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注意力投到了真火身上。
“聽說你是晝冬小姐的弟弟?”
真火不加理睬,原先的肅色已恢複平常,不過眉眼間有一點不勝其擾的怒色,好象相當討厭來人的出現。晝冬心下點頭,小家夥一點沒變,愈有麵癱架勢,此生最大的失策莫過於沒把他成功糾正好。
碰了身硬釘的魯畢一開始有點生氣,但不知為何突然鬆了眉頭,她搖搖擺擺的挪到晝冬身邊說:“是不是沒長全的死神都那樣啊?”
晝冬挑了挑眉,斜眼告訴她不知其意。魯畢古怪嗤笑一聲,“這個冷冰冰的弟弟,看上去很像一個人,很像我前不久剛剛見過麵的……”說到此處突然停下來,若有所指的舔舔嘴唇,“那個白頭發的小子,啊,對了,還是個隊長。”
“……日番穀冬獅郎?”
“啊——對,對,就是那個名字,那個日番穀隊長。嗬嗬……”魯畢伸出手指點了點真火站立的方向,“初見麵時感覺很像,不過……他們有本質的不同。”眯起眼直直鑽進晝冬的眼裏,淩厲的流光掠過,“本質上的區別。嗬嗬——好可惜,本來很想把那個隊長殺掉的,可惜……可惜……輪不上我……太可惜了……”
晝冬不解,剛想開口,對方卻突然撤開身子,兩三步跳開走遠了。
四周靜悄悄的,晝冬遝著步子朝集合地走去,心裏煩悶的想,還是等會兒向藍染請個假出去溜達溜達吧。
剛轉過彎,突然發覺背後一凜,還沒緩過勁,脖子前橫出一把刀,亮晃晃的刀刃雪白清冽,仿佛能照出人影。
這、這、這是什麼情況!?綁票!?在這裏!?虛圈!?
“雛森桃在哪裏?”
晝冬渾身一震。下一秒她閉了閉眼,睜開後冷著嗓子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是你——”
橫在脖子上的刀被撤下,晝冬轉過身看向來人,“很有勇氣啊。應該說你是勇氣可嘉呢?還是愚蠢到家?日番穀隊長?”突然覺得最近愈來愈有召喚‘曹操’的本事了,怎麼老是說什麼來什麼?
日番穀冬獅郎滿是汗水的臉微微一動,他急切的問,“雛森在哪裏?你應該知道吧,她在哪裏?”
晝冬在他熱切的期盼下搖頭,“不知道。”
白發小帥哥的眼瞬間黯然,他提著刀繼續朝內奔去。晝冬一把抓過對方的衣領質問,“就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人?”
“沒有,快鬆手,我要去救雛森。”日番穀用力掙開鉗製,趁著晝冬措手不及間利用瞬步飛快離開。盯著消失的背影,晝冬猛地止住欲追趕的動作,略沉吟拔腿朝原本計劃的集合地快速奔去。
用力推開大門,果不其然,該到的都到了,大頭一個都不少,沒有一人缺席。越來越焦慮的心開始不安,藍染真的什麼都沒發覺?似乎不太可能。一個大活人闖進來不至於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還是……
“晝冬小姐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呐,有什麼問題嗎?”
恩?猛回過神,發現自己成為眾人焦點。晝冬認為對那個上位者不必演戲,因為沒有必要。於是老實的說:“抱歉,您剛剛說什麼?”
藍染好象也不生氣,正確來講晝冬從來沒看他生氣過,也許這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可怕的所在。離晝冬距離較近的薩爾阿波羅開口道,“藍染大人剛才說:有一隻老鼠進來了。”
果然是故意的!Shit!晝冬覺得此刻一切的表演對藍染來說也隻是看戲而已,無非是增加他的娛樂度。她跨上幾步,毫不掩飾的直視過去,對著上座的藍染說:“可以準許我去看看嗎,藍染大人?”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裝就滑口了。
“你這麼想去嗎?”上位者好整以暇的交握雙手,一派眾生螻蟻的超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