是幫著齊家做事的,齊家以往都是月底結算工錢的,此次舒州大災,齊家各地商行漸失聯係倉庫被毀家中銀兩被家賊掏空,要結算這些工人商隊的工錢雇金可是一件大棘手的事情。

“小姐,小姐,李少主來了!”

能被樊素稱之為李少主又能如此激動的人隻有一個!舒州正是動亂之時,李家主能讓他的寶貝兒子到舒州來確實讓蔣何鳳有些詫異。

李庸非但是來了,而且第一時間是到了府衙來見蔣何鳳。

舒州遠離洛陽,自己發病怎地李庸會怎麼快知曉,居然還能比沈客更早抵達舒州?蔣何鳳疑惑的看著眼前風塵仆仆難掩疲累眼窩深陷的李庸與他身後臉色發白十分虛弱的大夫,此人她也認得,正是幫肖淩淩治療傷口的那個,甩開了心頭那些權勢之爭的猜忌。畢竟這個時候能有一個人能記著她也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聽聞你病了,想舒州的大夫都是醫術平庸,我特地將月大夫帶了過來。”李庸咕嚕的一口喝了一大杯茶水,從茶杯沿流下的茶水滴在額下那短小的青黑色胡茬子上,打濕了發黑的白色中衣衣襟。

在蔣何鳳的記憶裏,李庸無論在何時,都是那個被人挑不出一丁點毛病的貴公子,對禮儀從來不會有半點馬虎,對儀表更是十分注重,這發黑的白色衣襟顯然是許久未換了,胡茬子也是有數日未刮了,再看這位月大夫,她見過一次,麵色潤紅何如此時蒼白如稿紙,這一路,她都走了七日,她發病也不過是在四日前,這個消息從舒州傳到洛陽也須得時間,李庸這是拚了性命的在趕啊!

“我的病已經好了,這一路……”

李庸一鄂,緊繃的神經頓然一鬆,他身後月大夫捂著肚子,不滿的囔囔道:

“哎…………老夫一把年紀了,多少年未如此奔波了,這一路,累死了三匹汗血馬啊,風餐露宿,披星戴月,就是飯都沒能吃上一口,姑娘,你快些去叫人弄些飯菜來!累死老夫了!”

汗血寶馬號稱一日千裏風馳電掣,居然能累死三匹,旁人或許能聽出李家的財大氣粗,蔣何鳳卻是聽出了他們這一路的奔波。前番李庸不顧一切的幫了她一次,雖為成功,但她將此恩情銘記在心,此番他千裏奔波,雖自己大病已好,這份恩情,她更是感動。

她曾在晉王府感歎,自己一生失敗,在自己最緊要的時候卻找不到一個朋友助自己一臂之力,如此,她擁有了這樣一個朋友,可是,這份恩情,她如何能報?

“樊素,快些吩咐夥房的去做,看有什麼現成的立即端上來,讓他們燒些熱水。”

樊素應了一聲,立即離去。

這一路的勞累不用多說,李庸也不想說,在看到蔣何鳳並無大礙的事情,他並不覺得自己這一路不眠不休的趕路是多餘的,他覺得很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在路上,他無數次的設想過更壞的局麵,但好在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一路的奔波,值得的!

至少現在,他能舒心暢懷的呼吸,他能輕鬆自若的休息,他心頭最重要的那些東西依舊還在!

“我也先去夥房看看!等填報了肚子我再來未晉王妃把脈,告退!告退!”月大夫是時候的為兩人空出了地方,月大夫在洛陽聲名極大,一身醫術更是讓那些驚采絕豔的禦醫院禦醫絲黯然失色,若不是與李家乃是故交,這一路他是怎麼也不會來的,以他的醫術,當然能知道眼前晉王妃麵色紅潤行動自如,自然已經沒了大礙。

“那就多謝月大夫了,決明,你帶著月大夫去!”

蔣何鳳微微躬身,月大夫年入古稀,此番長途跋涉,這份恩情她銘記於心。

“是!”決明應了一聲,瞄了一眼屋子裏的兩人,帶著月大夫離去。

蔣何鳳為李庸斟了一杯茶,端到了他的麵前。“這一路辛苦你了!”

翩翩公子麵容憔悴,一雙眼睛血絲滿布,眼窩深陷眼眶紅腫,哪裏是辛苦兩個字可以道盡。

“好在你已經康複,不然我這一路,可真就是白跑了!”李庸捧起茶杯,照著淡黃色的水麵看著自己的容顏訕笑了起來。沈府一事,雖與他沒有幹係,但他一直都心懷愧疚,覺得若不是自己沒有踏出那一步的勇氣,也許今日的局麵也就不會是這般,在她未到舒州之前,他就動用了李家最緊急的傳信渠道,讓他在洛陽也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得到她發病的消息,他立即就請來了月大夫,坑蒙拐騙的將他帶到舒州,一路得李家商行的接應,跑死了三匹汗血寶馬,日夜不休,花了三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