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嘯被楚璃拽著袖子坐在她身邊,兩人坐在走廊的台階上,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楚璃終於從另外一個人的口中聽到了自己娘親的故事。
縱然那個溫潤如水的男子,她從未見過。可是想到她曾經來到過這個世界上,將她所有的愛都給了自己,她便心滿意足了。
因為,至少她曾經被人那麼深沉的寵愛著。
……
那時候,楚天涯還是風流倜儻的新晉將軍,而楚璃的母親,她的名字叫做慕君綰。君綰,語意為,長發綰君心。
楚璃的外公和外婆原本就是這個語意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深的丈夫的深情,一輩子榮寵不斷,卻不想到頭來,真的實現了,但自己的女兒卻紅顏薄命。
那時候,慕家雖然是個商賈之家,但是難得他們家裏家財萬貫,當時有心人統計,估計慕家的財產,富可敵國。
而楚天涯雖然是個新晉的將軍,縱然風華正茂,意氣風發,但是在慕家看來,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
可是,越是兩個不可能的人,卻越偏偏就那麼遇上了。
慕君綰自小便溫婉可人,性子溫潤如水,雖然出生於商賈之家,但是周身的氣質卻比這京城裏任何一家大家閨秀都要來的高貴有氣質。
因著慕家就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慕君綰的爹爹便打算讓慕君綰接手他們家裏的產業,打算將慕君綰培養成下一代的接班人。
別看慕君綰平時是一副溫婉的性子,但是到了商場上,她能夠生生的憑借著自己溫潤的性子,將對手變成朋友。
就連楚璃的外公也佩服她的這一個本領,商場上的人,最忌諱鋒芒畢露,而慕君綰恰巧就是最不會鋒芒畢露的一種人。
她好像就像是一個圓潤的水珠,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是一片溫潤沒有棱角的樣子,所以就算慕家那麼大的家當,她即便是剛剛接手,也絲毫不見有什麼慌亂。
楚天涯一開始新晉將軍的時候,有一向任務便是晚上的時候維護京城裏的秩序,所以每到了月上樹梢的時候,他便喜歡騎馬在街上溜達。
恰巧這天晚上,他就遇到了自己隻看了一眼就動心的人。
楚天涯一向是講究人生得意須盡歡,所以每天晚上出來巡邏的時候,他都會去街角的酒肆去買上一壺酒來。
那家酒肆的酒,一壺酒剛剛好,不會讓人醉了,卻也剛好讓人覺的盡興,這題那晚上,他買好了酒,從酒肆裏出來,剛翻身上馬。
一個不經意,便撇到街角的盡頭,有幾個人便圍著一輛馬車,看那幾個大漢雄渾的樣子,他便知道,定然是哪裏來的人又要開始打家劫舍。
不過看那馬車華麗的樣子,定然是哪個達官貴人的,楚天涯那時候懷揣著一顆熱血之心,對那些搜刮百姓們民脂民膏的人是有一些不屑的。
他甚至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樣子,騎著馬慢悠悠的溜達過去看的。
走近了才發現,那輛馬車上,周圍站了一圈侍衛,想來是這家人的私人護衛吧,楚天涯仰頭喝了一口酒,翻身下馬。
轉身拍了拍自己的馬背,那馬便很聽話的自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他一向喜歡這一匹馬,盡管自己晉升以來,皇上賞賜了很多名貴的馬匹,但是那麼多馬中,唯獨這一匹最得他的心。
它好像能夠讀懂他的心思似的,隻需他的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動作,那匹馬便能夠自己領會的了。
他喜歡善解人意的東西。
楚天涯畢竟是習武之人,他若是想要不動聲色的靠近一個人的時候,若不是他願意,那人是發現不了他的。
所以,眼瞎,他為了能夠看一場好戲,特意選了一顆近處的樹,飛身一躍,單腳站立在樹梢上,懷中抱著一壺酒,身子微微的靠在樹幹上。
好以整暇的看著即將要發生的一場廝殺,縱然他的職務是維護夜晚京城的安危。
“留下點東西,我們就放你們走。”那些打劫的大漢子們,各個手中都握著刀,刀刃反射的光正好照射到了楚天涯的眼睛上。
照的他有些不舒服,他微微換了個姿勢,讓自己的眼睛避開拿到反光,而後繼續靠在樹幹上,悠閑的看著。
“放肆!”為首的那個侍衛就開口說道,生意冰冷,眼神中暗藏著殺機。
楚天涯在樹梢上撇了撇嘴,那些大漢子們真是沒有眼色,一看那些侍衛的身手就比自己高,不說自身的武功怎麼樣,就說外在的配置。
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些私家護衛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金縷衣,想來底刀槍不入的,他們手中的刀劍都是千年的玄鐵所打造的,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