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下瀉藥實在是有些便宜那個色狼王爺,但是,隻要多下幾天的分量應該就可以勉強合算了。
正待倒藥的手,為著外側傳來的腳步聲而停住。
玖夜透過蔥蘢的樹木向外麵望去,正見著一張堪稱美麗的麵容。
蘇憶殤一身青衣,頭發有些亂糟糟的。這也就是皮囊好的益處,就是你再狼狽,也能給人一種很驚豔的感覺。
反正,玖夜就是這麼感覺的。
蘇憶殤懶洋洋地走著,不時抬手打個哈欠。那雙勾人的桃花眼下,是淡淡的青黑。看模樣似乎是為著什麼而苦惱,嘴裏也是嘀嘀咕咕著不知在說些什麼。嘟囔急了的時候,那修長好看的手指就扯了扯原本如墨緞一般的頭發,力圖使這頭青絲向鳥窩發展。
玖夜默默地看著,唇角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這朵小桃花,還真是個寶。
可能也是糾結急了,玖夜隻見著小桃花恨恨地將手放下,回頭狠狠地一拳打在樹上……好在不是玖夜躲著的樹,不然小桃花又要炸毛了。
玖夜摸摸下巴,其實,小桃花炸毛的時候很可愛。要不然,讓他故意發現自己?
還沒等著玖夜付諸行動,外麵的蘇憶殤明顯不帶好氣的話已經清晰地傳進耳中。
“哼,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有什麼大不了。本公子娶了!!”
玖夜默默地站在陰暗處,懸在翡翠白玉粥上麵的瓷瓶猛然傾倒。伴隨著透明液體流進粥裏的,是男子明明溫和如水卻給人一種陰測測感覺的話語:“七八天算什麼,還是直接來一個月的吧。”
蒼瑞到底也沒有睡好。本來睡著了,但不到半柱香的工夫,那個本來投懷送抱但後來翻臉不認人的蘇憶殤又回來了。也不管他是多麼地困,直接揪住自己的衣領子把他給晃醒了。
誰知道問出的問題竟然是——
“你怎麼確定自己是愛上一個人?”
“你試過嗎?”
“你說的那些玩意兒有現實依據嗎?”
“要是真看上誰誰誰了,要是他看不上你怎麼辦?”
被一頓莫名其妙的問題狂轟濫炸的蒼瑞終於崩潰了,直接高聲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以你的魅力,小手指勾一勾人就過來了,你至於嗎大晚上的。”
其實蒼瑞自己也是被蘇憶殤的反常弄懵了,想都沒想地來了一句。說完了就後悔了,萬一這位不滿了忿忿了生氣了,今兒個他的小命就交代了。
誰曾想,這位他心中定位極高的好朋友,竟然紅了臉,扭扭捏捏地問了一句:“真的嗎?”
蒼瑞徹底被打擊懵了,連後來蘇憶殤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腦中來來回回地重放那張豔若桃李含羞帶怯的麵容,再想一想當初一人橫掃無數盜匪自己又兼職了幾次小偷又大逆不道裝了皇上的某個囂張無比的形象。
於是,這就是蒼瑞失眠的真相。
蔫了吧唧地趴在床上,蒼瑞在糾結到底起不起床。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叩門的聲音。自家外公站在門口,道:“王爺,衙門裏麵來人了。”
“哦……什麼?”蒼瑞一下子坐了起來,披上外套就打開了門,見著自己的外公也是滿麵疑惑,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這要是皇宮裏來人還對勁,這衙門……他似乎也沒有犯事來著啊。
換了衣,進了接客的正廳,正見著臨湖府尹坐在堂中。見著瑞王爺來了,俯身行禮,但麵色不卑不亢,倒是令得蒼瑞多了幾分欣賞。
這臨湖府尹來王府,其實找的不是瑞王爺,而是據說借住王府的人。
正是玖夜和蘇憶殤。
蒼瑞細細詢問,明白了。