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楚嘯還沒有開口,他也隻能原地站著,因為軍令如山,他不能夠有任何違背楚嘯意願的行動。
楚璃的聲音冰冷,但是沒有一絲的虛弱,她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因為她此刻不想在任何人麵前暴露自己的虛弱。
包括夏紫鳶,包括她曾經最信任的,可以將自己所有的麵貌展現在他麵前的南宮烈。
“你,去哥哥的軍營裏麵調集人馬過來,將楚府圍住,若是有人問起,你便說,將軍遇刺了。”
而後眼神又掃過南宮烈,南宮烈已經丟出去好幾個擋在自己麵前的侍衛了,那些侍衛終究是不敢太過分。
因為畢竟,南宮烈名義上還是他們楚府的女婿呢。算的上是他們半個主子。楚璃也沒有真正表態,縱然吩咐了一個攔住他,但是終究是不敢傷害南宮烈。
掃過南宮烈的眼神沒有半分的感情,隻有無盡的冰冷,同樣說出來的話亦是夾雜著無盡的風霜,楚璃環視了一眼屋子裏麵的所有的侍衛,而後開口說道:“我以楚家子女楚璃的身份,命令你們,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裏,誰敢在上前一步,靠近這裏。”
楚璃的一開口說話,便讓南宮烈的動作猛然停頓了一下,而後抬眼看向楚璃,楚璃毫不避諱的和他對視著。
他們曾經這樣對視的幾乎有很多,有過柔情蜜意,有過嬉笑怒罵,有過怒目相向,有過辛酸苦楚,可是從來沒有這樣一次,楚璃的眼神是冰冷的。
說出來的話是絕情的。
“格殺勿論。”四個字輕輕的從楚璃的嘴裏吐出來,果然讓南宮烈的動作和腳步同時都停頓下來。
他的而眼睛裏閃過一絲絕望,他想要將楚璃抓到自己的麵前,看著她的眼睛,認認真真的看一遍,是不是真的像是她說的那麼冰冷。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已經將楚璃逼到了絕路上,若是再繼續逼下去,他和楚璃兩個人遲早有一個人要被傷害到極致。
楚璃吩咐完之後,顧不上自己胸口上的匕首還大刺刺的插在哪裏,俯身為楚天涯把了把脈,許久之後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一邊的楚嘯見楚璃鬆了一口氣,心裏也稍稍的放鬆了下來,楚璃的醫書自然是不容置疑的。
“爹爹是情緒太過激動,而且身體又太過虛弱,所以才暈過去的,讓人將爹爹扶下去,我開個方子,給爹爹服下,睡一覺,爹爹就會好的。”
楚璃輕聲開口。
楚嘯點點頭,命人拿來了紙筆,楚璃嘩嘩幾筆,便將方子寫好了,因為胸口上的匕首,所以楚璃寫字的時候。
手有些使不上力氣,寫出來的字也是卷曲著的,楚嘯見狀,將筆從楚璃的手中拿過來,而後溫柔的開口說道。
“你來說,我來寫吧。”
楚璃點點頭,一味一味的將那些藥材都告訴楚嘯,不一會,單子便寫好了,楚嘯拍拍手,有侍衛上來。
楚嘯低聲吩咐了幾聲,那些侍衛便找來了一個軟椅,而後將楚天涯小心的扶到了躺椅上,而後拿著那張藥方子就離開了。
站在頂上,楚璃的目光一直都是看著楚天涯的身影,知道他們轉身出門,消失在了湖裏的是視線裏。
楚璃才踉蹌了一下,而後努力使自己站穩,奈何她的身子是在是經受不住這樣的痛苦。不能案首挺胸的站在南宮烈的麵前。
楚嘯見到楚璃這樣,急忙上前一步,站到楚璃的身後,讓楚璃的身子靠近自己,將重量放到了自己身上。
楚璃側頭轉身對楚嘯笑了笑,楚嘯看著楚璃的胸口,那裏的血已經被止住了,可是先前流出來的血浸染的她的一群學粼粼的。
看著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璃兒,你的傷口,還是先處理一下吧。”楚嘯低聲說道,他還是有些擔心楚璃的,上一次,成多給了她一劍。
便讓楚璃昏睡了好幾日,而如今,舊傷還未好利索,便又加了心傷,如今還多了一份心傷,恐怕,這回她又要遭好幾日的罪了。
“不必了,還是先處理好事情吧,畢竟有外人在,終究是不好的。”楚璃淡淡的開口,而後眼光看向南宮烈。
南宮烈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楚璃就那麼輕易的就將自己劃到了外人的行列裏,曾經那麼親昵的兩個人。
如今,自己竟然隻是個外人。
楚璃看著南宮烈,眼睛裏閃過一絲痛楚,不過卻很好的被她隱藏好了,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被所有人都看著呢,他有自己要報答的恩情,可是如今,她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