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聽蕭昀這麼說,楚璃一聲怒吼,揮舞著手中的劍有開始和蕭昀打了個昏天黑地。
隻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司南國越來越落到劣勢。
這打打停停,已經持續了四天。
晚上一陣短暫的休戰,楚璃跟在陸宇身後回了營帳,前幾天還朝氣蓬勃的軍營裏,現在已經哀嚎四起。
到處都是斷肢殘臂的士兵,到處都是被血跡浸染著,隨軍而來的軍醫根本就不夠,軍營裏的藥草也不夠,隻能勉強的應付著,先給重傷患上藥,這些看得楚璃眼睛一陣生疼。
握在腰間劍傷的手也越來越近,指節隱隱的發白。
“王將軍,陸將軍找你。”楚璃正在一邊查看著那些士兵的傷情,就聽到一個小兵的傳話。
楚璃點了點頭,來到了陸宇的帳篷裏,剛進來就看到一個大夫已經在那裏給陸宇上藥,陸宇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光著背趴在床上。
背上是一道深深地傷痕,如今已經血肉模糊了。
大夫在給他處理傷口,看得出來他很疼,但是陸宇硬是咬著牙一聲沒有吭,任憑流出來的汗浸濕了身下的褥子。
等了一會,那個大夫終於處理好傷口了,陸宇才起身穿好衣服,神色已經恢複正常,隻是嘴唇沒有一點血色。
“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楚璃微愣。陸宇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陸宇笑了笑,開戰的第一天,陸宇和蕭昀對上了,然後被蕭昀砍了一劍,背上便一直有一個傷疤。
“你不要說出去,若是讓士兵知道了他們的將軍受了重傷,定然會擾亂軍心的。”陸宇笑了笑說道。
楚璃點點頭,這時候軍心最為重要,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怪不得最近陸宇總是穿著深色的衣服,在外人麵前從來都不卸下自己的盔甲,原來是怕自己背上的血跡被人看出來。
“你找我來是幹什麼。”楚璃這才想起陸宇找自己還有事情。
陸宇看了看楚璃:“這幾天我們交戰了多久,你就跟著打了多久,身體上肯定也有什麼傷口吧,讓大夫一起給你看看。”
楚璃搖了搖頭:“不用了,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楚璃想到外麵的那些士兵們都用不上藥,便拒絕了。
陸宇以為楚璃是在自己麵前不好意思脫衣,便走了出去:“我先出去幫你把風,你在這裏讓大夫給你看看,千萬不要諱疾忌醫。”
說完便走了出去給楚璃放風,楚璃無奈,隻能讓大夫幫自己好好看看。
短暫的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淩晨的時候,戰爭的號角迎著朝陽又一次吹響。
楚璃麵不改色的拿起劍策馬衝在了最前頭,她要在最後的關頭,多殺幾個人。
因為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陸宇臉色很不好的對楚璃說,司南國的人已經傷亡過半了,若是在這樣堅持下去,不用兩天,就可以全軍覆滅了。
並且,半路送來的支援的糧草也被蕭昀提前截了,所以,即便是他們能夠硬抗下去,時間久了,他們也會生生的餓死。
陸宇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對死亡的恐懼,他有的,隻是對國家的擔心,對手下這些將士的擔心,對百姓的安危。
不知怎麼,蕭昀好像是故意和楚璃對上了,今日亦是策馬和楚璃單槍匹馬的對戰。
一陣猛烈的廝殺過後,雙方都已經殺紅了眼睛。
此刻,楚璃身上也已經負傷多處了,蕭昀好像是故意拖著楚璃,不給她一個而了斷,像是要生生的玩弄死她。
眨眼間兩人又交手了幾次,楚璃一個轉身避開了蕭昀的攻擊,卻在轉頭的一瞬間,看到了關越被唐越一劍揮下了馬背。
楚璃隻感覺自己的喉嚨一股血腥的味道。
“關副將!”她撕心裂肺的一聲吼。
雖然她和關越認識不過十幾二十幾天,但是關越卻時時刻刻就像父親一般對待自己,即便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和自己稱兄道弟。
但是楚璃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生病這幾天,關越天天來營帳裏看自己,聽說自己怕喝藥時候的苦,每天都會去離著營帳不遠的地方摘一種山棗給自己吃。
你能想象得出一個八尺的大漢子每天爬上爬下,就為了摘個山棗給別人吃的樣子嗎。
看到關越落馬,同樣,陸宇眼裏也是一痛,好在陸宇隔著關副將很近,眼疾手快的伸手將關越拉倒自己的馬上,關越已經深受重傷,陸宇心裏一陣悲憤。
仰天大口一聲:“士兵們,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