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舍棄一次尊嚴,我們就越接近野獸一步。
每扼殺一顆心,我們就遠離野獸一步。
所以我直接揮刀砍人,連心一起。更木劍八說……▽思▽兔▽網▽
“危險——”一聲驚慌的喝叫瞬間拉回晝冬的思緒。
回頭,一隻足球朝她直直飛來,撤腳後退輕鬆避過。抬眼發現馬路對麵的沿街公園內跑出一個男孩,滿頭汗水的男孩正左看右瞧的過馬路。
剛剛就是他喊的?疑惑初升未得解答,男孩身後的公園裏又跑出一個孩子,他衝男孩叫道,“你怎麼那麼慢啊!”
被困在馬路中央的男孩也有些焦急,朝身後嚷去,“明明是你不好,踢這麼遠,還差點踢到人!”
“你瞎說!我哪有踢到人!?”
“還說沒有!”男孩伸手一指馬路對麵,“剛剛差點踢到那個紅衣服的姐姐。”
“紅衣服的姐姐?”公園口的男孩疑惑的順著手指望去,“你眼花啊,哪裏有人啊?”
“你才眼花呢,不就站在那裏嘛。”拚命抬著臂膀,倔強的指著認定的方向,“紅衣服,還撐把奇怪的傘。”
奇怪的傘!?晝冬聽到這兒眯了下眼,這是油布紙傘好不好,不識貨的小鬼!
不過,看著兩個拚命爭論自己是否存在的孩子,晝冬思忖,那個孩子看的見自己呢,真讓人意外。能看的見靈子的人類是很少的,今天隨便出來晃一下竟然就讓她碰見了。
晝冬腳下用力,離開原地跳上附近的電線杆,她回頭看向隨著她的動作而移動視線,此刻已是滿臉錯愕的男孩。笑笑,吻上自己的手指,‘呼’吹送個飛吻給他,疾步離開了那裏。
夜幕漸漸垂下,一條街,一個人,一隻稍有進化的虛。
石田已經失去了滅卻師的能力,他躲不過個頭巨大的龐然大物凶猛的攻擊,尤其還是恢複力比以前增強數倍的怪物。
險險閃過一波攻勢,剛想有所喘熄,那廂的虛根本不知憐憫為何物,與其體形相稱的斬魄刀幾番起落再一次砍來。被衝擊的氣流撞飛數尺的石田側目看見了月亮下的人,他瞪大雙眼,“你——”隻有吐一個字的間隙,身體再次被撩倒。疼痛鑽過全身,這就是喪失資格的代價嗎?石田奮力拖動不聽使喚的雙腿。
背光而立的晝冬靜靜注視著,眼中的漠然和冷淡讓石田心中一緊,莫名的寒冷從胸口溢出,接著,他聽到了極其考驗精神力的話——
“不好意思呢,石田君。再次見麵卻是在這樣的場合,我感到很遺憾。”
“你為什麼……”
“你想問為什麼袖手旁觀是嗎?因為我已經沒有幫你的立場了。”說完,晝冬扯了扯嘴角,似無奈,似嘲笑。
跌爬在地的石田突然吃驚叫嚷,“……是那個叫藍染的人嗎?”
眨眨眼,表示讚同。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晝冬溫吞的說:“其實‘上帝’自會出現,但是,總覺得你快掛了——”完全的自言自語,也不管石田是否聽到。
把手中握著的傘往背上一扛,邁腿向前走去。
“你……”石田抬起頭,“你為什麼又過來了?”
不言不語的聳聳肩,殘磚頹牆前,虛抽刀滿含殺氣的發問,“你是什麼人?正好,連你一起砍!”說完一刀劈下。
一陣猛烈撞擊,氣旋四射,飛沙走石間斬魄刀停止了勃發。捂住頭部的石田微微仰起視線,隻見身前的晝冬依然站在那裏,舉過頭頂的右手抓著劈下的刀刃,但是原本的袖子已全部潰爛,手臂如燒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