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賊眉鼠眼的,小研懶得和他搭話,自顧自地打著草叢往裏找。
“啊!找到了,找到了。”突如其來的大叫聲好像是遇到了鬼一般,大家紛紛轉過頭去。
還能有誰,當然是小研了。
隻見她手中捧著一株草,翠*滴,還散發著淡藍色暈圈。雖說一看就不是凡物,但看小研那驚喜的模樣實在是有些過了,大笑不止,手舞足蹈,堪比是病發的瘋婆子。
“小研姑娘,再與眾不凡,一株草而已,你,你至於這樣嗎?”一漢子許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女神當著自己的麵就變成了女神經的事實,好言相勸。
“你懂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漢子伸出頭去好好看了幾眼,“不就是會發光的草嗎?有什麼稀罕的?”
居然敢懷疑自己手中的寶貝,小研正想當頭給他一巴掌,可卻被一走上來,嘴中叼著狗尾草,*著上半身的一青年男子給打斷了。
“當然稀罕,這草可是五葉草,數量稀少,且草身矮小,常常夾雜在十分密集的野草之中,極難尋覓。”
聽聲音通透爽朗,很有朝氣。
“有什麼用嗎?”漢子追問。
“那要看是給誰用了,對你這樣的糙漢子,自然是沒用的了。”取下口中的狗尾草,走近小研拿著五葉草的右手,伸出鼻子,細細嗅了一口,緩緩吐出,輕歎了一聲,“真香。”也不知他是在說草,還是在說小研。隨即,才轉頭繼續對漢子說剛才的話:
“五葉草有凝脂駐顏的功能,可使肌膚冰潔如玉,吹彈可破,對於小研姑娘這樣的女子,自然是無價之寶了。”
“都不用幹活了嗎,圍在這兒幹什麼,山精怪都捉完了?”沒等他倆說完,收起五葉草,瘋婆子病好了,變成了母老虎,嚇得大家火急火燎地全都散開而去。
“你留下。”小研姑娘指著*著上身的青年,“那日在鸞香水榭時,出口說我家樓主所擬賽製存在漏洞的是你吧?”
在魅嶺第一道山攔的山腰上時,小研雖然一直都在看著他,但他卻一直沒有出聲,現在男子一出聲,就讓她想起宣讀賽製時,那個說名額和人數對不上的聲音。
“沒錯,是我,就是我,難為姑娘了,那日我不過才說了一句話,姑娘就將我的聲音記住了。”青年男子的口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痞氣。
“別嬉皮笑臉的,我可沒和你說笑話。”小研突然就繃緊了臉,轉而問道:“你怎麼會認識這草?”
“我母親經常用,小時候我還替他采過很多次,自然也就認識了。”
“嗯?”小研一聽他這話,心中多少有些意想不到。
五葉草草身矮小,夾雜在雜草密叢之中極難尋覓,所以女修們在尋找時,多采用神識。
一邊扒開密叢,一邊以神識探知,這樣才可尋得。她還從來沒聽說過,哪個不懂修術的凡者,不用神識就可以采到五葉草,而且還是多次的,並且也沒聽過,哪個凡者的女子,經常用五葉草來養顏的。
除非,眼前的男子刻意隱去了本身的修為,並不是凡者。
“你是誰?混跡在這一群凡者之中,有何企圖?”小研的眼光突然凝聚成一把把利劍,朝著青年的全身刺去。
“姑娘,別激動,你在這兒,我可不敢有什麼企圖?再說了,跟著他們一群漢子,我又能有什麼企圖?”
“別油嘴滑舌的,說,你到底是誰?”
“對我感興趣,想知道我的底細,就直說,發這麼大的火幹嘛?我又沒說不告訴你。”
聽他說話東拉西扯的,小研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向來強勢的她,什麼時候這麼被出言調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