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說著,老叟的衣袖再一揮動,其中的四幅壁畫再次浮現出來了,是茗辰最開始看到的那兩幅和雷火相融的那兩幅。“
“參加此次洗禮的無氏者被萬族修士圍攻了,天雷和地火相互勾動,熊熊燃起,前來參戰的修士囊括了十六萬年前法、戰、修,三類修者的六位最高成就者,他們的修為都達到了,帝戰師、三清境武修、太上級法修宗師的級別。”
“之後呢?是不是全死了。”茗辰的話有些哽咽。因為,他已經猜到了結果。
帝戰師、三清境武修、太上級法修宗師同時出手,在那種沒有證道者出世的年代,他們幾乎可滅掉一切他們想滅的勢力。
“沒有,他們沒有成功,因為公子你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你活下來了,從他們手中活下來了。”
“他們都死了,為什麼唯獨我活了下來?”
老叟再次轉過身去,揭開先前茗辰反應最為強烈的那兩幅壁畫,“因為他們,少主你的父親和母親。”
那兩具身體就被定在那崖壁之上,茗辰有些不忍回頭去看,原來這十多年來,他一直不願意去觸及的傷口並沒有結痂,仍然會流血。
不過,最終他還是轉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崖壁,拳頭正在慢慢地攥緊,再次問道:“為什麼唯獨我活了下來。”
“先主母一邊阻擋兩位太上級法修宗師的攻擊,一邊維護少主你,先主公以一敵四,和他們大戰了三天三夜,最終死於無稽崖。”
“我是問為什麼唯獨我活了下來,而不是問你他們怎麼死的,並且,大戰在十六萬年前,你不過才活了一萬五千歲,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你是不是在騙我,他們其實沒有死,他們和我一樣處於沉睡中,隻不過我先醒來了,而他們卻還在沉睡著。”茗辰用盡了所用的力氣,但聲音卻是哢在了喉嚨裏出不來。
他有種想衝著蒼穹痛痛快快大喊幾聲的想法,這個地方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一激動,體內大無象咒的那股禁製之力好像又發作了,一股血腥味湧了上來,身體往前一傾,一口血就噴灑在地上。
老叟連忙去伸手扶住,讓他盤膝坐下。
“公子你的身體?”在觸碰到茗辰的那一瞬間,其實他已經了然於心了。
茗辰胡亂地擦幹血跡,冷笑一聲,“是不是很失望,沒想到我這個所謂的、最終完成洗禮的少主會是個廢材,對吧?”
“老奴不敢。”
“都這樣了,有什麼敢不敢的,我就是一個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你說,要是他們知道,他們拚死所護的孩子到頭來不過是個練氣修為的廢物武修,他們會不會覺得很失望?你呢,我想你在沒遇到我之前,一定想著我是那個可以為全族報仇雪恨的少主吧?現在,你是不是對我也非常失望?”
茗辰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渴望實力。
“是,老奴是想過,這一萬多年來,老奴無時無刻不在想,終有一天,和少主你並肩而戰,為我無氏者而戰。但我沒對少主你失望,廢物又怎樣?天之驕子又怎樣?活著,才能代表一切,隻要我無氏者不絕,我們終有血仇得報的那一天。少主,給我說說你身體是怎麼回事,我好歹也是活了一萬五千歲的老不死了,應該能幫得上一些忙。”
茗辰靜下心來,將自己身體的狀況全部告訴了老叟。可老叟聽完後,卻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老奴怕是要用神識徹底地查看少主你體內一遍,才敢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