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冬抽氣猛地一窒。
高!周圍人豎起了大姆哥,不愧是朽木家現任家長。
“好!”
猛轉過臉,麵如修羅,比著中指,“好什麼!?”拚命瞪、拚命瞪、拚命瞪,可是對方不為所動,依舊雲淡風清的嘻嘻哈哈。
“朽木隊長,我們還是先來談談正事吧,你們夫妻間的問題可以關上門自己解決嘛。在這麼多人麵前很不好……啊——”
指著被自己一拳打偏的浦原老板,晝冬怒喝,“你還好意@
“哈哈、哈哈、恩——”趕緊把臉別過去,為什麼!?為什麼對上朽木白哉的視線,讓她產生一種紅杏出牆卻被丈夫逮個正著的心虛感!?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鏡頭切換到這邊,兩個人走在霓虹燈下。
“我決定還是暫時留在藍染那邊,因為按照藍染給人洗腦的速度,得有個正常人把井上織姬的腦子再重新洗回來。”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一向幹涉不了你。”
怎麼聽起來有點怨艾!?
“朽木白哉!”突然跑到人家身前擋住去路,“你喜歡我嗎?”
黑色夜幕下,一如既往的靈動眼眸裏出現陌生的柔和,不停閃現的盈盈笑意中似有無限廣闊的天地,大的,平和的,仿佛能包容一切。
她竟然還有這樣一麵。朽木白哉怔愣著,有點心慌,又有點不知所措,因為這樣的她讓他愈加陌生,好象離自己更遙遠了。
因為在追趕的僅僅是他而已……
“我很喜歡你哦——很喜歡——很喜歡——”高亢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朽木白哉的耳邊,被告白的人顯然被她無厘頭的突兀舉動混淆。
“你……”
晝冬一步上前扯住對方的袖子,“我不是耍你玩,更不是開玩笑。”這個頂天立地的尊貴男人原來這麼缺乏安全感嗎!?晝冬心疼的自責,一直以來都怪自己的態度有問題。才讓這個人這麼患得患失……
直直對住朽木的雙眼,萬般誠懇的開口,“我就是這種性格,現在要改也來不及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對不起呢——”
誰知對方卻一把推開她,一言不發的轉頭就走。
怎麼回事!?她沒說什麼讓他生氣的話啊,這男人——
快步上前拉住悶不吭聲的朽木白哉,“我說錯話了嗎?你到底怎麼啦?好歹給我個理由啊?這算怎麼回事?”
男人突然停下來,“不要再說‘對不起’這種話了……”略垂的頭讓人看不清此刻的神情,但是聽聲音卻很正常。
靜默著,沒有人再開口。漫天星辰下,隻有夜風在說話。
“對不起……”終於打破沉寂,但一開口卻還是這句,男人的背微微一僵。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好象念咒語一般,晝冬不斷重複,而且越來越大聲,越來越靠近,最後竟然貼著男人的耳朵大吼,“對——不——起——”
男人終於回頭,向來無波的臉上竟有些鐵青,冷淡的話語第一次染上切齒的憤恨,“你什麼意思!?”
“我以後大概還會說‘對不起’很多次,想要你多習慣習慣啊……”晝冬理所當然的開口,“就像治療金屬過敏一樣,一旦確定病人對哪一種金屬物質過敏,就讓病人一點點一點點的重新接觸,直到最後能夠全部接受……如同十幾世紀的法國貴婦吞砒霜一個道理……”開口就是一通,也不管別人,劈裏啪啦的解釋一堆自以為重要的信息。
朽木白哉好脾氣的等她全部囫圇完,然後平靜說:“我不是過敏,更沒有吃砒霜的習慣。”難得這位貴公子還能神色平常的提出觀點。不愧是大家長,光忍受能力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相較的。
“比方,打個比方而已。”晝冬裂開嘴笑的沒心沒肺的說:“畢竟以後我闖了什麼禍或是說錯什麼不該說的,身為丈夫的你當然要幫我收拾爛攤子。事後如果你還想來個精神訓話什麼的,這‘對不起’當然就要用上……”
得!剛當上朽木太太沒幾小時的某女,竟然連這種事都考慮到了。該說她深謀遠慮,還是大智若愚!?
朽木白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承載能力不夠強勁,和這女人在一起肯定要多準備一些強心丸一類的補藥。
不過聽她這麼大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