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從長計議(1 / 2)

“夏紫鶯是一定要去救得,她身上的虎符,事關我司南國的國體,不能忽視。”南宮烈沉聲說道。

“那依王兄的意思,是要怎麼救呢,是要明著救還是要暗中動手。”南宮翎開口問道。

南宮烈沉默了一會:“若是能夠暗中救出來,那自然是最好的,楚國縱然是最弱的一個國家,但關押夏紫鶯的地方也是楚國最為嚴密的一個暗牢,想要不動聲色的將人救出來,談何容易。”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一片沉默。

“王兄,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南宮翎看了一眼南宮烈,而後起身打了個哈欠,狀似犯困的說道。

南宮烈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心意,於是點了點頭:“你若是得到了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

南宮翎點點頭,目送著南宮烈出去了。

看著南宮烈的身影在夜色中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南宮翎的眼神也越發的暗淡,今晚的月色,有些涼薄。

皎潔的月光有些冰冷的灑在麵前的地麵上,禦書房旁邊的湖麵上泛起淡淡的白光,水波微微蕩漾著,一下一下蕩的他有些煩躁。

不知為何,南宮翎就是有一種預感,夏紫鶯一事,會是南宮烈和楚璃隻見的一個坎,而這道坎,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過不去。

自從楚璃嫁過來,雖然很少摻和朝廷上的政事,但是相處了這麼久,南宮翎自然是了解楚璃的脾氣的。

她看似是大大咧咧的一個人,但卻是極為護短。

南宮烈這回若是將夏紫鳶就這麼搶了回來,她站在中間,怎能不為難。

“老遠就聽到了你的歎息聲,什麼事情讓你半夜一個人站在這裏歎氣。”陸桑在寢宮裏左等右等沒有等到南宮翎,有些不放心,遂過來看看。

剛走到這邊,便看到了南宮翎一個人站在門口,抬頭看著月亮,默默歎息的樣子。

“你怎麼還不睡。”見到來人是陸桑,南宮翎的臉上露出些笑容來,開口問道。

“你的歎息聲恐怕在整個皇宮中都能夠聽到了,你倒是說說,有什麼煩心的事情,我也好開導開導你。”陸桑走上前去,和南宮翎並排站在一起,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無事,隻是一些朝廷上的事情罷了。”南宮翎笑了笑,隨即將陸桑往自己懷裏一攬,而後說道:‘走吧,回去休息吧。再不睡覺,天都亮了。“

陸桑側著頭看了他一眼,他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眼睛裏透露出來的凝重卻無法掩藏。

她記得,楚璃曾經告訴過她,一個人的話語可以撒謊,表情經過訓練之後,也可以撒謊,但是一個人的眼神,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

今晚,南宮翎的眼神裏,有揮之不去的愁緒,她能夠看得出來,那是他隱藏不掉的。

“好。”既然他不願意開口說,那她便不問,有時候一個悲傷地人,需要的並不是一個開導者,而是一個傾聽者。

……

南宮離而一路沉默著走出了皇宮的大門,侍劍見他從裏麵走出來,急忙將馬車趕了出來,而後掀開簾子。

“王爺。”侍劍見南宮烈深情有些低沉,不由得擔心的換了一句。

“無事,回王府吧。”南宮烈低聲囑咐道,隨後上了馬車坐好。

侍劍看了他一眼,而後將簾子放下來,駕著馬車往王府中趕回去,一路上,南宮烈都是沉默不語。

方才在禦書房的時候,他自然是明白南宮翎在猶豫什麼,南宮翎擔心的問題,又何嚐不是他這些日子以來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原因。

這件事情,若是一旦著手開始做,不論結局怎麼樣,他和楚璃隻見,都會有裂痕,或許,到頭來,夫妻都做不成了。

微微歎息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又豈是能夠拖延的,拖得越久,那虎符落入敵國的可能性就越大。

“王爺,到了。”侍劍將馬車停下來,而後掀開簾子,對著裏麵的南宮烈說道。

南宮烈點了點頭,而後從馬車上下來:“劍叔,這麼晚了,你也回休息吧。”

侍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院子裏麵,是烏黑的,默默的垂了垂眸,而後開口說道:“王爺,若是可以的話,幫老奴跟王妃道個歉。”

南宮烈笑了笑:“她心裏自是明理的,定然不會怪罪你,但是她不怪罪,本王心裏卻心疼她,劍叔,你失職了。”

侍劍垂眸:“王爺,老奴……”

南宮烈點了點頭,而後說道:‘你的心,我自是明白的,你也回去早些休息吧。”說完,南宮烈便朝著院子裏麵走去了。

房間裏一片安靜,黑暗中傳來楚璃輕微的呼吸聲,南宮烈放輕腳步,而後走到床邊,和衣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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