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他說你走吧(2 / 2)

於是也不在哭訴,抽出袖子中的娟帕,小心的將自己的眼淚擦幹,而後又對著鏡子小心的將妝容補好。

這才來打南宮烈身邊,柔情萬種的看向他:“烈哥哥,我知道,今日你定然是要將我趕走了,這一走,或許我們再見麵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我不求你能夠念著我,烈哥哥,我隻求,你在陪我跳一舞可好。”

當初,南宮翎生日舉行國宴的時候,南宮翎便點名讓南宮烈為自己吹簫助興,那時候,夏紫鳶還是京城裏正八經的將軍府的千金小姐。

宴會上自然也想要出些風頭,見南宮翎讓南宮烈吹簫,便自顧自的站出來要給南宮烈伴舞。

自那一場舞之後,夏紫鳶的心裏,便從此種下了一個種子,之後便開始慢慢的發芽,長大。

那一粒種子,叫做南宮烈。

南宮烈沒有是說話,夏紫鳶隻當他是不願意,於是便幽幽的開口:“烈哥哥,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當日,那時候,你還未婚,我爹爹也還在,我也還是一個京城裏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那一年,皇上的生辰宴會,你……”夏紫鳶話還未說完,南宮烈便開口:“好。”

夏紫鳶頓了頓,而後轉身從裏間拿出了一把簫,遞給南宮烈:“這是我命人仿造的當日你吹得那一把簫。”

南宮烈接到手中拿過來看了看,果然仿造的別無二樣,放在嘴邊,輕輕的試了試音,幽幽的簫聲便傳了出來。

夏紫鳶站在一邊,深深的看向南宮烈,而後一個轉身,揮舞著自己的水袖羅裙,下藥,跳躍,旋轉……

一曲了結。

夏紫鳶一個失神跌坐在地上,南宮烈雙手背在身後淡淡的開口:“你走吧。”而後便轉身離開了。

夏紫鳶跌坐在地上,看著南宮烈離去的背影,眼睛重新模糊成一片,就那樣不知道靜靜的哭了多久之後。

她突然發狠似的站了起來,將身邊的東西全部都發狠的摔倒地上去,那些名貴的瓷器擺設什麼的,在那一瞬間,全部都變成了一攤碎片。

原本在外麵候著的丫鬟們聽到裏麵的響聲,急忙推門進來,見到的便是夏紫鳶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

“郡主,不可啊,小心傷到了身子啊。”那小丫鬟見夏紫鳶的手已經不經意間被割破了,急忙上前拉住她叫到。

“你滾開!”夏紫鳶看似柔弱,實則力氣巨大,一下子便將那小丫鬟給甩到了一邊去。

那小丫鬟被甩了一下,痛的爬不起來,夏紫鳶還想要再摔一些東西發泄,剛拿起個花瓶來朝著門上摔去。

卻不想門突然開了,是侍劍,多虧侍劍眼疾手快,在開門的那一刹那便閃身到了一邊去。

不拿花瓶便越過侍劍被摔倒了門口的地上,“啪”的碎了一地。

“這是則麼回事?”侍劍看著滿地的殘片,冷聲問著一邊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那小丫鬟嚇得瑟瑟發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侍劍歎息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那小丫鬟下去,而後走到夏紫鳶麵前:“紫鳶郡主,王爺讓我帶幾個人過來,看看郡主有沒有什麼要帶走的東西。”

聽他這麼說,紫鳶心裏更是來氣,抬頭看向侍劍,卻又不敢像方才對待那個小丫鬟那樣對待他。

方才侍劍那反應的敏捷度,她可是看在了眼裏,那武功想必定然不是尋常人能夠達到的地步。

但生生忍下這口氣她心裏又實在是不舒服,隨手拿起來一個花瓶又要摔倒地上,卻不想被侍劍半空攔下來。

夏紫鳶抬頭瞪了他一眼,侍劍倒是沒在意,笑了笑說道:“郡主,你可知道,這王府中,可從未有人敢像你這般失禮。”

“哼,據我所知,你們的王妃不也叛逆無邊嗎?”夏紫鳶冷冷的回應道。

侍劍笑了笑:“郡主也說了,那是我們王妃。”侍劍的語氣不急不緩,平平淡淡,仿佛半分怒意也沒有。

“你!”夏紫鳶氣急。

“郡主,你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侍劍不欲再與她糾纏,於是換了個話題問道。

夏紫鳶轉頭看了一眼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生活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想要將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搬走。

這裏他踩過的地板,這裏他走過的青石小路,這裏他站的窗前,這裏他呼吸的而空氣,還有這裏那麼愛她的自己。

可是,她卻什麼都帶不走,帶不走有他的地方,帶不走他觸碰過的東西,更帶不走她愛的他。

“這裏的一切,我什麼都不要。”半響,夏紫鳶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仿佛是沒有一絲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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