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3 / 3)

“……一向不習慣血腥場麵——”

沒有轉身,她把門重重合上。

虛不懂同情,[破麵]蔑視同情。

在外待了一會,身後的門內走出一人,烏爾奇奧拉對晝冬宣布:“藍染大人說休息夠了就進來,大家都等著你繼續開戲。”

怔愣,隨之而來的是無奈。原來打從一開始就不準備放過她,抬眼間又是一番滄海桑田,晝冬拿出十二萬分的精力,平靜的回答,“我知道了。”

隨著她重新出現,藍染在高處拍拍手,“好了,中場休息到此為止,繼續吧。”

一聲令下,如同戰場開鑼的號角,冷兵器時代的戰鬥再次打響。

晝冬站在門邊沒有動彈,她不想回到那個高高的台階上。對於以生命交戰的雙方而言,平等的視線才是最公平的尊重。

這裏有公平嗎?晝冬倏地一驚,她從懷裏掏出耳機套上雙耳,在柴可夫斯基的《悲愴》旋律中,觀賞起藍染讓她觀賞的劇目。

斬魄刀的靈壓一個個出現,然後一個個消失。廳中的虛一個個站立,然後一個個消失。手起刀落,血肉橫飛,最終留下灰飛湮滅。虛沒有形體,死即幻滅,隻有在對方身體上砍出的傷口,才是他們活過的證據。

堵住耳朵後,眼睛捕捉到的畫麵變的緩慢卻精致,一幀幀,一幅幅深刻的留在腦海,比淒厲的叫喊更清晰,更長久。

一隻手抓上她的腳,晝冬沒有動。因為下一秒,手的主人便被其他人砍殺。

一個襤褸的身影一步一蹣跚的向她踏來,殘缺的四肢,顫唞的軀幹,麵目全非的臉。晝冬沒有回避他的視線,直直的看著他。

“……”襤褸的虛朝她開口,在快要勾到她的時候伸長了臂膀,“……”

是[救命]嗎?看著對方一開一合的嘴,晝冬猜測。

“……”手掌終於抓到了一片衣角,虛哆嗦的一把握住,大力的喘熄,猶如抱緊了浮木的溺水者似的用力。

手臂被抓的疼痛起來,因為對方好死不死的正好捏上了她受傷未愈的右臂。幾乎高過晝冬半個身軀的虛死死的攥著,仿佛懼怕她下一秒甩袖而去。

晝冬側過頭盯著醜陋的麵頰說:“不要抓著我的右臂,如果神經和血管被持續壓迫,我的傷就沒法在預期內複原。你要抓就抓左邊。”語氣裏有著明顯的不耐。

不知道因為什麼,上座站立的眾人突然間變的開懷。不停探視過來的目光讓晝冬再一次皺緊眉頭,一群無聊的大老爺們!

倏地,扒在身上的虛開始得寸進尺,帶有剛爪的手掌摸上她的脖子。一陣殺氣從前襲來,晝冬眼明手快的一把掐緊掛在身上的‘包袱’朝前扔出,一道金屬光芒過後,被扔出的虛在空中化為灰燼。

“小心駛的萬年船,眼睛長在臉上不是為了裝——”教訓的話還沒說完,對方竟然朝她衝殺過來。

蹬腿在空中翻了個身跳到他背後,摘下耳機,塞回懷中。這家夥已經殺瘋了。結論剛出,對方轉過身扯出木然的笑,衝著血絲的眼球,仿佛看見捕獲已久的獵物般亢奮。

這不是NO.16的迪·羅伊嗎?原來他是在這堆虛裏麵誕生的。臉龐有些稚氣,可是那口尖牙卻讓人不寒而栗,像鯊魚般森森雪白。

提著刀子的迪·羅伊二話不說的朝晝冬衝去,上麵沒有人出言阻止,雖然早知道會這樣,卻還是忍不住想歎氣。

“破道之五十四·廢炎!”雷電般的炎彈從伸直的手掌內放出,給疾弛而來的迪·羅伊迎頭一擊。

慘叫聲隨之響徹整個大廳,失敗者在地上不停翻滾扭曲,斬魄刀被他扔下,抬起的雙手緊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