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夠安心的騙自己,是她自己一手將別人推開的,怨不得別人,不是因為南宮烈不愛自己,而是她自己推開的。
“王妃。”身邊傳來一個丫鬟的聲音。
楚璃起身,臉上仍舊是一片蒼白:“我無事,隻不過是方才吃的東西有些多了,你把這些收拾下去吧。”
楚璃輕輕的開口說道,那小丫鬟看了楚璃一眼,有些不放心的說道:“王妃,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奴婢去給你請個大夫過來吧。”
楚璃苦笑一聲,這大夫估計都被請到了夏紫鶯那裏去了吧,可是天生傲嬌的楚璃,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在其他人麵前透露出自己一丁點的軟弱。
於是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好久沒有遲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所以這才吃的多了一點。”
那小丫鬟縱然還是有些擔心,但見楚璃意已決,便不再開口說什麼,隻是急忙招呼來了幾個小丫鬟將那些吃的收拾下去。
臨走的時候,又給楚璃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身邊,而後這才轉身離開。
感覺到這小丫鬟的暖意,楚璃眉眼彎了彎:“謝謝你了。”那小丫鬟自然是沒有料到楚璃身為高高在上的戰王妃,竟然還會給自己道謝。
一時心裏也感慨萬分,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像又親近了不少。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而後又轉身,看向楚璃,猶豫了好久,才開口說:“王妃,方才王爺出門去的地方,不是夏姑娘的房間,而是王爺自己的書房。”
說完,便關上門走了。
那小丫鬟走了之後,楚璃比了比眼睛,而後仰頭喝下那一杯茶,起身,拒絕了門口的小丫鬟的攙扶。
自己晃晃蕩蕩的往房間裏走去。
夏紫鶯的房間離著南宮烈的房間很近,楚璃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看到夏紫鶯的房間門大開著,還有幾個小丫鬟在忙進忙出。
楚璃站在門口停了一會,而後淡淡的掃了一眼那裏,轉而又進了門,她的生死,與她無關。
昨日跟夏紫鶯見麵的時候,楚璃就知道,夏紫鶯的身子有血虛之症。
旁人定然都會以為是因為楚府的囚禁和虐待導致的,但是楚璃知道,定然不是,一來是因為楚天涯和楚嘯都是光明磊落的人。
定然不會這般為難一個弱女子,對於嚴刑逼供那一套法子,他們不是沒有用過,但是若是將那一套法子用在這樣一個女子身上。
他們還是不屑的。
楚璃知道,這是他們楚家人與生自來的骨氣。
二來,楚璃看出來了,夏紫鶯的身體內,有一種慢性的毒藥,她活不了多長時間了,這毒藥被人下的時間不長。
這種毒藥一開始被下上去的時候,便會發作,但是不過是血虛暈倒之類的症狀,尋常的人自然是診斷不出來的。
但是三個月之後,便會慢慢的皮膚蒼白,臉色蒼白,進而導致頭昏眼花,最後會活活的身體虛弱而死。
從服下毒藥到死亡,不過是短短的三個半月的時間。
但是若是在前三個月之內服下解藥,便無事了。
楚璃之所以知道這種毒藥,是因為,這種毒藥,是楚國皇室的私密毒藥,楚璃也是在楚府的藏書中看到過所以才了解的這麼透徹。
隻是不知道,為何這種藥,會落到了夏紫鶯的手裏。
楚璃知道,楚天涯和楚嘯定然是不會使用這種手段的,那個楚熹,雖然有些陰狠,但是他終究是好色的。
對於夏紫鶯這樣一個女人,他定然也是下不去手了。
況且,依著楚璃的觀察,夏紫鶯身上的這種毒藥,已經在她的身上潛伏的這是第三個月了。
勾了勾嘴角,楚璃冷笑,這個時機,還真是拿捏得準時啊。
轉身進了房間裏,楚璃徑自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腦海中卻一切都是亂七八糟的。
不停地閃過各種人的臉。
她現在是極為消沉的,這不像是以前的她,以前的她,都是積極的出戰的,可是到了如今,她也是退縮了。
她將自己深深的埋藏在一個堅硬的殼子裏,任外麵的事情發展的腥風血雨,她自順其自然。
腦海中閃過一張又一張的臉。
有南宮烈的,他蹙眉的樣子,寵溺的樣子,難過的樣子,憂傷的樣子。有琴語和睿舒的樣子,他們嘟著嘴咿咿呀呀的張著胳膊讓自己抱的樣子。
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應該已經學會走路了吧,睿舒的蠱不知道有沒有被醫爺爺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