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就跟自己一樣吃不得虧,怎會好心去看那丫頭。不過,她說冷彎彎打了秋棠,還用妖火將他們包圍起來。怎麼聽也覺得不可☆
“小姐。”奶娘趕緊迎了上去,“夜深露涼,你怎麼出來了?”
“奶娘,沒事的。”冷彎彎給奶娘一個甜甜的笑,望向沐昭雲等人時卻是冷得令人打顫。
“你就是那個小賤種。”沐昭雲被冷彎彎一瞪有瞬間的虛軟,卻挺著身子反瞪回去。這丫頭黑發如墨。隨意披在小小的肩頭,白色的衫裙隨夜風搖曳,一雙小足拽著鞋子,幾分懶慵,子夜般的眼瞳泛著冷意,怎麼看那神態度都不像三歲的稚童。那氣勢宛如將軍一般,果然是那賤丫環生的賤種。她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甩這個小賤種一巴掌。
冷彎彎仰著頭望著這個女人,雲髻高束,左右髻裏斜插珠釵,一朵大大的粉花在髻中。綠色抹胸露凝脂,外罩窄袖衣,長裙係胸,腰係環佩。白色披帛沿肩垂落,夜風拂,衣袂飛。很是高貴嫵媚,再瞧她雖年約三十,容貌卻絲毫不老,妝容精致,神情跋扈,必是將軍夫人。
“小賤種,你喊誰?”冷彎彎懶懶甩了她眼,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大孔雀生出小孔雀,原來冷月兒討厭的個性便是遺自她。
“小賤種,叫你。”沐昭雲氣衝衝地答,高貴的將軍夫人對著一個不到她膝高的孩童發怒,那模樣說有多醜便有多醜。
“哦,原來小賤種在叫我。”冷彎彎小手掏了掏耳朵,“我聽到了,你是小賤種嘛。”
“噗——”
奶娘又是一笑,沒想到小姐罵人居然這麼有一套。
“你——”可憐的沐昭雲跟她女兒一樣被冷彎彎洗刷了,“你這個賤丫頭嚇了我們月兒不說,還再這裏鬼言狡辯,我今天非治你不可。”
“冷大小姐被嚇死了嗎?”冷彎彎似笑非笑,“果真是虧心事做多了,碰到閻王了。”
“呸呸呸……”沐昭雲失態地指著冷彎彎罵道,“你這個賤丫頭少咒我們月兒,該到閻王那裏報道的人是你,你該去賠你的死鬼老娘。”
崩——
冷彎彎隻覺得心裏的弦噌地斷裂,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那雙原配如黑寶石般的晶瑩眼瞳,似含了萬年冰般,寒氣凍人。淩亂的發絲飄飛,精致的臉麵無表情,她仿佛修羅般。
“怎樣?我有說錯嗎?”沐昭雲吞了吞口水,怪了,這賤丫頭怎麼看起來那麼可怕。“你娘本身就是個賤丫環,還妄想攀上將軍,她配嗎?麻雀也想變鳳凰。”
“嗬嗬……”冷彎彎笑得邪肆,“我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什麼?什麼?”沐昭雲滿臉不解,這賤丫頭在說些什麼東西?
“聽說我娘是被人毒死的。”冷彎彎緊緊盯著沐昭雲,笑意森冷。“你說為人子女的該不該為母報仇?”
“你——”
沐昭雲後退一步,心裏的恐慌再也掩不住。她、她果然是來報仇的,是曉蓮,一定是她的靈魂開始作怪了。渾身的顫栗著,隻覺得一股寒氣由腳心直竄而上。滿天燦爛的星辰卻化作了曉蓮陰冷悱惻的笑臉,她是要來索命的嗎?
冷彎彎盯著失態的沐昭雲,原本她也隻是探試。卻沒想到果真是她害了這身子主人的老娘,嘖嘖嘖,本小姐都還沒找上門,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可不要怪我了。
冷笑,軟綿綿的小手搖曳起腰間的銀鈴。叮叮當當,在沉寂的黑夜裏,鈴聲分外刺耳,似詭異的鬼魂嗚哽;似奪命的修羅在狂笑,所有人都變了臉。
家丁們盯著那個矮不丁咚的彎彎小姐,心裏發麻。白日有人傳這小姐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姐,被鬼魅附了身。他們還將信將疑,可是現在這小姐如此冷魅,哪裏還是從前膽小懦弱不受寵的小姐。她果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