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夜晚寂靜而空曠,自從生產後,疏影覺得自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絲毫無力地躺在鳳床上,隻聽見殿門慢慢打開的聲音,月色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猶如地獄的黑白無常來索命一般。
“什麼人?!”疏影剛想喚人,卻發現四周簡直靜的可怕。
“疏影!”黑影叫道,“咱家是奉皇上的旨意,今晚來送你上路的!”
“張公公?!你說什麼?!”不敢置信的尖叫出聲,“本宮可是皇上的女人,才為皇上誕下小公主,你竟敢假傳聖旨!”雖是怒斥,聲音確似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瑟瑟顫唞。
“公主?!”太監獨有的尖細聲,怪聲怪調道:“啊呸,你這賤骨頭,還以為皇上當真不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不懂你再說什麼!”疏影顫顫巍巍強辯道,身子卻因害怕,死死的揪住棉被。
張永卻是懶得跟他廢話,“這是鶴頂紅,你乖乖吃了也免得咱家親自動手不是!”
“你休想!”疏影暴起發難,她本就武功不弱,若是拚死一搏,不難逃出殿門。怎知才剛剛運氣,隻覺丹田一陣絞痛,竟然內力全失!“是你搗的鬼!”頭發披散猶如惡鬼,恨不得將張永抽筋扒皮。
張永見她驚怒交加,冷笑一聲道:“咱家要是隻有這點本事,還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嗎?!”說罷,取出一粒紅丸,“啪嗒”一聲迅速點中疏影身上幾處大穴,左手捏住她臉頰,右手便將那枚藥丸塞入她口中,右手隨即在她喉頭一捏,咕的一聲響,疏影已將藥丸吞入肚中。
“你~~~~”從來沒想到張永竟然會武功,就像要把心肺嘔出來一般,疏影隻想將嘔吐出來。
“哎~~~~”看著她已經開始毒發,張永幽幽歎了口,“疏影你很聰明,但這世上就有一種人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下輩子做人機靈點,奴才就是奴才,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隻會早送了卿卿性命!”
冷汗在不住冒出,疏影已經聽不清張永在念念碎碎些什麼。隻覺腹部絞痛,猶如被萬蟲啃噬。“啊”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便再沒了生氣。
張永嘖嘖幾聲,自言自語道:“皇上說五日後便會與皇後娘娘回宮,還是先把坤寧宮好生打掃,除除晦氣才行。”
正德八年三月十五日的武林大會,使整個玉華山人滿為患,就連附近的村莊城鎮都擠滿了全國各地武林人士。朱厚照到真像不急似的,與東方不敗慢慢悠悠的往玉華山趕,使原本不到兩天的行程,硬是走了六天才到。
朱厚照心中約莫估算著時間,今日三月十八,按計劃明日將是武林大會的最後一天,在經過德、賢、智、武四輪考驗,明日將是最後一場以武論英雄。
聽完劉銘永等人的彙報,最後入圍勝出的有:少林寺方丈方證大師、武當掌門衝虛道長、日月神教教主呂陽、五嶽盟主左冷禪、恒山掌門令狐衝以及逍遙派掌門薛緯。
聽到自己已晉級,朱厚照不由得哈哈一笑,對劉銘永等人道:“做的好!”這令狐衝倒是命大的很,呂陽如此圍追堵截,竟然還是讓他倆安然回到了恒山。當然也不排除神教中人對任盈盈手下留情,畢竟任盈盈以前待他們不薄。
初賽並不一定需要掌門親自出手。這次選舉武林盟主,雖是有四場比試,但江湖人還是以武功為重,否則就令狐衝、左冷禪那文化水平,沒有槍手,隻怕早就淘汰了。掌門一般乃本派武功、德行最高之人,當然得養精蓄銳,準備好最後一戰!
“華山掌門嶽不群可參加了?”武林上真正有實力的就那幾個人,那些江湖人也都是有自知之明。此次玉華山雖然雲集各門各派,但都以觀摩者居多,真正敢參加武林盟主爭奪也就這幾個。
“回皇上的話”李達抱拳道,“參加了,不過在今天下午對戰恒山掌門令狐衝時,被令狐衝一劍刺傷,淘汰出局。”
嗬嗬,這可好玩了!朱厚照暗自腹誹,因為自己的參與,嶽不群並沒有得到《辟邪劍譜》,他的真麵目也未被世人知曉。爭奪盟主位置,以他的名聲、才華倒是夠格,隻可惜‘君子劍嶽先生’卻被他曾經的徒弟一劍刺傷,無緣決戰。以嶽不群的小心眼,肯定恨不得將令狐衝茹毛飲血。
“你們可以退下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朱厚照和顏悅色道。
“哼!”東方不敗冷哼一聲,不滿道:“嶽不群既然來了,他夫人寧中則也必定到場,怎麼,你還想再見她一麵?!”寧中則長相像朱厚照生母,也難怪朱厚照一問華山派,他就會往那方麵想。
被他說得一怔,朱厚照微微一笑,煞有其事道:“我隻是隨口問問,倒真沒想起嶽夫人。不過經夫人這一提醒,我還真想再去拜會一下。”
“你~~~~”東方不敗那不知他是故意在戲弄自己,隻是對於朱厚照,東方不敗從來都沒有辦法。說他又不過,打他又舍不得。隻能嗔他一眼,不再理他了事。
看他真生氣了,朱厚照趕緊將東方不敗從背後攬入懷中哄到:“隻是說笑而已,你也當真了?!”戲謔地看著他道,“聽說玉華山下有一處花海,這陽春三月正是花開浪漫時節,咱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